陸承洲怎麼都沒有想到,司念對於他的野心了如指掌。
那雙充滿欲.望和野心的眼睛,絲毫不加掩飾。
這麼明顯的破綻,以前的自己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陸承洲走後,司墨清心事重重的看著司念,“小念,你真的想好嫁給他了嗎?爸爸之前就跟你說過,總覺得這個孩子不太踏實,相反秦家那個孩子倒是有點意思。”
“爸,您的感覺是對的,放心吧,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您不要太憂心,最近又抽煙了是嗎?”
聽她這麼問,司墨清連忙把手藏進了口袋裏,頻繁的抽煙使得他的手指上都被熏出了淡淡的痕跡。
“等婚禮結束了,我帶您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司墨清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司念,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這還是之前那個神經大條、大不咧咧的女兒嗎?
竟然還主動關心起他的身體來了,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司墨清摸了一把她的額頭,“沒發燒啊,你這兩天怎麼了?怪怪的。”
司念拿下了他的手握住,“也沒什麼,就是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您生病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就想著帶您去看看,也讓我能安個心。”
司墨清這才笑道:“你老爸我身體強健著呢,再說了,夢是反的,不會應驗的!”
夢是反的,但是事實卻不是。
上輩子的自己讓老頭子太過操心,整天借著煙酒消愁,還要操心公司裏的事,時間久了,身體逐漸的垮了,現在她要早早的預防起來。
“不管怎麼樣都得去看看!”她堅持說道。
司墨清拍了拍她的手沒有說話,隻是眼眶有些發紅。
下午,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聯係了一個她之前很反感的人。
夜裏,抵達了她從前不屑一顧的酒吧。
走到吧台處時,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大學同學,孟晚。
孟晚一頭利落的銀發,站在吧台動作瀟灑的調著酒,看到司念過來的時候,嗤笑一聲,“喲,司大小姐怎麼有空到我這老破小來啊。”
語氣有些不屑,也是情理之中,因為在大學的時候,兩人就不對付。
以前的自己眼高手低,瞧不起那些窮酸學生,當時的餘茜茜被人欺負,欺負她的人之中就有孟晚。
加上餘茜茜的挑撥離間,她一直不喜歡打扮的不倫不類的孟晚,再加上孟晚和陸承洲走得近,當時的自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經常跟孟晚吵架,甚至是大打出手,鬧的很僵。
這個時候,她們的關係就已經僵掉了,距離她跟孟晚吵架似乎沒有多久。
到上一世的最後,她才知道,孟晚跟陸承洲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而且當時看到陸承洲對她那麼冷漠,孟晚還幫過她。
孟晚的家境不好,所以在上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在用空餘時間兼職賺錢,到現在勉強租了一個地段,開了一家酒吧。
可雖然這樣,她知道孟晚是很有才華的,當時她的成績排年級第一,孟晚則在年級第二,兩人一直不相上下。
酒吧裏五顏六色的燈光從孟晚的臉上掃過,她以前那麼討厭的場景,在此刻竟然覺得格外好看。
司念走到吧台前,坐了下來,眼神從孟晚的臉上掃過,“孟老板,你什麼酒都會調嗎?”
“你搞什麼?鬧事啊?”孟晚眼神斜睨著她。
看到孟晚這張臉,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到最後,她被餘茜茜囚禁後,偶爾聽說過孟晚的事。
聽說她遇到了一個男人,最後被這個男人騙光了這麼多年努力賺下的積蓄,還染上了“藥片”,最後活活拖死的地步。
雖然隻是聽說,但是還是覺得心驚。
孟晚長得很漂亮,五官是那種精致的美,卻將自己打扮的很像一個男孩子,臉上化著煙熏妝,但仍舊隱藏不住她的美貌。
看在上輩子孟晚有幫過她的份上,她還是稍微提醒一下她吧。
“孟老板,我想喝一杯關於重獲新生的酒,你會嗎?會的話,要多少都可以給你。”說完,她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了吧台上。
孟晚掃了一眼那張卡,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圈,想了想,還是調了起來。
將各種酒放在了搖酒壺裏,程序太花哨,司念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覺得她調酒的動作瀟灑又迷人。
幾分鐘之後,她將一杯顏色鮮亮的酒推到了司念的麵前。
“嘗嘗吧。”
司念剛拿起酒杯,孟晚就將吧台上的那張卡抽了過去。
司念拿起杯子聞了一下,非常獨特的味道,她竟然不反感。
嘗了一口,竟有些苦澀,但吞下之後,餘味卻是苦中帶甜,讓人忍不住還想喝。
“風信子的味道,這酒叫什麼名字?”
似乎察覺出了她的想法,孟晚開口道:“我新調的,還沒名字,不過確實是風信子,象征著重生。”
孟晚邊刷著卡邊說:“風信子隻有將枯萎的殘花剪掉,才能再次開花,司大小姐,你覺得這酒能讓你滿意嗎?”
司念將杯子裏的酒一口吞掉,“再來一杯。”
孟晚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那麼今天,你這張卡可就不保了。”
“我知道你愛錢,但除了錢之外,別的東西可就不要碰了,特別是愛情。”
孟晚手上的動作微頓,眼神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跟陸承洲吵架了?”
可不止吵架那麼簡單。
這一次,她會讓陸承洲嘗嘗萬劫不複的滋味。
“孟老板,我知道你在電腦方麵很在行,能幫我一個忙嗎?多少錢都可以。”
孟晚目光靜靜地看著她:“司念,你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