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爺爺!”
我猛然驚醒,坐了起來。
可眼前,是一個胖胖的男子,看年齡最多也就是二十七八左右。
瞧見我醒了,他勉強笑了一下。
“雖說救你一命,可叫爺爺,也太離譜了點?”
“我還沒談過對象呢,就先有了孫子?”
我沒搭理他。
心裏的悲傷在蔓延。
他說的救我,應當是我掉下來之後。
我沒失憶,清楚地記得,最後是爺爺推了我一把。
我才掉下來的。
扭頭看了一下周遭,這裏的空間不足五十平。
頭頂到洞口的距離起碼也有十米。
我能活下來,真他媽是個奇跡。
洞口那裏也有很多的荊棘叢。
遮蓋得幾乎隻能看到一點點光線。
沒錯,現在外麵有能看見光線了,跟一開始我上山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
“喂,兄弟,你沒事吧?”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你也是來找寶貝的?不過怎麼沒裝備?直接跳下來可還行?”
話音剛落,上頭咚地一聲鼓響。
接著轟隆!
雷聲又來了。
我本能地自己站了起來。
“天呐,怎麼冬天老是打雷?”胖子無奈地說道。“難不成有什麼事兒發生?”
“誒,兄弟,你從上麵下來的,上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抬腿才發現,自己左腿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不過已經被人包紮了。
這才開口。
“謝謝你救了我,不過現在,最好是走!”
“山神在發怒。”
胖子很詫異。
“山神?早就聽說這裏有山神,沒想到是真的。”
我沒理他,一瘸一拐地抬腿往前走去。
“你等等我。”
“你包不要了?”
胖子在後麵喊。
我停下來,從他手裏接過包,就趕緊走。
“必須要離開這裏,那個人,他用性命保護了我。”
“不能死在這裏,但我會回來的。”
胖子沒聽清楚。
“你在說什麼?”
“兄弟,你有點不正常哦。”
這家夥不知道哪裏來的屁話。
一路上始終喋喋不休。
走過寬敞的洞穴,接下來就是很狹窄的甬道,幾乎隻能容納一個人過。
他在後麵緊跟著我。
一邊告訴我。
“嘿,哥們兒,你到底是什麼人?”
“好像一點不害怕啊,我告訴你,這地方可是有邪祟的。”
“粽子知道吧?還有魍魎,惡靈......”
我忽然停了下來,他也直接撞在我身上。
我忍不住問。
“你怎麼這麼多話?”
“跟外麵比起來,我更喜歡在這裏找死,行了吧?”
胖子嘿嘿一笑。
“你別嫌煩,這麼多年,都是我一個人走南闖北。”
“好不容易遇見個人,我就這德行。”
我無語。
繼續往前走。
終於出了甬道,前方卻被一條河給攔住了去路。
我停下來,想研究一下,到底是地下河還是有什麼古怪。
因為河水上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卻在靠近兩邊岸的位置,飄著葉子。
很整齊。
方向跟河岸持平。
轟轟隆隆......
身後忽然傳出動靜。
我跟胖子都同時回頭看去,好家夥,甬道塌了。
“草!”
胖子驚呼。
“還好我們過來了,剛才要是再在那兒站的久一點。”
“我們可就......”
可我覺得,這不是偶然。
因為在剛轉頭的時候,甬道那邊,好像有個人影。
我不知道是不是爺爺,可是甬道塌了,我們不能再從這裏過去。
隻有他會這麼做。
於是,我心情又沉重起來。
胖子笑道。
“這不沒事媽?看你這嚇得。”
“沒事兒,有我趙月半在,能保你的!”
“咱相逢就是緣分啊。”
他說話的時候,我有注意到。
脖子上戴著一塊黑色的符。
我順手拉起來看。
“摸金符?你是摸金校尉之後?”
胖子嘿嘿一笑。
“是啊,我就知道你小子也是同道中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來這裏,是找哪件寶貝的?”
我鬆開了手,冷笑道。
“找寶貝?我看你是找死吧,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胖子不以為然。
“地宮!”
“其實我已經走過一趟了,沒見著有多難走。”
我很認真地告訴他。
“那是因為有一口棺材,封住了這裏全部的邪祟。”
“你前一趟才沒什麼危險。”
“如今,那口鎮住他們棺材的主人已經......”
胖子見狀,斂了笑容。
“那主人跟你有某種關係吧?”
“兄弟,對這兒這麼熟悉,難道你是觀山太保的後人?”
我趕忙搖頭。
“我不是。”
“怎麼可能是?”
爺爺說過,如果我沒有那個本事,就別跟人說我是觀山太保。
我不配!
是的,我再害了爺爺一次。
在我有本事接下這個頭銜之前,我沒資格這麼自稱。
胖子眼中卻閃過失望的神色。
“好吧,我還以為是呢。”
“那兄弟,你的來曆是?”
我告訴他。
“散修。”
胖子很吃驚的樣子。
“看你天庭飽滿,光華蘊藏,修為不低啊。”
“散修......”
我隻是告訴他。
“別小瞧任何人。”
胖子撇撇嘴。
“行吧,那兄弟,這一趟,你可要聽我的。”
“畢竟暫時專業的。”
我指著這條河問他。
“好啊,專業的,那現在,該怎麼辦?”
“這條河寬三米,河中沒有異樣,但是兩岸的位置,卻有葉子整齊地順河而下。”
“解釋一下?”
胖子定睛一看,頓時瞠目結舌。
“這......”
“中清無雜,枯葉兩邊灑。”
“魂過無驚,人走叫喳喳。”
我疑惑道。
“什麼意思?”
胖子咽了一口口水。
“就是說,鬼魂可以過,人卻過不去。”
“這是一種邪術,我們看見的也不是河水,是血!”
我更加不解了,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血?你家血是這個顏色的啊?”
胖子解釋道。
“兄弟有所不知,肉眼所見,都是幻覺。”
“這種邪術,我遇到過一次,幾乎無解。”
聽他解釋,我卻不信。
單手掐訣,在雙眼上橫掃了一下。
靈力注入雙眼,再看!
哪裏還是什麼清澈的河水?
眼前是一汪血紅色的水!不,這就是血,粘稠,又惡心!
而那一排排的樹葉上麵,漂浮著各種各樣的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