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你知道害你的人是誰了嗎?”春桃急切的問道。
“害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近期才與我交好的酒翹。”酒啾指了指手帕中的已經有些殘敗的花朵,“這並不是迎春花,而是連翹花。迎春花一般三月開,這才三月初,不過剛剛長花苞。連翹開花更晚,到了四月才會有花苞,除非有人刻意培養,怎會在三月就開的如此熱烈?這個府裏,除了酒翹,還有其他人會花大力氣養這種花嗎?”
“竟然是她!”夏荷一聽便怒了,“不過是一名庶女,竟敢謀害嫡係血脈,我非告到國公爺麵前不可!”
“你若是告她,她必定會說是有人種來害她,說些府裏都知道她喜愛連翹,她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之類的。咱們隻有這幾朵花朵,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說服別人。”春桃連忙攔住夏荷。
“對啊對啊,更何況那二夫人將四小姐看得跟眼珠子一樣,她壞心眼又多的狠,萬一被她反咬一口怎麼辦?”冬梅也開口勸道:“若不是二夫人縱著,四小姐怎麼會養成這樣的性格?你看看她那副用鼻孔看人的樣子......”
酒啾也伸手拉住夏荷的袖子,勸道:“雖然她還不知道她派來打掃現場的人遺漏了這幾朵花朵,但是她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咱們貿然出手,隻會失了先機。”
“那小姐,你說該怎麼做?”夏荷一臉憤懣,“那二夫人是商戶出身,心眼多的很,手段又很毒辣,你看看二老爺的後院就知道了。二夫人之前流產傷了身子,無法再生育,二老爺這些年陸陸續續娶了十幾房小妾,可這十幾年間隻生了兩個女孩,一個男丁也沒有,府裏一直傳說都是二夫人動的手呢!”
春桃附和道:“夏荷,我知道你的意思,這次的手段很生疏,不像是二夫人所為,所以小小姐才說是酒翹做的,你怕之後二夫人會出手,咱們連把柄都抓不到。隻是......”
見春桃看向自己,酒啾低頭抿了一口茶水,“根據你們之前說的,我是這半年才忽然遭遇危險,酒翹也是這半年才與我交好的。那半年前,可有發生什麼?”
春桃細細地回想了一遍,“小小姐,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那在這之後呢?若是我還活著,會給她們帶來什麼阻礙嗎?”
“會有什麼阻礙啊?小小姐跟四小姐嫡庶分明,且本就不是一房的,素日裏也沒有什麼交集......”
“等一下!”酒啾忽然想到了什麼,“我是三小姐,她是四小姐,她比我小多少?”
“小小姐比四小姐大十天。”春桃有些不解,“其實也沒差多少,我......啊!”
春桃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說道:“小小姐的意思是,及笄禮?”
“對。雖然我不受寵,但是我畢竟是嫡係,我的及笄禮涉及國公府的顏麵,肯定不會準備的太差。他們就不一樣了,兩個及笄禮相隔這麼近,國公府肯定會以人手不夠來搪塞他們。若是除掉我......”
酒啾輕笑一聲,“想不到,我的存在,竟成了別人殺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