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奶你是不是善良過頭了?!”顧纖纖冷眉倒豎,“那個狠毒啞女,下藥流掉了我和葉少的第一個孩子!還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家族的事!”
“喜慶之日,老太君又提那個啞巴賤人,也不嫌敗興啊!”夏貴琴更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家主顧雲霖轉頭瞪了老伴一眼:“老糊塗!她那叫罪有應得!”
全場之人紛紛幫腔:“就是!這些年若沒有葉家幫扶,我們家族的生意能越做越大嗎?奶奶您居然還幫那個蛇蠍啞女說話?”
老太君皺眉沉默,心裏卻在犯嘀咕:就憑我大孫女雪顏的人品,她真會做出那些惡毒之事?
這時,著名女歌手登台獻唱生日歌,大家爭相與顧纖纖碰杯恭維她,不悅的氣氛一掃而光。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今後誰再敢提顧雪顏半句,我割掉他的舌頭!一想到那個毀容啞巴,我就惡心!”顧纖纖對一幫堂兄妹趾高氣揚道。
眾人點頭哈腰:“是是是......”
“我能提嗎?!”
不知何時,秦北已經手拎著禮品和玩具,挺拔佇立在別墅大院中。
見他突然現身,心中有鬼的顧家人,神情中掠過一絲驚慌!
秦北虎目一凜,冷冷盯著小姨子:“你姐呢?”
顧纖纖挑眉鄙夷:“你算個什麼東西?離家出走當了幾年流狼狗,就敢用這種口氣跟姑奶奶說話了?!”
家主顧雲霖與秦北的冷眸對接時,眼神也有點躲閃。
到底是他們和葉少,把顧雪顏給害得人不人鬼不鬼啊,老頭子心裏掠過些許不寧!
但一想到秦北的卑賤身份,他不禁啞然失笑,一個孤兒上門女婿,又翻得起什麼浪花!
隻要能攀附上權貴葉家,為家族謀得大利益,自己就算殺了那個丟人現眼的啞巴孫女又如何!
“誰若敢傷害雪顏,我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秦北一雙深邃黑眸中,燃燒著焦灼和憤怒。
嶽母夏貴琴率先跳將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吼罵:“你娶了那毀容啞巴又嫌她醜,棄那賤人而去!她早就積鬱成疾,病死了!你個吃軟飯的廢物也趕緊滾離我顧家,再敢回來打斷你的狗腿!”
雪顏病死了?!!
秦北的身子猛一顫,瞪大了眼睛。
旋即又冷怒置疑:“我妻子年紀輕輕,隻是毀了容的啞女,好端端的會病死?!”
顧雪顏的繼母陰毒刻薄,秦北剛入贅過來那半年裏,就經常被她和小姨子呼來喚去,拖地擦車,端洗腳水,給她們養的西班牙獒犬洗澡按摩......幹盡了下人的活,還動輒被汙辱和打罵,狀如奴隸!
身為豪門大小姐的毀容啞妻,和他這個贅婿的婚房,也是顧家別墅群對麵的低矮保安房!
秦北明白,嶽母等人一向排擠自己和妻子,當然不能相信她的鬼話。
他徑直走向夏貴琴,聲音酷寒:“再不如實說出雪顏的下落,別怪我大開殺戒!”
“好家夥!孤兒深山修煉歸來,要大殺四方,讓這裏血流成河了嗎?我好怕怕呀!”
“哈哈哈......姓秦的傻叉是想笑死老子,好繼承我的遺產嗎?!”
“你特麼一個入贅吊絲,有什麼資格在顧家叫囂?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顧家人驚怒之餘,紛紛輕蔑嘲罵。
在他們眼中,秦北不過是一個出身卑賤的孤兒,自家的逃跑贅婿,別說八年不見,就是再過八十年,你他娘依然是個窮鬼窩囊廢!
但今天這小子剛回到中州,卻像變了個人似的,言語間霸氣側露,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顧纖纖冷然斜瞥著秦北,鄙夷開口:“媽!他不過是廢狗一條,祖宗十八代加一起,又怎能與顧家和葉家抗衡?你有什麼好隱瞞的!就實話告訴他,那個啞巴賤人的慘狀吧!”
此刻卻見兩名戎裝筆挺,全身帶著肅殺之氣的硬漢,不顧保鏢們阻攔闖進顧家別墅。
“末將參見龍帥!”
鐵骨錚錚的他們雙腳並攏,齊唰唰向秦北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眼中都對這位蓋世戰神,流露出萬分崇敬之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顧家人驚得目瞪口呆!
還龍帥?
就他秦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