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塵,簽下這紙休書,你我再無瓜葛。”
“許光塵,你不用裝傻充楞,三年前你我成親,無非是因為一紙婚約,可這三年來,我蘇家早已權傾朝野,而你卻還隻是一個一事無成的書呆子,你配不上我,趕緊簽了吧!”
“許光塵,夫妻一場,你一直拖著有意思嗎?不要逼我……”
許光塵緩緩回過神來,隻見自己正身處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裏。
山水屏風,紅木古桌,青瓷花瓶,紫玉檀香,這顯然是富貴人家!
而他眼前,正站著一個擁有傾城之姿的極品古裝美人兒。
她杏眼如花,鼻梁筆直高翹,一雙玲瓏小嘴嫩得仿佛要滴出水來,身條窈窕,體態玲瓏,曲線完美,胸前山峰呼之欲出,幾乎快要撐破衣領,一雙雪白無暇的大長腿更是堪稱完美尤物。
許光塵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明所以地盯著這位極品古裝美人。
許光塵心裏嘀咕不已。
我不是在籌備開發區地皮的招標項目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瞬間,腦海之中瘋狂湧入海量的記憶。
很快,許光塵吸收完了腦海中的信息。
原來他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並不存在的朝代,大嶽王朝!
眼前的女人是蘇千雪,當朝丞相之女,位高權重,千金之軀!
原身與他同名同姓,都叫許光塵,三年前因一紙婚約入贅蘇家,成了一名贅婿。
可這三年來,蘇父蘇天哲平步青雲,從一個小小縣令,一路攀登到了大嶽王朝宰相之位,如今他位極人臣,權勢滔天,帶著蘇家也雞犬升天。
蘇千雪見許光塵三年卻隻會埋頭讀書,科舉卻屢屢落榜,毫無成就,心灰意冷之下,認為他配不上自己,這才寫下一紙休書,打算將許光塵逐出家門!另作他嫁!
許光塵回過神來,滿不在乎地吐出一個字:“好。”
不就是離婚嗎,有什麼舍不得的。
前世許光塵可是王牌特工。
哪怕後麵金盆洗手經商,他也在商界大貨成功,成為了萬億富豪!
一生中享受過無數女人,身邊從不缺姿色極品的女子。
就連當紅四小花旦,也都使盡渾身解數取悅過許光塵。
眼前的古裝女人雖然顏值身材都堪稱極品,卻也不至於讓許光塵舔著臉挽留她。
許光塵有絕對的自信,憑借著現代人的知識,降維打擊這個架空王朝。
到時候別說是區區丞相之女,就算是那位絕色女帝!也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許光塵很快接過紙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他一氣嗬成的流暢動作,蘇千雪愣了愣,沒想到自己軟磨硬泡了這麼多天都不肯簽字的許光塵,今日竟然如此雷厲風行地答應了?
不過既然離婚了,蘇千雪心中大定,對他頗有一絲愧疚,便輕笑一聲道:“很好,許光塵,看在你還算通情達理的份上,我會給你一筆盤纏,你即日起,便帶著這筆盤纏,離開京城!走得越遠越好!”
她可不想再在京城看見許光塵了。
如今的蘇千雪,乃是丞相之女,身份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語。
許光塵在京城繼續落魄,被其他朝中官員的子女看見了,自己的臉往哪兒放?
與其如此,還不如給他一邊錢,讓許光塵滾得越遠越好,省得都離婚了還給自己添麻煩!
許光塵斜撇蘇千雪一眼道:“好歹夫妻一場,你居然要把我趕出京城?怎麼,這偌大的大嶽京城,你蘇千雪待得,我許光塵就待不得了?!”
雖說許光塵穿越而來,對蘇千雪根本毫無感情,可也被蘇千雪的無情給惡心到了。
“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讓你離開京城,對彼此都有好處,你想想,你若是留在京城,免不了日後會被我的至交好友們一番奚落,你除了讀死書之外,又身無長技,何以謀生?若是日後流落街頭,再見我親友,豈非更令你無地自容?”
蘇千雪冠冕堂皇地說道。
“嗬嗬,蘇千雪,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其實不就是覺得自己麵子上掛不住嗎?你無非就是害怕你的親友們在京城見到我,會拿你我之間曾經的婚事來取笑你罷了,嘲笑你嫁給一個書呆子整整三年,你以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許光塵無情地拆穿蘇千雪,冷哼一聲道。
“你……算了,事已至此,與你爭也毫無意義,這是一百兩白銀,你帶走吧!現在就啟程!”
蘇千雪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隻沉甸甸的錢袋子,扔給許光塵。
不曾想,許光塵隻是冷冷地看了那錢袋子一眼,淡然說道:“三年感情,在你眼中也就隻值一百兩白銀麼?你蘇大千金的感情還真是廉價,這錢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
說完這話,許光塵猛然轉身,拂袖而去。
望著他逐漸朝府外走去的背影,蘇千雪忽然覺得心中莫名空了一塊。
但很快她便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蘇千雪啊蘇千雪,你果然還是太重情義了,何必對這種人懂惻隱之心呢?人家既然能這麼果斷地簽下休書,便證明他並沒有多愛你,也罷,你我早該分道揚鑣了……”
許光塵孑然一身離開蘇府,全身上下的家當加起來不超過十兩白銀。
他花了五兩白銀,在驛站買下一匹快馬,又用一輛銀子,在城門處的酒樓買了一壇烈酒和一袋幹糧,用作路上的食物。
站在城門處,許光塵回望頭頂上的“大嶽京城”四字,冷聲道:“今日我許光塵離開京城,並非畏懼你蘇府,而是我自己的選擇,不過來日待我回京之時,這天下便是我囊中之物,而你蘇千雪到時候,又該如何應對呢?”
許光塵翻身上馬,朝著老家龍淵縣城策馬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