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來了啊?”
“不知道。老大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我猜肯定是大人物!”
“大人物?老大和陸總都稱兄道弟呢,還有人大得過那位?”
“那,來的人是陸總咯?”
尾音不由抖了抖,一群人麵麵相覷,又偷偷瞧了眼還在猛灌自己的沈嬈,紛紛咽了口唾沫。
這......雖然不受寵,但怎麼說人家也是正宮夫人,萬一陸總怪罪下來,所有人都得玩完啊!
眾人擦掉臉上的冷汗,顧不上沈嬈究竟聽沒聽見他們蚊子哼哼一般的討論,趕緊埋頭將剛才拍的視頻和照片全刪了,然後集體退後,靠牆站著,一動都不敢動了。
對麵的沙發上,沈嬈低下頭,看了眼被人扯住的衣角,笑著鬆了口氣,“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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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祁放堆了一臉笑,朝眼前的男人躬身,“二哥,你什麼時候到的?”
銳利的鷹眸倏地一緊,男人掐了煙,居高臨下的視線裏透著幾分冷酷,嗓音肅厲地反問,“誰特麼是你二哥?”
祁放咬著舌頭連忙改口,“蕭、蕭爺......”
“老三呢?”
“三......哦不,陸少他臨時有事,來不了。”
話音剛落,膝蓋上就挨了一下,痛得祁放誒喲誒喲地叫喚,五官都扭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腿廢了。
蕭謹南冷啐,玩兒似的掄住對方的後頸,“你特麼死的?來不了不會早講,害老子白跑一趟......”
祁放還在一旁扯著嗓子哇啦。
“閉嘴!嚎你爹啊,跟個娘們似的!”
男人給煩得,抬腿又要踹,祁放不敢躲,也不敢再吱聲,憋了一臉的汗,哆哆嗦嗦。
真不是他誇張啊,這位爺一點力氣就能要人小命!
蕭謹南嫌棄死祁放那副慫樣,長靴踏在地上,朝門裏過了一眼,“老三不在,他媳婦怎麼在?”
祁放縮了烏龜||頭,呼吸都屏住,千萬不能讓這佛爺知道自己是光顧著整沈嬈才把他忘記了!
“碰、碰巧遇見。”
“哦?那她怎麼還喝上了?”
祁放一下卡殼了,這......他也不知道啊。
蕭謹南聲音更冷,“你逼她的?”
“不不不,我沒逼她!我哪裏敢!如果不是沈大小姐自己要喝,誰能逼得了她!”
生怕被揍,祁放立刻從實招了。
還有......是錯覺麼?他怎麼覺著,蕭爺對沈嬈挺在意的?
一縷輕笑飄過,蕭謹南話裏噙了抹玩味,低聲道,“這才像她......”
“蕭爺您說什麼?”
祁放抬起頭,對上男人可以封喉的眼神,直嚇得想抽死自己,“是我幻聽了,我回頭看耳科去!”
蕭謹南掏出煙盒,抖出一根銜在嘴裏,轉過身的時候卷起一陣風,淩厲衝天,“走了!再有下回,老子活埋了你!”
“是是是!”
前腳剛送走閻王爺,後腳沈嬈就扶著程北出來了,祁放一見她,不知怎的,瞬間不敢放肆了,搓著手賠起了笑臉,“沈大小姐,您要走了啊?”
沈嬈直接無視,手指揪過程北的小臉,試了下溫度,“挺燙的,想吐嗎?”
程北嚶嚀了一陣,擺手說自己沒事。
“乖了,我送你回家。”
“沈大小姐!”祁放一個閃身飛到沈嬈麵前,討好地說,“還是我派人送你們吧,您也喝了不少......”
本來祁放就沒有徹底得罪沈嬈的打算,白舒現在還沒成功上位呢,哪怕有朝一日她真擠掉了原配,他也還是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沈嬈擦過祁放,紅唇翕動,淺笑盈盈地吐出一句,“我還是比較喜歡,對主人忠心一點的狗。”
祁放直愣僵在原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堪比調色盤。
回到原來的包廂拿了東西,經過轉角的時候,沈嬈隱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但她猛地扭過頭,除了重疊的陰影,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是她多心了?
走到酒吧門口,沈嬈攔下一輛計程車,小心將程北塞進後座,她繞到前麵,剛要拉開車門,手就給一股力道拖住了。
沈嬈扭頭,一見來人,嘴角立刻掛下,“陸予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