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又忽聞噩耗,情緒過分激動陸老爺子直接一頭倒回到了床上。
“爸爸!”
陸言歡大驚失色,她下意識看向柳天一,眼中盡是乞求之色。
“別怕,陸老爺子隻是一時急火攻心而已。”
說罷柳天一走到陸老身邊,抬起他的腦袋,兩個大拇指在枕骨下方的風池穴上用力按壓。
伴隨著一口濁氣的吐出,陸老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他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柳天一這個年輕人在救治自己。
“慢慢呼吸,不要著急,夫人的毒我可以解。”
急火攻心最主要的是紓解人的情緒,柳天一這麼說就是為了讓陸老能放下心。
當然,九幽冰藤衍出的毒蟲之毒他自然可解,隻是......
柳天一眉頭微蹙,心有不爽。
在陸老呼吸平穩之後,他再次用銀針針灸了他內關、神門、太衝和行間等穴位,疏通心脈,平肝潛陽。
這一套針術其實稀疏平常,但是其穩準狠快還是讓武針王嘖嘖稱奇!
片刻之後,陸老再次坐起,他看見柳天一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請求道:“柳先生,還請救救我的夫人,大恩大德,我陸某沒齒難忘!”
“放心,”柳天一看向那眼鏡男問道:“夫人還有多久到,九幽冰藤帶來了嗎?”
“夫人十分鐘之內就會到,九幽冰藤也一並帶來了。”
柳天一微微歎氣:“等不了了,你立刻打電話給夫人身邊的隨行人員,讓他們將九幽冰藤切一半喂給夫人吃,若是喂不進去,就將九幽冰藤碾碎用水衝服,切記必須在十分鐘之內吃下才可解毒!”
“一定一定,隻能切一半,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這就給王管家打電話。”
眼鏡男轉身出去,陸老和陸言歡對視一眼,兩人都頗為驚訝。
“柳先生,您不是需要這株九幽冰藤的嗎?那又為何......”
“夫人身中的應該是九幽螟蟲的毒,這這種蟲依附於九幽冰藤而生,所以此毒也隻有九幽冰藤可解。不過你們放心,一半的九幽冰藤足夠救下夫人性命,剩下一半給我就好了。”
天下毒物相生相克,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毒之物。
九幽冰藤和九幽螟蟲就是這種相生相克關係的極致體現,沒有了九幽冰藤的滋養,九幽螟蟲不過一日便會死,也不怕它再咬到別人。
十分鐘後,陸家老夫人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柳天一前往診脈。
因為解毒及時,老夫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多多休息就可以了。
王管家將剩餘的半株九幽冰藤遞給柳天一,他看著那短短的一截麵沉如水。
九幽冰藤乃是古植,在近代的時候就已經滅絕了,不知道還夠不夠煉製起死回生之藥。
收起九幽冰藤後柳天一就匆匆離去,陸言歡追出來想要道謝卻已不見其蹤影。
不知道為什麼,陸言歡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攥緊了手指在門口站了一會,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醫院之中。
......
一連數日,蘇清歌都聯係不上柳天一,她坐在辦公室揉著太陽穴心煩無比。
這個柳天一偷走什麼不好,竟然將“玉顏丸”的配方偷走了!
那可是當初自己成立醫藥公司時,黃大千送給自己的賀禮!
這要是被他知道了,怕是會怪罪自己的。
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三天前,也就是和柳天一離婚的當天,她接到了黃大千打來的電話,對方語氣冷淡,直接告知他將撤銷一切對長風集團的投資。
甚至連正在合作的項目,也全部終止,黃大千認陪所有違約金。
對於原因,蘇清歌也是有問的,結果黃大千來了句:“不願與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人合作。”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已經是被拉黑的狀態了。
蘇清歌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了?
兩家自從三年前合作以來,除了第一年沒有什麼盈利之外,後麵兩年該給的分紅自己一分沒少給呀,甚至逢年過節自己都是親自提著禮物上門的,姿態已經放的足夠低了。
誰知道現在不僅電話不接,去黃大千的公司還吃了閉門羹。
現在已經有黃大千拋棄長風集團的閑言碎語了,蘇清歌隻能盡量壓下,因為她知道這消息一旦被證實,其它與長風集團合作的公司很可能望風而逃。
要知道黃大千可是本地的商會會長,整個臨州市的商人誰不以他馬首是瞻?
長風集團雖然短短三年市值過億,可謂傲視群雄,但是蘇清歌心底裏明白這和黃大千的一手扶持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黃大千一旦抽手,大廈將搖搖欲墜,隻怕輕輕一推就會變成一堆廢墟。
不過,這一切還有逆轉的機會!
今天上午,蘇清歌從一個供應商那裏得知明天是黃大千生辰,他將在黃府設宴慶祝。
到時候隻要是臨州市有頭有臉的商人和權貴都會去慶賀,蘇清歌也可以備上厚禮放手一搏。
可誰知道就在蘇清歌興奮的時候那個供應商又兜頭一盆冷水,他說黃大千親自手書了邀請函,隻有拿到邀請函的人,才可以參加。
說完供應商還問蘇清歌有沒有拿到,蘇清歌隻得笑了笑然後趕忙轉移話題。
開玩笑,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事兒,哪來的什麼邀請函呢?
就在蘇清歌要絕望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清歌,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進來的人是陳輝,這人是蘇清歌的經銷商之一的兒子。
自從某次酒局兩人相識以後,這貨三天兩頭來找她,蘇清歌有些厭煩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忙!”
見她不理自己,陳輝毫不在意,繞過辦公桌直接走到了蘇清歌的身邊。
蘇清歌微微皺眉,言語冷淡道:“是啊,我確實有事發愁,你要是能幫我弄到黃大千生日的邀請函的話,我就能笑容燦爛了。”
之所以這麼說,是蘇清歌想讓陳輝知難而退,畢竟陳家隻有一個經銷公司,黃大千怎麼可能給他家發邀請函呢?
“嗨,我當什麼事兒呢,不就是邀請函嗎,我們家加入了黃大千的商會,商會成員都會有邀請函,你等著,我去給你要去。”
說著就當著蘇清歌麵給自己的父親打去了電話。
結果剛一跟自己老爹提出要求,陳輝的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