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瑤鬆了一口氣,輕拍著胸口,卻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彌漫著一股失落和惆悵。
她收斂起情緒,抿了抿嘴唇:“那蘇神醫,你想要什麼?”
蘇銘滿臉淡然,負手站在窗邊:“你們家旗下的鯉躍公司。”
方知瑤一臉錯愕,瞬間瞪大了眼睛:“蘇神醫,你認真的嗎?”
她深吸一口氣,微微搖頭:“不是我不肯給你鯉躍,甚至我現在就能做主,直接把鯉躍過到你名下,可是......”
她目露遲疑,抿了抿嘴:“蘇神醫,你可能不太了解情況。”
“鯉躍是我們家族旗下的服裝品牌公司,雖然感覺上還挺賺錢,但實際上年年都需要主公司掏錢填平窟窿。”
她眼中滿是真摯,深吸了一口氣:“所以蘇神醫,我建議你不要選擇鯉躍。”
“我們方家還有很多子公司,每年的盈利都不錯,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公司的話,你完全可以挑選一個賺錢的。”
蘇銘眼神淡淡,擺了擺手:“不用,鯉躍就可以。”
見蘇銘十分堅定,方知瑤剛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她歎了口氣,無奈點頭:“那這樣吧蘇神醫,我再送你一套禦城苑的別墅,否則我真的良心難安。”
蘇銘挑了挑眉,轉過身:“你是覺得本少沒本事讓鯉躍起死回生?”
強大的氣場撲麵而來,壓得方知瑤喘不上來氣,心臟狂跳。
她麵露驚慌,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怎麼敢質疑您呢?”
蘇銘眼中帶著勢在必得,伸出一根手指:“至多一個半月,本少就能讓鯉躍起死回生。”
方知瑤餘驚未定,點頭如搗蒜:“......是,以蘇神醫你的能力,肯定可以。”
蘇銘收回氣勢,靠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今天晚上的事情速戰速決,本少不喜歡浪費時間。”
方知瑤臉上多出幾分欣喜。
蘇銘這是答應晚上陪她一起去了!
她著急的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腳下卻是一個踉蹌。
本以為自己會摔倒,沒想到卻忽然被一股溫暖的力量給承托起來。
這力量還帶著蘇銘身上淡淡的藥草香,聞起來讓人十分安心。
方知瑤不由得心神一陣蕩漾,臉上飛出兩抹紅霞。
她愣神的片刻,就已經被這股力量給帶回床上。
感受著溫暖力量的撤離,她掩蓋住不舍,垂下眼簾:“謝謝你,蘇神醫。”
她多希望將她扶起來的,不是這股力量,而是蘇銘!
隻是可惜,蘇神醫已經......
心情十分低沉,引得方知瑤體內的餘毒險些不受控製。
她滿臉痛苦,緊皺眉頭,猛烈的咳嗽起來。
蘇銘微微皺眉,語速快了幾分:“別動。”
指尖憑空出現五根銀針,他眼中精光一閃,飛速抬手,五根銀針就已經紮進方知瑤的胸口,正好將之前那三根毒針的位置給包個嚴嚴實實。
蘇銘眯起眼睛,爆喝一聲,手中真氣成旋渦狀開始虹吸。
方知瑤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有涓涓黑血,順著銀針被吸到蘇銘手掌當中,嘴巴差點沒合上。
她看向蘇銘的眼神中,已然帶上了些許崇拜。
一直等到吸出的血已經變成鮮紅色的時候,蘇銘才一臉淡然的收手,將那一大團毒血丟進垃圾桶中。
方知瑤欣喜的抬起頭,活動了一下胳膊和腿:“多謝蘇神醫!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微風拂麵,蘇銘和方知瑤已經站到了怡然居門口。
見到是方知瑤,大堂經理滿臉諂媚,不停的點頭哈腰:“方小姐,天字一號房請。”
方知瑤臉上帶著恭敬,抬起胳膊:“蘇先生,您先請。”
經理將方知瑤的態度盡收眼底,眼中多出一抹詫異:“這位貴客是?”
蘇銘淡淡瞥了經理一眼,方知瑤立刻會意,微微皺眉:“不該問的別問。”
天字一號,瓊斯珠寶的代理人孟克風已經坐在主位上,身後還站著幾個渾身是腱子肉的墨鏡男。
蘇銘挑眉,掃了一眼這幾個人,拉開凳子直接坐下。
見方知瑤還沒坐,這個男人就已經這麼肆無忌憚,孟克風倏地皺起眉頭。
他審視的目光落在蘇銘身上,滿眼不屑:“這麼沒教養的人,也配站在方小姐身邊?”
“讓別人看到,可是會笑話方小姐的。”
方知瑤的臉一下子冷下來,重重的將包放在旁邊的凳子上:“孟先生,我們這次是來談合作的,您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對我身邊的這位蘇先生品頭論足。”
孟克風挑了挑眉,手拄著下巴,饒有興味的在方知瑤和蘇銘身上打量。
見方知瑤臉色越來越差,孟克風嗬嗬一笑,連忙擺手,給方知瑤倒酒:“方小姐,別生氣,剛剛是我言語不當。”
“這杯酒就當是給你賠罪。”
方知瑤臉色緩和了一些,舉起酒杯,正色到:“孟克風先生,您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這位蘇先生。”
剛準備喝,她就聽見蘇銘淡淡的聲音:“你現在不宜飲酒,最好別喝。”
孟克風的臉沉了下去,不悅的盯著蘇銘,雙手重重的拄在桌子上:“本少和方小姐談合作,你插什麼嘴?”
沒想到,蘇銘根本就沒給他任何一個眼神。
孟克風眼底燃燒著怒火,轉頭看向方知瑤,語氣也沒那麼好了:“方小姐,不要理會他,我們繼續。”
方知瑤對著孟克風歉意一笑,抿著嘴唇放下酒杯:“孟先生,我受了傷剛處理完,確實不宜飲酒,不然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孟克風的臉色已經黑沉如墨,冷哼一聲:“方小姐,不過是一杯酒而已,難道以你和我們合作的誠意,連一杯酒都不能喝?”
方知瑤神色複雜,咬著下嘴唇,這酒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糾結了半天,她還是閉了閉眼睛,咬咬牙,一狠心,就要把酒喝下去。
沒想到酒杯剛沾到唇邊,就被一道力量給打飛,“啪嚓”一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蘇銘冷哼一聲,緩緩抬起手掌:“不見棺材不落淚!”
“本少就讓你看看,這酒裏究竟有什麼!”
他手中真氣流轉,包裹住酒瓶。
不過是瞬息之間,冰藍色的酒就上下分層,析出了一層無色透明,帶著淡淡異香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