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戴一凡,楊老板欲哭無淚,指著少婦叫囂道:“這個騷娘們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楊老板的氣氛達到了頂點,飛撲上去拚個你死我活,被警員按住不能動彈。
路過趙平安身邊的時候,楊老板掙紮著駐足下來,無解地問道:“姐夫,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後院起火的?”
趙平安清了清喉嚨道:“我不但知道你家後院起火,我還知道你將要破財,還會惹上大事。”
楊老板搖搖頭道:“我不信,我覺得自己要發一筆小財,咱們走著瞧就是了。”
目送著楊老板的背影,趙平安搖搖頭。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接下來,戴小琴直接坐在了趙平安的電車上。
“平安,咱們回家吧。”
“小琴,咱們和思聰一起去吃飯呢,你這是要幹什麼?”張翠蓮埋怨道。
戴小琴搖搖頭情不情願道:“媽,我今天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你們去吃飯吧!”
陳思聰一臉的失望。
“也好也好,正好我今天也有點事去處理,改天吧!”
陳思聰說著,鑽進車內拉著張翠蓮母子回家去。
趙平安兩口子回到小區內。
迎麵走來兩個打扮時髦的女人。
一個穿著皮裙高筒靴,燙著黃色的卷發。
另一個穿著過膝白色波司登羽絨服,臉上描著眉,抹著口紅。
趙平安不免多看了幾眼。
“咳咳,兩個美女好看嗎?”戴小琴問道。
“好看,真不是蓋的。”趙平安點著頭,目光始終鎖定著美女。
不過,下一秒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恍然醒悟,目光回到老婆的身上。
戴小琴正雙手叉腰,嘟著倔強的小嘴怒眼衝衝地望著他。
一副要吃掉他的樣子。
趙平安做投降狀,擠眉弄眼道:“嘿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具有愛美的追求和自由,老婆大人,求放過。”
“唉,還是古代封建社會的男人有福氣,能娶好幾個娘子,那多刺激!”
“呼!”
畫風突變,下一秒,趙平安下意識地抱著頭倉皇鼠竄。
後麵則是緊握雙拳窮追不舍的戴小琴。
“救命啊!女老虎要吃人了。”
樓道裏傳來一個男人滑稽求救的聲音。
戴小琴追殺不舍,內心卻是幸福無比。
自打結婚後,趙平安原形畢露,幾乎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
不是打就是罵。
現在卻變了一個人,會哄她開心了。
這將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回到家中,趙平安像是丟了魂一樣,坐在沙發裏不說一句話。
戴小琴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生氣道:“你的魂被兩個美女給勾走了吧!”
趙平安點頭,一臉的肅然道:“不錯,我滿腦子都是兩個美女在晃悠,不過,想到花枝招展的她們,我心裏就有一種負罪感,覺得對不住你。”
“沒錢給你買好衣服,沒錢讓你戴上金銀首飾,沒錢讓你過上好日子,虧欠你太多了。”
戴小琴聽言心裏如沐春風,暖和和的。
“平安,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這輩子跟著你我不求大富大貴,隻求你真心對我好。”
女人鼻子一酸,又是淚水漣漣。
咚咚。
有人敲門。
門開,冤家戴一凡又來了。
看到這小子,趙平安渾身起雞皮疙瘩。
“小琴,姐姐陪爸媽出去散步了,你去找找他們吧,順便買一些水果,晚上要給財神爺上供。”
“好吧,我出去看看,這大過年的水果價錢貴得離譜,少買一些就是了。”
支走了小琴,趙平安正要衝著小舅子發脾氣。
小舅子湊上來,半跪在他麵前,心誠意滿道:“姐夫,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批發皮包和拿錢走人這兩件事都是我的不對,我混球,不是人。”
戴一凡滿口埋汰著自己,樂嗬嗬地坐在了姐夫的身邊。
掏出一根煙填進姐夫的嘴裏,打火機點著,就像是太監伺候老佛爺似的。
“你小子登門就沒好事,說吧,你想幹什麼?”趙平安吸了一口煙,不懷好氣地問道。
“嘻嘻,知我者姐夫也,是這樣的,今天我把你賣皮包的錢輸了,他們出老千,我咽不下這口氣。”
戴一凡說著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捶了一下,滿滿的意難平。
“在哪個碼頭輸的?”
“大唐不夜城,現在我是明白了,大唐裏的賭桌上藏著貓膩,沒少黑了大家的錢。”
大唐?
趙平安豁然站起,大唐可是自己經常去玩的地方,怪不得經常輸給他們,弄得自己連過年的錢都沒有。
敢情他們耍手段欺騙玩家。
“一凡,跟我走,我要把輸的錢全部贏回來。”
趙平安這就大步往外走。
戴一凡三兩步攔住姐夫,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歪著腦袋問道:“姐夫,你腦子燒壞了吧,就憑你?我看還是罷了吧,弄不好會讓人家給廢了,這大過年的,不值得。”
趙平安搖搖頭,風輕雲淡道:“我此去一是贏錢,二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凡,相信我的話就帶個麻袋跟我走。”
說完,趙平安拔腿離去。
戴一凡原地淩亂了好久。
最後他還是找了一個麻袋,並往自己頭上套了幾下,大小還合適。
裝錢可能不大,裝人扛回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
大唐不夜城坐落在南市中心位置,車水馬龍,比較繁華。
趙平安輕車熟路,很快便出現在了大唐的賭桌上。
一張直徑三米的圓形賭桌上堆滿了鈔票,一堆堆小山似的。
圍坐在賭桌前的男人一個個眼睛裏燃燒著貪婪的穀欠火。
煙氣繚繞的空間內充滿著一種雜糅的銅臭味道。
這裏是人性顯露得最露骨的地方。
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子看到戴一凡,一臉不快地湊上來。
“姓戴的,上午你找茬,我給你留了情麵,現在你又來了,來玩,我們歡迎,要是找事,休怪我不客氣,前幾天有個找茬的,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黃毛是看場子的,麻子臉,三角眼,太陽穴突出,是一個狠人。
“願賭服輸,我懂這一行的規矩,我是來玩的,你不要緊張,哥們!”戴一凡說著,將什麼東西隱蔽在身後。
黃毛神經一滯,身手敏捷,上前劈手奪過來麻袋,看了一眼,眉頭緊蹙,無解問道:“你拿這個什麼意思?”
“嘿嘿,這叫麻袋,我用來裝錢的!”
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