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美滋滋的帶著竹鼠回家。
陳長生落在那隻野豬麵前,傷口血都不止。
“可別死了,活著的價錢要貴些。”
他磨了些草藥敷在傷口身上,暫時止住血。
這隻野豬還算有靈性,喂他吃的他也不拒絕。
“相公,這隻豬你打算怎麼處理?”
那隻野豬體型太龐大,麵相醜陋,索菲亞有些害怕的躲在陳長生身後。
害怕歸害怕,但也確實是打心眼裏歡喜。
陳長生不假思索:“趁著他還活著,明日就上鎮子賣了,現在家裏正是缺錢的時候。”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這麼大一隻野豬,最起碼也能賣個二十兩!
......
第二天一大早,陳長生便和宋家三兄弟趕著牛車再次入城。
關於這隻大野豬的銷售渠道,陳長生直接去了當初文人彙聚的天下樓,可把老板給高興壞了。
豬是活的,再加上之前對陳長生高價收購的承諾,原本值二十兩的豬,老板直接給出四十兩個高價!
有了相對的本錢,陳長生又買了些雞苗和鴨苗,把它們放到後山一起養。
那麼大片山頭,隻有二十幾隻小雞,實在顯得孤寂了些。
陳長生給這座山頭命名為養殖山。
看著漫山遍野的雞和鴨,陳長生心裏別提有多痛快。
這些家夥拉屎臭的很,但山頭就是一個天然的化糞池,大雨稍微一衝刷這些大糞,就和泥土混為一體,還能改善土質呢。
離開養殖山之後,已經是大晌午,三兄弟還有些期待:
“生哥,今天還去山上布置陷阱嗎?”
“當然要去,誰會嫌錢多?”
還是如昨日的布置陷阱方法,又犧牲了一隻小兔子。
不過這一次,陳長生將兔子分為多份,設了好幾個陷阱。
忙活了近一個時辰,幾兄弟夥下山。
“今天陷阱布置的晚,明天再上山查看,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們走後,陳長生也難得落了個清閑。
小院裏,他拉著索菲亞一起數錢。
“相公,我這輩子見到的所有錢加起來都還沒這麼多。”
陳長生留了五兩銀子給自己,剩下的全部交給索菲亞保管。
在這個時代,一兩銀子就等於一千文,他們算是個小型暴發戶。
“記住,財不外露,我們還是得低調些。”
“當然,該花的時候還得花,不要擔心多話,但絕不能委屈自己!”
索菲亞笑著點頭,將錢收了起來。
“對了相公,柴房裏那姑娘還沒醒呢,都已經三天了。”
索菲亞不禁有些擔心,“她會不會被餓死啊?”
之前索菲亞嘗試著喂她一些流食,可昏睡的情況根本就喂不進去。
陳長生打了個激靈,略微尷尬。要不是索菲婭提醒,他差點還忘了,自己從鷹溝山撿了個漂亮姑娘!
“我去看看。”
陳長生剛起身。
砰!
院子的大門一腳被人踹開。
夫妻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隻見那帶頭的人身穿紅馬褂,腳踏長靴。
人生的高大威猛,眼神犀利,一看就知是來者不善的架勢。
陳長生認得出來,這種標誌性的穿著打扮,那是衙門裏的人,在這個時代稱作捕快。
這些人也算不得當官的,更沒什麼權利,無非就是衙門聽命辦事的人。
盡管如此,可他們的存在,依舊讓普通老百姓心生畏懼,望塵莫及。
在大天國,捕快一職也是需要在吏部記錄在案,享受著承襲製,凡是直係男丁都可以在父親退休之後頂上位置。
說的直白一些,這就相當於古代的鐵飯碗。
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同僚,再往後就是熟人了。
宋大保一瘸一拐的湊到那捕快身邊,委屈巴巴道:“舅舅,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的腿就是他們傷的!”
宋如牛眉頭緊皺,目光死死的盯著夫妻倆,“就是你們倆欺負我侄子?”
他環視周圍一圈,再次嗤之以鼻:“我當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原來就是個窮酸鬼!”
雙方形勢嚴峻,劍拔弩張。
在看到宋大保的那一刻,索菲亞也明白,他這是來報之前的一箭之仇。
早就聽說宋大保在衙門裏麵有個當捕快的舅舅,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相公......”索菲亞有些擔憂。
畢竟是官府的人,隻怕這次沒那麼容易打發。
陳長生輕輕拉起索菲亞的手,將她扯到自己身邊,“沒事,一切有我呢。”
“你個死廢物,自己都大難臨頭了,居然還敢在老子麵前秀恩愛!”
陳長生不屑一笑,“怎麼?嫉妒?”
“老子嫉妒個屁,不過娶了個傷人的悍婦,瞅把你得意的。”
宋大保雙手抱懷,陰陽怪氣道:“難怪要被村裏叫做白麵魔女,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索菲亞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教訓人任記憶猶新,宋大保有些慫了,連忙躲在宋如牛身後,“舅舅,你快把他們抓了!”
“要是他們敢反抗,那就是襲擊官差,殺了也不為過!”
經曆腿上一箭之仇,宋大保可對索菲亞不敢再有興趣。
這女人就算真放在床上,哪一天指不定偷偷給他一刀。
“沒出息的東西,居然被個娘們嚇成軟蛋。”
宋如牛瞪了他一眼,隨即厲聲吩咐道:“兄弟們,這二人蓄意傷人,把他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