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親戚卑躬屈膝,臉上滿都是討好之意。
“李少,這家夥已經五年沒有歸家,和蘇家早沒有任何關係,您不用擔心的!”
“原來如此!”
被稱為李少的富二代嘴角微微翹起,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冷烈與驕傲。
他轉過身,望向蘇若雪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溫柔。
“若雪,你和這位哥哥還有聯係嗎?”
蘇若雪抬起頭,明月般的眸子中露出幾分複雜。
剪不斷,理還亂。
時光流逝,雖然讓蘇戰的容顏變得模糊了幾分,但當初蘇戰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依舊未曾改變。
許久之後,她悠悠地歎了口氣,目光中露出幾分堅定。
“沒關係了,從五年前就已經沒關係了!”
“那就好!”
李少冷冷一笑,轉過身,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蒼白臉頰上浮現出幾分不屑。
“這位兄弟,若雪已經說了,和你沒什麼關係,兄弟若是還有幾分尊嚴,就不要再次逗留了!”
客廳中一片寂靜,眾位親戚看向蘇戰的目光中滿都是不屑,憤怒。
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李少給請了過來,若是蘇家和李家聯姻。
從此之後,蘇家將平步青雲,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這一切謀劃,可萬萬不能被這窮小子給打攪了。
蘇戰站立當場,身上墨綠色的長袍微微飄蕩。
眉目如箭,目光深邃如淵,微微咳嗽一聲,手掌一擦,掌心是一抹妖豔的鮮血。
他無奈苦笑,望向蘇若雪的目光中盡是歉意。
他蘇戰頂天立地,在戰場上是人人畏懼的修羅戰神,被無數人景仰,也被無數人聞風喪膽。
令無數敵人無法踏入國境半步,一舉成為西境統領。
這一生一世,心懷愧疚的人,不足五指之數,蘇若雪就是其中之一。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眼看婚約將近,自己卻身陷大獄。
之後又謠言飛起,滿目瘡痍,如此慘烈的變故壓在一個小女孩身上,蘇若雪不原諒他,實在正常。
不理會眾人那鄙視的目光,蘇戰一步一步的走到蘇若雪身旁。
深邃如淵的眸子中透露出幾分溫柔。仿佛春光蕩漾,秋日漣漪。
“若雪,對不起,當初之事我可以給你解釋。”
“解釋還有用嗎?”
蘇若雪搖頭,白玉一般的麵頰上,浮現出淡淡的冷漠。
正如她的名字,若雪,麵若冰雪。
“蘇戰,曾經的一切皆已成為往事,我蘇家不欠你什麼,你也不欠我蘇家什麼。”
“從此之後,你我一刀兩斷,各不相欠!”
“這才對嘛......”
李公子冷笑,把蘇若雪隔在身後,望向蘇戰的臉上滿都是輕蔑。
“兄弟,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不要再拿出來了,沒什麼意思。”
“對了,今天初次來到伯父家,給伯父準備了一份禮物,倉促之間,倒也不算什麼好禮物,隻希望伯母喜歡!”
說著,李少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木盒。
木盒精雕細琢,上麵刻著一幅古畫,有蘭草,有奇石,蒼翠有勁,隔著盒子都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而在盒子下方刻著兩個字——嘉木!
木盒打開,一盞包裝精美的酒浮現在眾人麵前。
古香古色,華麗異常,下麵還鋪著一張金黃色的絲帶,足可看見這瓶酒的高貴。
一眾親戚都算是識貨的存在,眼光毒辣,看到這瓶酒,也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氣。
無他,隻因為盒子上的那兩個字,嘉木!
嘉木,乃是國內有名的釀酒大師,在整個國際上都頗有名氣。
釀出來的酒源遠流長,香醇濃厚,而且為了保證釀出來酒的質量,一年隻釀十壺酒,絕不多釀。
曾有人花幾十萬購買一瓶,都有價無市。
更為可貴的是,嘉木還是一名雕刻大師,擅長木工雕刻。
他釀出來的酒,絕不允許其他人包裝,無論是酒瓶,還是盛裝酒瓶的木盒,都是他親自打造,價值連城。
兩者相得益彰,更加襯托出嘉木大師美酒的珍貴。
國內名流貴族無不以嘉木大師的美酒,為身份象征,縱使如此,這些美酒依舊供不應求。
往往酒還沒釀出來就已經被人預定,據說嘉木大師的酒已經排到幾十年之後。
蘇家雖然也聽說過這種美酒,但是如此之事,皆是道聽途說。
他們這樣的層次還遠遠觸摸不到高貴階層。
此時,李少拿嘉木大師的酒,不由得讓眾人屏氣凝神,恨不得當眾品嘗一口。
“伯父,這瓶酒乃是嘉木大師親自釀造,我聽說伯父喜歡喝酒,正好,家裏有一些關係,便托人買了一瓶。並不昂貴,隻花了一百多萬,隻希望伯父喜歡。”
李少的聲音平靜無比,用最為正常的語訴說。
說完,他的目光中露出幾分漠然,不屑。
說到底,他對蘇家人都頗為看不上眼,認為這些人皆是土包子。
若不是蘇若雪的緣故,他根本不願來到這肮臟之地。
“喜歡,難得你知道我喜歡酒,隻要是別人用心送的,我都喜歡,隻是這瓶酒實在太過貴重,原諒我不能接受。”
蘇海洲輕輕說著,蒼老的臉頰浮現出幾分堅決。
聽到此言,旁邊的親戚頓時慌張起來。
“怎麼不能接受,這酒可是李少親自買的,是給你的見麵禮。”
“對呀,嘉木大師親自釀的酒,百年難得一遇,在這墨城之中,李少恐怕是第一個獲得這酒的人。”
“李少就是李少,地位尊貴,人脈寬廣,連嘉木大師的角度能夠拿到,若雪能夠被李少看上眼,真是若雪的緣分。”
“唉,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李少第一次來我蘇家,就送如此貴重的禮物,不像某些人,完全是白眼狼,五年未曾歸家,歸家之後,竟連一點兒禮物都沒有帶回,真是可悲!”
......
眾人議論紛紛,一邊吹捧著李少,一邊貶低著蘇戰。
恨不得將蘇戰直接踩的羞憤離開,再讓李少直接把蘇戰把蘇若雪娶了。
“不要這麼說,這隻是晚輩的一點心意,蘇占兄弟剛剛從監獄裏麵出來,一貧如洗,否則一定會給伯父送禮物的!”
“對了,蘇戰兄弟,你覺得這瓶酒怎麼樣?”
“我嗎?”
蘇戰轉頭,嘴角微微翹起,深邃的瞳孔之中透露出幾分玩味。
“我覺得這瓶酒......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