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寧正岩來之前,她就想過要用什麼辦法來和陸馳舟解除婚約,並為此早早地做了計劃。
但那樣不堪的場麵,讓薛宴看見,還真是......有些丟人啊。
她喝了杯冷咖啡,給自己打起精神,別讓糟心的事情影響了工作狀態。
可現實並沒有寧知醒想得那麼美好。
就在她認真查閱這次項目搭建的文件細則時候,辦公室外麵一陣喧嘩。
寧知醒想當然以為是寧婉那位“小公主”又在折騰,沒想到破門而入的卻是陸馳舟。
助理在後麵緊跟上來,妄圖做最後的阻攔。
“陸總,您不能進來!”
在見到寧知醒的那一刻,陸馳舟原本沉肅的表情立刻換成了溫柔嬉笑。
“知醒,這段時間怎麼不回我消息?工作有這麼忙嗎?”
他語氣和姿態都很親昵,不熟悉的人看見,恐怕都會以為是寧知醒冷落了自己男朋友。
助理在後麵,戰戰兢兢地抱歉:“經理,我實在不攔不住陸總。”
陸馳舟這個人,又不是她一個小職員能擋得了,寧知醒擺擺手,讓她先出去。
現在的陸馳舟穿著合體的西裝,頭發也經過了精心的打理,是有些帥氣的。
如果沒看過寧婉發來的那些照片,寧知醒一定,會這樣想。
她坐在辦公桌後繼續處理手頭上的工作,沒時間也不打算搭理這個男人。
懶洋洋地隨口應付著:“說吧,過來找我是什麼事?”
陸馳舟已經習慣她對自己這個態度,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指尖夾著一張淺灰色燙金工藝的邀請函放在了她的麵前。
“這周有個酒會,你身為我的未婚妻,當然要隨我赴宴了。”
這件事竟然湊到一天了,寧知醒微抬眼簾,視線落在邀請函上,口上仍是譏笑。
“你讓我作為未婚妻參加宴會,不怕寧婉生氣?”
陸馳舟嘴角又漫上笑意,桃花眼顯得十分。多情:“你要是肯承認自己在吃醋,我就不讓她來。”
寧知醒眼底嘲諷更濃烈。
“大可不必。”
她拿過那張邀請函,隨手丟在抽屜裏:“酒宴我會去的,至於寧婉,你覺得我會在意她?”
她所想的計劃,要是沒了寧婉可怎麼行。
見寧知醒確定會去,陸馳舟的目的也已達成。
在心滿意足離開前,他不忘問:“今天送你的花還喜歡嗎?怎麼沒見插在辦公室?”
寧知醒冷笑:“花喜不喜歡,你該問垃圾桶。”
忙於工作的時間飛快,又要重新布置家裏,寧知醒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到了周末下午,她接到陸馳舟助理打來的電話,才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
時間緊張,寧知醒根本沒時間準備禮服,隻能在衣櫃裏翻出一件A字版型的小黑裙。
款式簡單,卻能夠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肩頸處優美的線條,令站在身後的南梔都咋舌感歎。
嬌媚與豔麗在這個女人身上並存,也隻有這種簡約的裙子,才不至於喧賓奪主,掩蓋了主人的光芒。
“知醒,你這樣出席酒宴,那些男人會瘋了的。”
寧知醒對著鏡子抹上口紅,眼尾略深的眼影,感覺是隨時都能吸食男人魂魄的妖精。
她輕輕一笑:“今晚最好他們能瘋。”
陸馳舟那邊說要來接她,但與這個男人同坐一輛車,寧知醒不想破壞自己的心情。
在那邊約定的時間之前,就直接打車去往宴會地點。
酒宴地點是在陸家名下的酒店,宴會廳裏燈光迷離,西裝革履身邊都站著身材高挑的美女,紅酒也漾著層層微波,讓人隨之在這名利場中沉浮不知自己。
寧知醒的到來,無疑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
男人是垂涎於她的臉蛋和身材,女人則是嫉妒。
寧知醒旁若無人般,走到吧台旁邊,吃起了小蛋糕。
人群之中,她一眼就見到了薛宴的身影,淺灰色襯衫,配上酒紅色的領帶,斯文敗類不過如此。
薛宴像是感知到了她的存在,一轉身,深邃的黑眸就落在她身上。
他唇角上揚,舉起酒杯朝她示意了下。
寧知醒眼神卻瑟縮了下,勾起了上次酒醉的記憶,意外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
再說今天的酒宴,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別被這男色迷了眼睛。
她填飽了肚子,抬眸向四周看去,隔著玻璃幕牆,就見寧婉和葉穎人都在花園酒店裏,
花園也是這次酒宴的會場之一,泳池鮮花,衣香鬢影。
這兩人倒是挺默契的。
寧知醒抬步朝花園走去,今天的這出戲,有了她們,才會更有意思。
薛宴這邊剛應付完過來巴結的合作商,不過半分鐘的時間,那女人的身影就不見了。
當寧知醒打扮得明豔動人,出現在寧婉麵前的時候,她眼底厭惡一閃而過,沒能躲過寧知醒的眼睛。
她欣然一笑:“喲,陸馳舟說不會讓你來,原來是開玩笑的啊。”
寧婉強壓著嫉妒,露出笑容來:“姐姐你怎麼穿成這樣就過來了?你好歹也是寧家的女兒,可千萬別丟了爸的臉麵。”
寧正岩今天倒是也在場,寧知醒並沒有過去打招呼,她露出勝利者一般的姿態:“我今天又不失代表寧家的女兒來的,而是陸馳舟的未婚妻,我想今晚他讓我過來,應該是打算公布婚訊吧?”
見寧婉的臉色快要繃不住了,寧知醒繼續拿話氣她:“你說說你,天天爬男人的床,可人家連個名分都不願意給,還真是挺可悲的。”
寧知醒的聲音不大不小,吐字卻十分清晰,讓周圍聽得清清楚楚。
那些人落在寧婉身上的目光,變得十分嫌惡。
這上趕著往男人身上湊的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寧婉的臉色徹底沒了,火冒三丈,抬起手就想給寧知醒一個教訓。
可她不知道,在監獄裏麵捱了五年的光陰,寧知醒早已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人了。
巴掌在即將落下的時刻,被寧知醒捏住手腕,她力道出奇得大,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寧知醒,你等著!”
見寧婉氣急敗壞地離開,寧知醒很滿意。
寧婉是決不允許她與陸馳舟作為未婚夫妻,並肩出現在眾人麵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