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子差不多要建好的時候,蘇雲念又去了一趟鎮上。
回來後,就從背簍裏拿出幾塊肉,每塊有半斤左右,幾包分好的紅糖交給這些幫著蓋房子的師傅。
這些漢子都是老實的農家漢子,立即推拒說:“念娃子,你已經付過工錢了,俺們咋還能拿你這麼好的東西,不要,不要,你還是自己留著補身子。”
“幾位叔叔,這幾天真是辛苦你們了,本該請幾位叔叔吃飯的,可我這裏的情況叔們也知道,我們這裏就一口鍋,實在是騰不出來。
所以我才想著拿些東西給叔叔們帶回去,也好給家裏添個菜。”說完又把東西推回去。
“而且幾位叔叔還幫我把地也翻出來了,咋說我也得謝謝幾位叔叔,東西不多,也就是我一個心意,各位叔叔們就拿著吧!”
這幾天,建房子的漢子真的幫蘇雲念把荒地上的草都除幹淨了,地也翻了一遍。
蘇雲念趁著不上工的幾天,除了在空間裏學習防身術,也把地裏的白菜種上了,白菜秧子還是菊香嬸子換的。
除了白菜,她還種了些別的應季蔬菜,就連邊邊角角也種了蔥薑蒜,一點也沒浪費。
永河村對城裏來的年青人還是比較寬鬆的,隔段時間就有一天休息,讓他們去置辦些東西。
雖說有事也可以請假,但同樣的沒有工分,放假和請假當然是前者讓人聽了舒服,傳開去也好聽不是!
這天,宿舍裏的人放假,都去了鎮裏。
雖說這幾天劉玉靜安分了許多,可蘇雲念還是不想跟他們一起,說她特立獨行也好,不合群也罷。
反正她是看出來了,這幾個人裏沒一個跟自己脾氣相投的,而且她的房子都建好了,都要搬出來住了,何苦再委屈自己跟她們搞好關係。
等到院裏的人一走,蘇雲念就背著個大背簍,打算去山上砍柴。
快秋收了,秋收完天氣說冷就冷,何況做飯也得要柴火。
雖說秋收前地裏的活不多,村長不強製大家上工,可村民們還是在地裏幹活。
多幹點活,就能多拿工分,在這個時代的鄉下,工分就是農民的命,他們咋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蘇妹妹,你咋一個人在這裏撿柴,要不俺來幫你吧。”
蘇雲念正在撿柴,突然身後響起這麼個聲音,隨後是一個人撲向她的聲音。
蘇雲念眼裏寒光一閃,往旁邊一側身,撲過來的人就撲了個空。
張二柱沒想到蘇雲念躲得那麼快,爬起來伸手就去扯蘇雲念的胳膊,嘴裏還說著不著調的汙言穢語。
蘇雲念也沒躲,抓住他伸過來的胳膊利落地給了他個過肩摔,在張二柱剛張口想呼痛之際,一把雜草塞進他的口中,把他的聲音都堵在嘴裏。
接下來張二柱也沒看清蘇雲念用了什麼手段,自己的手腳就已經被牢牢的捆住,然後就是一下一下的拳頭打在他身上。
蘇雲念已經在空間裏學了不少時間,雖說在空間裏她是挨揍的一方,可在外麵揍起人來也一點也不含糊,而且她專挑又疼又不顯傷口的地方揍。
可憐張二柱叫不出來,又還不了手,隻能硬挨。
蘇雲念揍了一會兒,覺得出氣了,就將人拖進附近一塊大石頭後,掏出張二柱口中的野草。
正當張二柱要叫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脖子上一涼,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喉間,他連忙害怕地道:“蘇,蘇姐,你,你的手可別抖......”
“叫我手別抖,可以啊,如實回答我的問題。”蘇雲念輕柔無害地說。
張二柱快哭了,他惹誰不好,來惹這個外表柔弱的女煞星。
“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幹嘛放毒蛇咬我?”蘇雲念直接問出心裏的疑惑。
雖然她在大家麵前沒承認被蛇咬過,可這個人看見自己被蛇咬到了,也就不用把啞迷了。
“你,你不是沒被蛇咬到嗎?”
“少揣著明白裝糊塗!”蘇雲念不客氣地把刀尖往前送了送,“你都看見了啥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我給你放點血?”
“別別別,我說,我說,是你們宿舍的劉玉靜給我出的主意。”
接下來張二柱老老實實交代了劉玉靜如何找到他,讓他先壞了蘇雲念的名聲,然後他就能娶個城裏媳婦了。
“你倒是聽話的很啊,你們倆還有啥關係?”
“沒啥關係,真沒啥,就,就是有一回她看見我偷了趙鐵錘家的雞......”張二柱哆哆嗦嗦地說。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點事就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蘇雲念鄙視地看著他,“找個機會去跟鐵錘叔道歉,我再給你說幾句好話,這事就算過去了。”
還沒等張二柱露出喜色,蘇雲念就又道:“不過我有個要求,劉玉靜叫你咋對付我的,我要你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這......”張二柱麵露難色。
蘇雲念冷笑,“咋的,敢針對我,就不敢針對她?她比我還不好對付!還是杮子檢軟的捏?”
張二柱縮著脖子不敢吭聲,算是答應了。
蘇雲念再次冷笑,“這樣就對了,記住,我可是個身體落下病根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對任何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要是外頭有啥別的流言......”
“我明白,我明白。”張二柱狂點頭,心裏卻腹誹:你要是落下病根,別人是不是都快病得起不來床。
可他不敢說出口。
蘇雲念見他挺上道的,又從身後的背簍裏拿出一塊豬肉,“喏,這個拿回去打打牙祭,以後少幹那偷雞摸狗的事。”順手把他身上的藤蔓割斷。
雖然這塊豬肉連半斤都沒有,可看在張二柱眼裏卻在閃閃發光。
他一把接過豬肉道:“你放心,我一準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也會好好對待劉玉靜。”
“秘密?我有啥秘密?”蘇雲念斜睨了他一眼。
張二柱一哆嗦,視線掃過她手上的匕首,手掌不自覺地又疼了起來,很沒出息咽了咽口水道:“沒,沒,你一個嬌弱的城裏女娃咋可能有秘密!”
但是他心裏卻在狂吼,誰認為你嬌弱老實,誰就是傻子!
而他......
就曾經是那個最大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