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菀菀後麵好像還說了很多話,但我已經戴上耳機,閉眼假寐了。
正當我 昏昏欲睡時,有人一把拉開了車門,我向前一仰差點摔在地上。
“到了。”時璟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白憶安站在我身邊歎了口氣:“走吧,安然姐。”
方言先帶他們上去了,白憶安跟在我身後,緩緩開口;
“菀菀是單純的心善,時先生......他應該隻是不會表達吧?”
白憶安偷偷瞄了我一眼,以為我還在生氣,小心翼翼地勸阻我。
我看著麵前這個單純的小孩,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擔心,我沒有在意這件事。”
白憶安還想說什麼,但見我神色如常也鬆了一口氣。
我們到的時候,時璟他們已經落座了:時璟坐在苗菀菀身邊,那個室友坐在不遠處玩手機,見白憶安來了忙站起來招手,拉著他坐在了一邊。
苗菀菀看見我向我笑道:“安寧姐姐,來我身邊坐吧?”
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隻想好好吃頓飯,你們坐在一起吧,我坐這邊!”
我拉開白憶安身旁的椅子坐下,白憶安和方言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時璟不滿的將筷子摔在桌子上,我隻當看不見。
小插曲很快揭過,白憶安和方言的情商很高,會說話會帶動起氣氛,我們十分聊得來。
五個人有四個人都在笑,隻有時璟冷著一張臉盯著我,好像我欠了他多少吊一樣。
不過也沒人在意他,畢竟他跟這場慶功宴的主角又不認識。
不一會上了菜,時璟也不吃,就坐在那幫苗菀菀夾菜。
苗菀菀嘴上拒絕,但還是一樣不落的接下來。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吃飯,眼神中的纏 綿悱惻連白憶安和方言都看出了端倪。
白憶安的臉色很不好,方言歎了口氣,看看我又看看他們 ,神色十分複雜。
吃到一半感覺肚子不太舒服,我連忙跑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卻看見白憶安和苗菀菀站在走廊盡頭,似乎在說什麼。
兩人神色激動,走的進了才聽清他們說的什麼:
“菀菀 ,你跟那位時先生走的太近了。他可是安寧姐的丈夫,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話是白憶安說的。
“可是是他在追求我啊?”苗菀菀理直氣壯過的態度還真是讓我火大,可下一秒他說出了讓我更炸裂的發言,“像時先生這麼成功的男人,就算多娶幾位妻子不也是應該的嘛 ?”
“我比元安寧年輕,比她漂亮,比她更懂得如何討時璟歡心,他即使喜歡上我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白憶安沉默良久,捂著頭在原地轉了好幾圈:“......菀菀,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苗菀菀點點頭,語氣天真而又自然:“是呀,有什麼不對嗎?”
白憶安聲調都變了:“沒有。”
“那我先回去了,時先生還在等我。”沒過一會,我聽見咚的一聲,門關上了。
不一會,走廊裏傳出了少年低聲的啜泣聲。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甚至分不清目前這種情況我是否應該上前。
思索再三,我決定回衛生間再蹲一會。要不這麼走出去,白憶安定會覺得尷尬。
我一邊躡手躡腳往衛生間走,一邊打開手機給徐夢發消息:“夢兒,你一會來萬方接我一下唄?”
徐夢很快就回了消息:“萬方?你怎麼跑那去了?”
我:“害,一個小朋友贏了比賽,我來吃慶功宴。你快來吧,我有點無聊。”
徐夢:“我這就出門了,到萬方也就十分鐘,我到了給你發消息,等著啊。”
我:“好的,愛你~”
跟時璟和苗菀菀在一起讓我感覺壓抑又無趣,正好也吃完了,一會跟白憶安道個歉說有事要辦就好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可我剛站到包間門口時,後腦突然被一股重力擊中。我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眼前一片漆黑,大概是眼睛被蒙住了。耳邊隱約聽見有流水的聲音,空氣中一股腥臭而潮濕的味道撲麵而來。
我這是被綁架了?
不是,我平日裏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後腦被打的地方還在疼,耳朵也有低低的嗡鳴聲。
短短幾分鐘,我幾乎是把身邊所有人都想了個遍,卻依舊沒猜到這個人是誰。
轟隆一聲,鐵門響了。一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住腳步。
我本想就垂著腦袋在那裝睡,可似乎一眼就被人看出了。
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在我麵前響起:“元大小姐醒了?”
這個聲音......
“......陳飛?”我對聲音格外敏 感,幾乎是聽了他的聲音就能記下來。
不對,他不是被警察帶走了,怎麼現在還在這裏?
逃獄了?還是被人保出來了。
還有,這裏是什麼地方,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許久沒有說話,陳飛卻冷笑一聲。
隨後聽見哢噠一聲,緊接著刺耳的摩擦聲響起,聽的我頭皮發麻。
“元大小姐再不睜眼,我可能就不保證我會幹什麼事了。”
“這匕首是新磨的,正好試試夠不夠鋒利。”
剛剛聽到的聲音是匕首摩擦在鋼管上的聲音!
他都能把我綁到這裏,保不齊下一步要做什麼,必須在此之前保護好自己等著救援的人來。
先順著他吧。
“嘶,腦袋好疼。”我裝作一副剛醒的樣子,“呀!我這是在哪?好黑,有人嗎?”
大概是我演的太浮誇,麵前的陳飛都發出嘲笑的笑聲:“我總聽父親說元家的大小姐如何如何的優秀,什麼都能做的很好。現在一看,演技著實差了一些。”
“哈哈哈畢竟是第一次演嘛,對待新人寬鬆些。”我努力扯些不想幹的事,試圖轉移陳飛的注意力。
陳飛冷笑一聲,一刀割在了我的胳膊上。
“元大小姐,我勸你還是斟酌好了再開口。”
“這一次是劃在你的胳膊上,下一次這刀刃就不一定落在哪了。”
他冰涼的刀劍點在我的皮膚上,臂彎,肩膀,最後落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