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熱的鼻息盡數打到了她的臉上,兩個人的身體貼的很緊,緊的溫悅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她看著他充滿了怒意的雙眸,溫悅愣了愣,忽的就笑了,笑得格外諷刺:“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溫悅,你有半點羞恥心嗎!”韓墨城忽然一拳狠狠砸在了牆麵上,那模樣,仿佛隨時都想把她碎屍萬段。
溫悅勾了勾唇,似乎又覺得不夠,口中幹脆發出了一連串的低笑:“韓大總裁,你忘了嗎?像我這種花邊新聞成堆的人,當然沒有羞恥心了,不像您,過了這麼久才把第一個小三帶到我麵前。”
韓墨城狠狠地握著拳頭,手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別以為所有人的關係都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齷齪!”
“我知道,初戀情人嘛......”溫悅心下越痛,口中吐出的話就越是恣意,“但那又怎麼樣?韓墨城,現在躺在你結婚證旁邊的名字是我,我說誰是小三,誰就得是小三!”
她早在那些人議論中把他們的關係猜了個大概,左不過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個遠渡重洋,一個原地癡等,如今......再續前緣。
韓墨城恨不得現在就捏死這個女人,明明氣的幾乎吐血,卻又怒極反笑:“溫悅,那我也提醒你,無論我有沒有對外承認,你都是我的合法妻子。”
“能從韓大總裁口中聽到這句話,還真是不容易。”溫悅慵懶的靠在牆上,眸光柔軟含笑,“怎麼,當著你的麵和別的男人跳舞,終於吃醋了?沒想到韓大總裁還有這麼迷......唔......”
溫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墨城突然放大的俊臉,唇上溫熱的觸感直達每一個神經末梢,卻毫無溫情可言,甚至還懲罰性的大力啃咬著。
她疼的皺起了眉,用力想把他推開,卻被韓墨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背在身後。
周圍的溫度似乎在悄然上升。
然而這曖昧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另一道溫柔而清晰的聲音打斷:“阿城......”
韓墨城的身子一僵,猛然放開了她回過頭,隻見白露錦眸光帶著些訝然和錯愕的看著他們,隨後又微微笑出來,很是優雅:“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他正欲開口,溫悅卻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上前一步,擺明了是宣示主權的樣子:“知道打擾,還不走?”
白露錦咬了咬唇,麵上的神情微變,卻還是禮節性的欠了欠身,隨後轉頭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她那雙緊捏到有些發白的手指,以及因為嫉妒而扭曲了的臉頰。
韓墨城大力的甩開了溫悅的手,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隨後毫不猶豫的朝著那道倩影追逐而去。
溫悅呆呆地站在走廊上,一隻手撫上了唇,那裏似乎還殘留著韓墨城的味道,以及他啃咬時留下的溫度。
最終,她也不過是被拋下的那個,母親是如此,韓墨城......亦是如此。
她嘲諷一笑。
......
夜,會所外。
一場各懷心事的慈善晚宴接近了尾聲,奢華的會所門口,已經有不少人互相結伴著走了出來。
溫悅的身上仍穿著白兆辰給她的禮服,慵懶的倚靠在欄杆上,仿佛是在等著誰。
但她知道,韓墨城是不會來的。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溫潤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溫悅隻覺得肩頭一暖,下意識的抬眸,卻見白兆辰正溫柔的將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心著涼。”
溫悅對著他感激一笑:“謝謝學長,宴會廳裏人太多了......所以我沒有再進去,幹脆在外麵透透氣,禮服我明天送去幹洗,然後就還給你,可以嗎?”
“不用了,它是你的。”白兆辰笑得十分迷人,“哪有送出的禮物再收回來的道理?”
“可是......”
白兆辰打斷了她:“不用擔心,這隻是一件普通的禮服,收下吧。”
溫悅知道,這身禮服一看就價值不菲,怎麼可能普通到哪兒去,但既然白兆辰已經這麼說了,再推三阻四就顯得她不識好歹了,隻好點了點頭,對著他再三道謝。
“你開車來的嗎?我送你回去吧。”白兆辰滿意的笑了笑,隨後開口。
溫悅搖了搖頭,她確實是開車來的,不過是溫家以前留下來的老車,她停在了會所外麵,實在不好意思開進來。
“抱歉,她不需要你送。”
一道冰冷的聲線突然插入了他們其中,溫悅驚訝的抬起頭,他不是去追白露錦了嗎?她還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韓墨城高挑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白兆辰身後,他們倆的身高相差無幾,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冰冷沉穩,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氣勢更勝一籌。
白兆辰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自然能認出這個男人是他堂妹身邊的人,怎麼會和溫悅......
“跟我回去。”韓墨城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一把將她身上的西裝扯下扔給了白兆辰,隨後不由分說的拉過溫悅的手就往他的車裏走去。
白兆辰沒有阻止,眼神微微一眯,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麼。
“韓墨城,你弄疼我了!”溫悅使勁想掙脫他的手,可韓墨城的手就像鐵鉗一般緊緊扣著她的手腕。
來到他的車前,他拉開副駕駛的門,毫不留情的將溫悅推了進去,隨後自己拉開另一側的門,刹那間,黑色的邁巴赫頓時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