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衰晚期,醫生說隻剩兩個月時間了。”
當讀到這一句台詞時,葉佳晚便心神不寧的合上劇本。
不知是對此台詞感同身受,還是被房間裏傳來的女聲所影響。臉上失了些血色,蒼白的小臉皺在一起。
五臟六腑似乎糾纏在一起,日夜折磨的將死之感令她慌了心神,連忙掏出藥服下後,又仔細的藏好。
為了保住工作,絕不能給別人知道,更不要讓他知道,她決不要他的一絲憐憫!
不過他會嗎?她也不知。
因為她的丈夫此刻正在房間裏和其他女人顛鸞倒鳳,體驗魚水之歡。
“季太太,季先生讓您現在過去一趟。”保姆梅姨小心翼翼的說著。
她不緊不慢翻閱著手上的劇本,“不去,我可沒有看人上床的興趣。”
搓著手的梅姨在一旁躊躇,欲言又止。“季先生還說了,如果你不去的話後果自負。”
葉佳晚的眼神愈發暗淡,她一直覺得他變了,但又沒有變,一向還是那麼隨心所欲。
放下劇本後,她徑直往臥室走去。
入眼便看到,坐在床邊的女人衣服跟頭發都淩亂的像被撕扯過,臉頰泛紅。
原來是她,出道僅數月的嫩模林家誼。
上一個還是新人演員趙佳雅,上上一個叫許佳音。
他換人的速度快到她都來不及分清每個人。
“找我什麼事?”葉佳晚語氣平淡的,表情極冷,跟房裏火熱的氛圍格格不入。
而她的丈夫季雲深正胸前領口大開,隨著呼吸,健壯的胸肌若隱若現。一張受造物主偏愛的臉,精雕細琢之下是與生俱來的貴氣感。
此刻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當著她的麵一把摟過林家誼的細腰,女人柔弱無骨的癱倒在他懷裏。他們維持著曖昧姿勢,看向一旁的葉佳晚,仿佛她才是那個第三者。
“特地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我來看你們如何恩愛嗎。”語氣也極其冷淡,仿佛對麵的一對就像陌生人一樣。
林家誼嗲聲嗲氣的開口說道:“佳晚姐姐也覺得我們是恩愛的一對嗎?還真別說,今天就有人把我錯認成季太太。”
說完一臉甜蜜的望著季雲深,依偎在他懷裏。
麵對對方的挑釁,葉佳晚不屑也懶得跟她計較。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睡了,你們繼續。”轉身便要離去,身後聲音響起使得腳步一頓。
“不如跳支舞為我們助助興。”季雲深緩緩說道。
聞言葉佳晚抬腳就要離去。
“如果你不跳的話,我可以讓你在舞台上徹底消失。”他笑的肆意卻未達眼底。
垂著的雙手緊緊握著,指尖陷入肉裏,有些生疼。
倔強的眼神頃刻間變成一灘死水,他不知道不用他出手,她早就無法站上她最熱愛的舞台,如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殘廢。
但一身傲骨絕不容許她搖尾乞憐。
“想看,我跳便是。”像這樣的事情她已經記不清多少回,隻是一種麻木的肢體驅動
多年的現代舞功底,使得輕盈的舞姿就像在紙上舞動。原本麻木的眼神轉為流光瀲灩,顯得更加顧盼生輝,驚豔不已。
季雲深直勾勾的看向她,這支舞是當年第一次見到她時跳的。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那一跳便驚豔了他一生,牢牢刻在他腦海裏永不磨滅的那一抹倩影。
看他看直了眼,林家誼便心生不滿,“這也很一般嘛,我跳我也可以,季總要不要也看看我的。”
她整個身子都貼了過去,蹭了蹭,季雲深頗為嫌棄的推開,“你跳就是扭麻花,別妄想跟她比。”
舞動的葉佳晚無疑是美麗大方的,但身體的疼痛使的她完美無瑕的動作漸漸失了水準,她頭冒冷汗,仍咬著牙硬撐。
再也無法支撐下還是狼狽的跌坐到地上。
季雲深看出端倪,也隻當她可能是生疏了些,“今天就到這兒吧。”
林家誼見此直接笑了出聲,正坐等落井下石時,隻聽季雲深一臉冷漠的對著她說,“滾!”
這不容置喙的語氣,林家誼隻得不情不願的離開。
葉佳晚冷眼看著他突然對林家誼甩臉色,愈發看不透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何必把人趕跑,長夜漫漫,還得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被季雲深單手扛起,一把丟到床上去,欺壓上身。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說罷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脖子、鎖骨上,她用力的推了推,發現並無用處,並像死魚一樣僵硬的躺著,一動不動。
麻木的表情惹惱了季雲深,麵上卻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的發絲,拿過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頓時,她木訥的神情有了些許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