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務人員,哪怕是常年混在醫療前線,薑禧乍一下看到這幅景象還是嚇了一跳。
血不是大福的,也不是自己的,那就隻能是......
她的目光瞟向了地上的人。
血液在男人的身下緩緩滲出。
薑禧趕緊蹲下身子費力的將男人翻了過來查看對方的傷勢,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竟然都是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像是被利器所切,鮮紅似一條條小蛇從皮膚中鑽了出來,將那粗布麻衣染的滿是血汙。
看樣子對方不是碰瓷,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薑禧本準備直接打120,但是看著對方眼下的傷勢,等救護車來恐怕這個人早就涼了。
她趕緊在亂做一團的客廳中翻找出來藥箱,作為醫務工作者的習慣,她在家裏準備了很多家庭必備的藥品,其中就包括醫用外科手術縫合線。
數了一下對方身上的傷口,幾乎入骨的口子多達七道,小傷口無數,整個人就像是在刀子上滾了好幾圈。
看到這些傷,她的眉頭緊擰,來不及有過多的個人情緒,人命關天救人要緊,必須全神貫注不能分心。
沒有麻藥,她隻能簡單的消消毒後小心的縫合起傷口。
薑禧抿著嘴,心想暈了也是好事,這要是清醒著感受,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針線在皮膚裏穿插,十幾秒後,第一個刀口成功縫合。
幾分鐘後,薑禧顫抖著放下醫療工具,她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傷口的縫合,此刻手已經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征。
大的傷口處理包紮好了,至少不會再往外流血了。
薑禧摸出手機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醫道天德讓她全然忘記了對方十分鐘前還差點殺了她。
“嘩啦——”
薑禧背過身剛準備撥下電話,身後忽的傳來一聲響,她趕緊轉過身去,與此同時一抹寒光再一次指向了她的喉嚨。
此刻,薑禧又震驚又懊惱。
震驚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能夠在失血那麼多的情況下站起來,這簡直不符合醫學常識。
懊惱的是,自己竟然忘了對方是個私闖民宅的狂徒,竟然再一次被他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大福哪裏見過這個陣仗,也明顯被嚇傻了,趕緊縮到了薑禧的胯下瑟瑟發抖。
薑禧也就在此刻第一次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男人裝扮很是奇怪,一身古代俠客的裝扮,說是像cos裝吧,也沒見過如此廉價的材質,頭發很長散亂在那裏,即使發絲遮住了大部分的臉,但那一雙眸子卻蘊著濃濃的戒備。
右手持劍,劍指咽喉。
“你,是何人?”
經典四字提問,這是薑禧聽到的第三遍。
但對方手中的劍可是真家夥,她隻得乖乖放棄掙紮,老老實實的回答:“薑,薑禧......”
男人聽到這個回答,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一人一狼,眉頭擰了起來。
無論是人狼共處,還是這耀眼的光芒亦或是這個房間裏各式各樣奇怪的物件,眼前的一切已經徹底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