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笑想著進門去瞧瞧說不定有什麼能用上的,爹娘心疼自家孩子,想必會十分支持她自己做生意。
她剛見到門打開一條縫,一顆爛白菜就撲麵而來,“我沒你這麼個不孝女!還回來做什麼!”
許笑笑避之不及,大白菜勘勘擦過額頭,留下淡淡的紅印,許父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哎喲,你這老頭子,自己親閨女都下這麼狠的手!”許母滿臉焦急都湊上來查看,寬慰道,“還好沒啥大毛病,你爹也是聽外麵的人說你和秦默離婚了,一下子火氣剛上來,你就撞槍口上了。”
離婚的事情竟然傳出去了?這比現代的通訊工具還要高效啊。
許父別扭的看她一眼,扶著凳子坐下,恨鐵不成鋼地斥道,“秦默那小子多好!你怎麼就想不開和他離了呢,你這後半輩子怎麼過!”
就自家閨女這體格和脾性,還真沒法保證除了秦默還有能接納。
許笑笑拍了拍許母的手背,“我現在還沒和秦默離婚,不過也快了。有句話爹說錯了,我的後半輩子不靠任何人,靠我自己。”
許母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肯定是你那婆婆去和人聊天許說的,秦家那孩子看著就是靠譜的,怎麼可能輕易會做這種混賬事。聽娘的話,好好和秦默過日子,安生些。”
“女性自立自強怎麼算是不安生了?也沒人規定,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吧?”
許父許母均是一愣,頭一次看到自家女兒如此認真的神情。
許笑笑自然知道許家父母是真心在為自己著急,可她清楚,隻有擺脫依附男人的生活,自己才能立得住。
“離婚,也是早晚的事。”她揮了揮手,自顧自地提著一麻袋的衣服進屋子裏,外麵的兩個老人重重歎了一口氣。
許笑笑在柴房裏找出了一輛板車,小板車在她手中猶如輕盈的氣球,使得靈活自如。
許母還想要再勸她早些回秦家去,許笑笑敷衍了幾句就拖著板車上街,她把已經用自製熨鬥燙好的衣服一一擺放開來,尋了個陰涼的住處就坐下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潮流款式大甩賣啊!”
“誰穿誰美,穿出去都是這條街最亮的仔!”
喊得嗓子幾乎冒煙,這才叫來了零星的幾個看客,幾個女學生湊過來,拿起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許笑笑一見到有戲,滿臉堆滿了笑容。
“可以試試,這種新穎的款式穿到學校裏去,肯定會讓人人稱讚的。”
前世她就研究過,這種風格在八零年代的末期時最為火爆,提前預判走在潮流的頂端,豈不是能助她早日發財?
女學生懷疑地目光卻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老板,你這效果怕不是吹的吧?說什麼顯瘦,你怎麼不穿?”
話音一落,一旁跟隨著的其他女生也捂著嘴偷笑出聲。
許笑笑當然知道要想賣出好生意,店家就應該是最好的招牌,可哪怕她把衣服一改再改,穿上之後腰間的遊泳圈依舊厚實,看起來像個笨拙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