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喬,你幹什麼?”
紀清清被打的偏過頭去,僅是一瞬,白嫩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清晰的紅痕。
看著身旁人投來怪異的目光,她又是羞憤又是惱火,瞪大了眼睛,眼底的灼灼火光燒向紀南喬。
齊川也皺起眉頭,用不讚同的目光望向紀南喬。
“南喬,你過分了,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動手,快給清清道歉。”
他雖然對紀清清沒有感情,可全雲城都知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紀南喬的一巴掌不僅打掉了紀清清的顏麵,同時還有他的。
聽著齊川道貌岸然的話,紀南喬眼底全是輕蔑不屑的譏諷。
她剛才用了吃奶的力氣,手被震得有些發麻。
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發麻的部位,才慢悠悠的將目光停在紀清清身上。
“你既然知道自己占了我的位置,還不夾起尾巴做人,做小三舞到正主的頭上,那我這個做姐姐的就好好教教你規矩。”
她一番話說完,頓時引起了一陣軒然。
早些時候,也曾有人聽過一些秘聞八卦。
“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妹妹和姐夫搞到一起去,真惡心!”
“頂替了姐姐的位置,還在人家麵前秀恩愛,活該被打,要是換了我,說不定殺了她都有可能。”
“齊家大公子真是沒眼光,姐姐明明比妹妹漂亮多了,還更有氣質。”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都說魚找魚,蝦找蝦,什麼樣的人就找什麼樣的人,他要是品味好,又怎麼會和自己的未婚妻的妹妹搞到一起。”
“......”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幾乎全都一股腦站紀南喬。
被打了之後又要遭受羞辱,紀清清再也忍不住小脾氣,托了托齊川的胳膊。
齊川卻嫌丟人,直接甩開她的手,揚長而去。
“齊川!”
紀清清委屈的眼睛紅了一圈,聽著周圍人的聲音還在繼續,徹底抓狂,發瘋的大喊道:“你們知道什麼,是她不守婦道,在訂婚前和別的男人鬼混弄出了孩子......”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大廳上空。
紀清清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生生打散了。
她不甘心的捂著臉,火辣辣的痛意讓她對紀南喬的恨更上一層。
“怎麼,現在才知道丟人了?”
紀清清咬牙切齒的盯著打了自己兩巴掌的女人,在心裏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要還回來。
“丟人。”
紀南喬兩隻手握在一起,指尖反複揉搓,輕蔑的挑起眼皮,冷冷斜視向紀清清。
“當年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和我都心知肚明,你敢不敢對著蒼天發誓,那些事不是你設計陷害我,如果你說了半句假話,就讓你頭頂長瘡,腳下流膿,不得好死!”
她目光洶湧淩厲的瞪著紀清清,向她一步步逼近。
“你......瘋子!”
紀清清就要被她堵在死角,心虛的推開她,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後憤憤離開。
身背後,紀南喬眼神冷淡的望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唇角勾起飽含深意的笑容,矜貴從容的狀態,好像是一隻勝券在握的貓咪。
她十分享受這場貓和老鼠的遊戲。
獵物要一下一下的撩撥捉弄。
讓她時時刻刻提醒吊膽,直到心裏防線徹底崩塌。
在長時間惴惴不安的折磨,給予她一絲希望,再徹底摧毀。
這才算意思!
紀南喬半眯起眸子,抬手隨便拿起一杯酒。
她纖長的手指握住杯身,在色澤豔麗的酒水襯托下顯得她的膚色更加潔白通透。
整隻手都好似優雅完美的藝術品,令人賞心悅目。
“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男人昂首闊步的走到紀南喬麵前,語氣十分熟稔。
“我家老爺子的事情,還要多謝你,如今身體已經好多了,就是偶爾還會頭疼胸悶,你要是有空,這兩天在幫忙開兩副藥。”
“好呀,就明天下午吧!”
紀南喬點點頭。
麵前的男人就是這次宴會的東道主——白清石,雲城數一數二的貴族,家族產業主做醫療器材。
一次偶然的機會,紀南喬救了白家的老太爺。
白清石為了表達感謝,特意邀請她參加這次的宴會,也曾幾次拋出橄欖枝,希望能請她做老爺子的私人醫生。
揚言隻要她同意,薪資隨便開。
不過紀南喬還是拒絕了。
畢竟她這次回來,是為了複仇。
當初算計過她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想起當時的車禍,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頭。
紀南喬默默攥緊了手,眼底像是含著化不開的冰塊,神情越來越冷厲。
另外一邊,紀清清躲在廁所裏,掏出手機,給通訊錄其中的一個號碼發去消息。
【當年的情況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紀南喬沒死?】
她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一想到紀南喬,臉上就覺得火辣辣的疼。
紀清清的眼睛裏閃過凶狠的神情。
衝了水,剛要出門,不想迎麵卻撞見了紀南喬。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沒有了別人在,紀清清徹底卸下偽裝。
她臉色猙獰的瞪著紀南喬,凶惡的眼神像是豺狼,恨不得將其活剮掉。
“的確。”
麵對凶神惡煞的紀清清,紀南喬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沒死在你的算計裏,你現在是不是很慌?”
“哼,就算你沒死哪又怎麼樣,現在和齊川訂婚的是我,我才是齊家未來的少奶奶。”
紀清清眼底布滿瘋狂,猛的上前兩步,捏緊紀南喬的手,“我警告你,最好給我離齊川遠一點,我能殺得了你一次,就能殺得了你第二次。”
“還有你懷的小孽種。”
她囂張又得意的狂笑,眼神歹毒狠辣。
“你要是識趣,現在最好灰溜溜的滾出雲城,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麵對紀清清的威脅,紀南喬冷笑,反握住她的手,指尖用力的劃過她的皮膚,刻下深深兩道血痕。
“好啊,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究竟誰最先身敗名裂。”
紀清清吃痛,越發惱火,說話也越來越刻薄。
“我可不像你那麼下賤,和人偷情還懷了孽種,真是丟盡了紀家人的臉。”
“你可能還不知道,齊川早就煩死你了,尤其是看到你那一身肥膘,他經常和我說,看著就惡心,如果娶了你,寧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