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說幹就幹。
趁著媽咪還沒有回來,背上自己的小書包,準備出發。
還沒半人高的小團子打開門,畏手畏腳的伸出小腦袋。
“哎呦......”
一隻手伸出來,拍在兩個圓滾滾的小腦袋上。
“你們兩個,又想要做什麼?”
紀南喬板著臉,冷聲冷氣的質問他們。
“媽咪~”
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被抓包的尷尬表情還擺在臉上。
紀南喬絲毫沒慣著,直接一手提起一個小家夥的後脖領,將人拎回到房間去。
“你們兩個真是膽子大了,還敢不和大人說,就偷偷溜回國,知不知道我和你們幹媽有多擔心,這是沒出事,出國出了事怎麼辦?”
兩個小家夥肩並肩,動作十分一致的低頭,聽著紀南喬嚴肅的訓斥。
果然,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媽咪,我......”
糖糖鼓足勇氣抬起頭,想要施展自己的撒嬌大法。
“少來這一套!”
紀南喬卻仍舊板著臉。
這次一定要給他們倆一個教訓,好好長長記性,否則哪天再跑會出事的。
“這次的事情,是誰出的主意?”
每次聽到媽咪這樣問,都代表著要挨打了。
糖糖縮了縮脖子,粉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猶豫,她想要挺身站出來,可心裏麵又實在害怕。
最後還是小辰承擔起了做大哥的責任。
“媽咪是我,你打我吧!”
說完後,小辰呲牙咧嘴的伸出手,小小的臉上全是視死如歸。
“真的嗎?”
自己的孩子,自己最了解。
紀南喬眯起眼睛,聲音冷厲威嚴的質問。
“犯錯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犯了錯誤還不願意承擔,這樣的孩子,媽咪不會喜歡,誰都不會喜歡的。”
聽著她的話,原本就十分愧疚的糖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媽......媽咪對不起,是......是糖糖出的主意......”
她哽咽的承認錯誤。
小手胡亂的擦著臉上的眼淚,大大圓圓的眼睛裏,全是難過。
“媽咪別打......哥哥,打我!”
她鼓足勇氣伸出手,心驚肉跳的閉上眼。
紀南喬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敲門聲。
隨之而來的是李可欣大大咧咧的嗓音,“喬喬寶貝,我來了!”
“幹媽......”
紀南喬還沒說什麼,兩個小家夥先激動起來,糖糖一溜煙的功夫,立刻打開門,將李可欣迎了進來。
“幹媽,媽咪要打糖糖!”
糖糖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迫不及待的向李可欣告狀。
看到她找到了靠山,擺出的一副小狗腿表情,紀南喬更是深深的無奈。
真不知道她這跳脫的性格究竟像誰?
“是嗎?”
李可欣遇到糖糖之後,秒變夾子音,心疼的將小寶貝抱在懷裏。
“你就寵她吧!都縱容的沒邊了,這次是偷偷回國,下一次還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李可欣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可就是狠不下心來。
“好了好了,最後一次!”
傍晚時分。
將小家夥們哄睡之後,兩人點了很多烤串,還有啤酒的外賣,嚷嚷著要不醉不歸。
“六年了,已經整整六年沒有回來過了。”
紀南喬靠在李可欣的肩膀上,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是啊!”
李可欣附和著她。
“想當年,我趕到的時候,你被埋在車裏,我快要嚇死了,當時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直到顧卓把你從已經報廢的車裏拖出來。”
當時紀南喬渾身都是傷,整個人好像已經碎掉的娃娃,輕輕一碰,就會徹底土崩瓦解。
“謝謝你,也要謝謝顧卓,要是沒有你們倆,我可能早就死在六年前了。”
紀南喬感歎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兩人邊喝酒,邊感歎,沒過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有些醉意上頭了。
尤其是紀南喬,她雙眼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不知怎麼回事,腦海裏總是會想起當年夭亡的孩子,甚至把他的麵孔逐漸和今天看到的小男孩聯係在一起。
“可欣,你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提起孩子來,她的眼神恢複了幾分清明。
“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年......當年......”
李可欣徹底喝醉了,剛說了兩個字,整個人就趴在了桌子上。
看著睡著的好閨蜜,紀南喬的眼淚撲簌簌的砸落。
她從一開始的低聲啜泣,到後麵徹底忍不住,放聲大哭。
一股惡心的感覺衝上來,紀南喬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衛生間跑去。
她吐了好久,感覺要將自己的靈魂都吐出去了。
一直折騰到淩晨,紀南喬才好些,將李可欣拖回另外的房間裏,兩個人總算是睡了會。
次日。
紀南喬一大早就醒過來,宿醉帶來的頭疼讓她忍不住皺緊眉頭。
“媽咪早。”
兩個小家夥早早起床,精神十足。
“乖,今天讓幹媽陪你們,媽咪有事情要去醫院一趟,你們要聽話些,不要搗亂,知道了嗎?”
紀南喬不放心的囑咐。
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怕李可欣,自己一走,真怕她管不住。
“媽咪放心,我們一定不會給幹媽添麻煩的。”
兩個小家夥笑容人畜無害。
紀南喬確實滿臉的不相信,她皺了皺眉頭,剛想再說兩句。
李可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好了好了,別再磨磨唧唧的了,你不是還得去仁心醫院參加會議嗎?快去吧,別遲到了。”
被她提醒,紀南喬才想起來,著急的拿起外套,匆匆忙忙的奪門而出。
“小寶貝們,今天帶你們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兩個小家夥聞言,立刻高呼萬歲,爭著去洗漱。
李可欣寵溺的盯著兩個小家夥,鬼使神差也想到了另外的孩子。
當年......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顧卓給她打來電話。
“親愛的,回國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嗎?”
對麵響起男人嬉皮笑臉的聲音。
即便看不到他的臉,李可欣也仿佛能夠感覺到他此刻懶散輕狂的模樣。
“還好。”
李可欣想到孩子,情緒罕見的低落下去。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