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管是太後還是楚王隨便哪個都能捏死他,他不能總坐以待斃,倒不如去主動探聽一下虛實。
他表現出很堅決的樣子,“雖然如此,但我已經讓傅風回信答應他了,況且他手下有那麼多的幕僚,若是想求得解毒之法,隻有接近他才能有機會。”
慕雪涵瞬間被他的話感動到,淚光盈盈。
“其實你不必如此,倘若因為我的毒讓你有個閃失,那本公主會內疚死的,且這毒也不礙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兩人一個情深意切,一個感動流淚,卻不知這二人均戴著一副麵具,裏麵兩層皮。
傅仲塵一邊要防著她一邊還要感化她。
“公主,你即嫁與了傅家,我定要護你周全,洞房花燭夜就遭人毒手,這筆賬我替你記著,若不醫好你我有何麵目自稱你的夫君。”
慕雪涵聽罷,眼睛瞬間有些酸澀,“夫君,你真的不必如此,我的毒沒什麼大礙,犯不著冒如此大的風險。”
傅仲塵鬆了她的手,輕聲安慰,“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我自有辦法。”
翌日,他剛進書院的大門,就有管事來稟,“院長,你可算是露麵了,昨天有好多人在院門口大鬧,吵嚷著說國子鑒錄取新生有暗箱操作。”
“因此他們在院門口鬧了好長時間,若是今日他們再來鬧招來了內閣老或是皇上,那我們就是吃不了也得兜著走!”
傅仲塵神情沉穩目似寒霜。
“立刻把所有先生全都集合起來,此事一定要查清,我們國子監什麼時侯有了這種風氣,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收考生一個銅板。”
本來學院裏此時正是晨讀時間,卻因此事氣壓低沉,有部分學子好奇地從窗戶往外窺探。
院子裏所有的先生都到齊了,差不多有幾十個,年齡二十到六十歲不等,高矮胖瘦站了好幾排。
這裏的先生也分好幾等,剛晉升上去的多是一些年輕先生,都排在後麵,前麵是幾個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今天所謂何事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幾個老者都是傅清的忠實追隨者,傅清曾經是這裏最出色的先生。
後被皇室看中其才華,招到宮裏做了太傅,後又兼任了內閣大學士。
一度成為整個楚王朝所有文臣的標杆人物,擁躉者眾多。
傅仲塵除了自身的才華做這個院長之外,還有父親的餘蔭庇護。
他一身素淨院服,抬眸看著這些先生。
“我們書院既是皇室的臉麵也有著自身的規矩,昨日我已查明流言確有其事,到底是誰收了別人的錢財,最好主動站出來,若是被我找到,即刻被書院除名,並移送大理寺審理。”
所有先生都麵無表情,目視前方。
傅仲塵想起慕雪涵的吐槽,把目標索定在了第二排的幾個人身上。
他繞過前麵幾位老先生,從第二排開始,一個個盯著他們看。
他們大多數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神情坦然也不怕與傅仲塵對視,傅仲塵也禮貌地跟他們點頭致意。
隻是其中有位楊先生,三十歲左右,生的一副好相貌,平日裏對學子們也都和藹可親,隻是今天他的神情有點異樣。
當傅仲塵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時,他眼光閃爍,左顧右盼。
正在此時,管事突然慌慌張張跑來。
“院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