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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那聰慧的,隻是被眼前的局麵搞得糊塗。

薑萇與薑洛是一家子姐妹,便是兩人之間齷齪再多,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麵鬧起來啊,這樣子真是叫人笑話。

吳亦薇忽然“哎呦”一聲,看向一個女孩子問道:“我記得你姐姐在虞山書院學習過,等有機會你問問她,認不認得洛妹妹,說起來京都很大,咱們認得的人卻很少,繞了一大圈,還不是這些人!”

那女孩子的姐姐已經嫁到了外地,所以吳亦薇有此一說。

薑洛看向那女孩子:“請問令姐是哪一位?大舅舅與我說,這幾年從京都去的女學生隻有三位,想來令姐一定十分優秀。”

那女孩子期期艾艾地往後躲了躲,她心裏其實是相信薑洛的,隻是她不願得罪吳亦薇,一時又走不了,就隻能不說話。

吳亦薇笑起來:“洛妹妹,你舅舅又是哪一位啊?”

薑洛轉眸看住了吳亦薇,笑容無比真摯:“虞山書院的院長,正是我大舅舅。”

此話一出,連同吳亦薇在內,女孩子們都呆住了。

好一會兒,吳亦薇將手中的帕子一甩,笑著道:“洛妹妹真是好福氣,既然如此,你要去虞山書院上學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什麼學業功課,見天兒的玩兒著也就是了。”

吳亦薇的言下之意大家都聽明白了,旁人要去虞山書院千難萬難,薑洛卻是走了後門兒去的,說不得,薑洛去了隻是貼金,至於真才實學,她可能有麼?

“是呀,”薑洛左手托腮,漫不經心地應道:“自個兒家的書院,我自然是想進就進的,隻是我那時候年少輕狂,纏了舅舅許久,不許他給我優待,硬是和其他的新生一起參加了入學考試,全部通過了才去上的學。”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

薑萇站在吳亦薇身後,已經恨得磨起了牙。

她嫉恨薑洛已久,奈何在家中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機會來對付薑洛,她好不容易才說動了吳亦薇,想著淮安侯府是吳亦薇的主場,總能壓過薑洛一頭去,誰知薑洛句句不讓人,竟是反手叫吳亦薇落了顏麵。

吳亦薇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心裏卻幾乎是翻江倒海。

她真的是有點後悔了,她就不該聽了薑萇的攛掇,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為難薑洛,也是薑萇滿口謊言,隻說是薑洛蠢笨又壞心,在家裏叫薑萇吃盡了苦頭,她這段時間春風得意,哪裏會把一個薑洛放在眼裏,想不到這事情的結果,是自己嘔了一肚子的氣。

也是奇了,這個薑洛話裏話外沒有漏洞,父親雖然是個沒本事的,外祖家卻不容小覷,她怎麼就生了這樣的好命!

在吳亦薇心裏,初見薑洛時,因為薑洛容貌而生出的那小小的嫉妒,在這時候已然擴大了許多。

都怪薑萇,害得她惹了不痛快!吳亦薇想著,扭頭瞪了薑萇一眼。

在場的也有幾個,從薑萇那裏聽說過薑洛的蠢笨事跡,可是眼見為實,這個薑洛一點也不像沒腦子的啊。

眾人心思各異,氣氛正尷尬著,一個小丫鬟跑來說道:“姑娘,太子殿下來了!”

吳亦薇精神一震,心中的陰雲立時散了,她得意地看過大家,聲音裏已是帶上了滿滿的喜悅:“姐妹們稍待,我去前頭看看。”

餘下的女孩們就有撇嘴的。

畢竟吳亦薇隻是個側妃,搞不好將來的太子妃就出在她們當中,到那時豈不是吳亦薇來看旁人的眼色了,有人想著就忍不住心生期待,凡事都有萬一,假若這個萬一落到自己頭上呢?

事實上,太子妃的人選一日沒有落定,太子就一日是單身。

想起太子的風華,女孩子們就坐不住了,三三兩兩地離了座位,裝作不經意地往竹林那頭靠近,薑洛早就覺得不耐煩,幹脆也站起來走了。

薑洛是想尋個清靜的地方透透氣,不料卻和薑萇撞到了一起。

吳亦薇走了,無人肯理會薑萇,薑萇就成了單獨的一個人。

薑洛還沒有怎樣,薑萇先就紅了眼。

薑洛嘲諷地一笑:“姐姐這是怎麼了?等會見到了別人,可別紅口白牙地說是我欺負你。”

薑萇的怨氣怒氣夾雜在一起,騰地一下就竄上了心頭,被這股氣拱著,語氣就惡毒起來:“薑洛!你莫得意,當心有一天掉水裏淹死!”

也是巧了,薑洛的身後不遠處就是蓮池,薑洛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明媚地笑起來:“堂姐此刻在想什麼,我倒是能猜的出來,堂姐你......”

薑洛說著朝薑萇走近了一些,歪頭靠近薑萇的耳朵:“你很想把我推到池子裏去吧?”

薑萇一愣,很快地接過話去:“是!我巴不得讓你死!”

薑洛慢慢地拉開和薑萇的距離,笑意也慢慢地消失:“堂姐想讓我死的原因是什麼呢?我從未惹過你啊,哦,我又猜著了,祖母在宮宴之前害我,是不想我和你同去宮宴吧?可是我不去又怎樣呢?吳亦薇做了側妃,堂姐可是什麼都不曾撈著啊。”

薑萇呼吸急促,聲音控製不住地高起來:“你知道是祖母害你,你為什麼不敢去找祖母,平白無故的害我做什麼?你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薑洛睜大雙眼,做出個受到驚嚇的表情來:“哎呦,堂姐你做鬼之後要下地獄,我卻是要再托生到一戶好人家的,鬼和鬼也是殊途,咱們不一樣的。”

薑洛說著語速快起來:“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不想去什麼宮宴,你覺得自己能攀上太子,我卻從來都沒有這個念頭,祖母實在是白出手,就算沒有這個意外,我也是要造一個意外出來的,你們的打算,其實是成全了我。”

薑洛後退兩步,輕快地說道:“祝福你啊堂姐,希望你心願達成,能和吳亦薇做伴,同去東宮服侍太子。”

薑洛把話說完,利落地轉身就走。

走出幾步去,薑洛又頓住了,她轉頭看薑洛,眸子裏露出疑惑來:“堂姐,有件事我十分不明白,是誰給你的自信,覺得太子能看得上你?你這樣的......”

薑洛上上下下地打量薑萇,口中發出“嘖嘖”聲。

“你!”薑萇氣得幾乎倒仰,有心衝過去和薑洛撕打,卻又顧忌著這裏不是禹陽侯府,隻得死死忍下。

隔著粉白的花牆,那廂站著兩個人。

正是太子和周善。

薑洛和薑萇都未曾察覺,她們的這一番對話已經叫人聽了去。

太子神色淡淡,周善卻有些不忿。

待薑萇也走得遠了,周善道:“這姑娘真是不識好歹,那日您可是親自救了她。”

其實他想說,太子救人也該留下個印記,若是這姑娘知道她的救命恩人正是太子,就不會說出這般輕視太子的話來。

說什麼她不想去宮宴,難道太子就非她不可?

太子跟周善想的全然不是一回事。

也不知怎地,太子聽著那女孩子伶牙俐齒地應對,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養著的那隻白貓。

那白貓向來溫順,前幾日不知何故,見了吳亦薇就發起脾氣來,不過,它發脾氣的樣子甚是可愛。

呲著它小小的利齒,亮出自以為鋒利的爪子,實則隻是虛張聲勢。

其實順著牆上的菱格窗看過去,能夠看清楚那女孩子的相貌,但太子刻意避開了那窗。

有些時候,長相並不是要緊的事。

憑著想像似乎更有趣,他想,她一定是活潑靈動的。

周善道:“禹陽侯也是治家不嚴,把個女兒嬌慣得不像樣......”

話說一半,周善自己停下了,他倒是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女孩子是遭到祖母陷害了啊,禹陽侯看著還算老實,怎麼家裏這麼亂?

太子緩緩邁步,嗓音裏不辯喜怒:“走吧,今日是淮安侯的整壽,這個壽宴,就讓他歡歡喜喜地過完吧。”

直到開宴,薑萇的臉色都沒有恢複過來,宋氏無視了她,薑洛更不會理會,隻有薑老夫人問了薑萇一句,薑萇自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出異樣來,便強顏歡笑了起來。

吳亦薇愈發地光彩照人,在宴席上左右逢源,自己對別人說著好話,也接收著別人對她的奉承。

女客這邊一派和諧,卻不知男客那頭情形如何,想來有太子在,賓客們多多少少地要受些約束,畢竟那位是儲君,誰人敢當著他的麵自在談笑呢。

太子能來,也是給足了淮安侯麵子,先前有瞧不上吳亦薇隻做了側妃的,這時候便偷偷地嘀咕起來,太子這般作為,豈不是在對旁人明示,他是看重吳亦薇的。

女孩子們一時又羨又妒,沉不住氣的就議論起來,剛剛她們可瞧見了太子的影兒呢。

太子生的俊美,通身的氣度更是不凡,惹得女孩兒們小鹿亂撞,個個兒都是星星眼。

一時宴畢,淮安侯夫人招呼大家去園子裏看戲。

眾人正要邁出門,外頭忽然傳來了嘈雜聲。

淮安侯夫人臉色微變,急忙喊了婢女去看,婢女還未走,就有服侍淮安侯的小廝跑了過來。

“夫人,不好了,侯府被圍起來了!”

淮安侯夫人喝道:“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小廝喘了兩下,哆嗦著說道:“門外頭來了許多禦林軍,說是要把侯爺帶走。”

“什麼?”淮安侯夫人身子重重一晃。

今日是淮安侯做壽,連太子都親自來了,突然間又來了禦林軍抓人,這變故使得眾人皆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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