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生是少爺的人,死是少爺的鬼。”
“少爺若是不要奴婢,也萬不要休了奴婢,奴婢可以這就去死。”
“求少爺看在往日奴婢殷勤伺候的份上,給奴婢保留一個侍妾的名分!”
說罷,竟忽然起身,徑直往牆柱上撞去。
仿佛墓碑上寫個‘妾張氏之墓’,便是她所有的追求。
“萬萬不可!”
西門羽急忙攔住。
“連翹姐這是何苦來?”
“我隻是怕你覺得委屈。”
“誰知你......”
他有些無語。
自己多年來都是一個癆病鬼的形象。
幹枯瘦弱麵容脫相,一般人能忍受就不錯了。
吳月娘便被嚇得舉起花瓶,死都不肯讓他近身。
沒想到這連翹居然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難道那‘初級英俊瀟灑’還算有點作用?
不管了!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以後你就是我妾室中的大房,我定會好生待你便是了。”
“真的?”連翹破涕為笑,麵色一喜。
然後含羞帶澀主動投入西門羽懷中。
“少爺,你真好!”
“嘿嘿,那是當然,本少爺還有更好的地方呢,這就讓你嘗嘗看!”
西門羽經過見過,不是什麼生瓜蛋子。
既然決定收了連翹,也不再客氣。
把小娘子按在床上,便開始上下其手。
“哎呀少爺,你好壞!”
“嘿嘿嘿。”
......
洞房之中,春宵一刻。
有人久旱甘霖,有人春風得意。
而洞房之外,則有人如坐針氈。
“該死的西門羽!”
正房之中,吳月娘捂住耳朵都擋不住隔壁傳來那春意盎然的聲音,不由一陣惱怒。
“竟然娶妻第二天就納妾,這個癆病鬼,真是過分。”
惱怒之後,心中又是莫名有些發酸。
按理來說,現在她是西門羽的發妻正室,西門羽是他的男人。
而如今,他的男人卻被別的女人占去。
還是一個低賤的奴仆。
這讓她有了一種失去了什麼的莫名失落,更產生了一股奇怪的勝負欲。
“這都一個時辰了吧。”
“該死的癆病鬼,不是都病得快死了嗎,怎麼身體還這麼好?白日間打得那麼凶,夜裏又......”
“昨日若是當真被他......這怎麼受得了!”
許久之後,吳月娘被吵得臉紅心跳。
輾轉睡不著,索性起身。
“呸呸呸!”
為了轉移注意,幹脆燃起燈燭,開始翻閱心上人衛晨送來的書籍。
然後想起衛晨白日的種種卑劣行徑,更加心亂如麻。
“衛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定是衛公子恨那癆病鬼平白霸占了我,故意說來氣他的罷了。”
“他乃名門之後,向來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斷不會當真做那樣的事!”
吳月娘一邊翻書,一邊很快幫心上人找好了理由。
“啪!”
翻著翻著,忽然一個東西從書中掉落地麵。
“月娘親啟!”
熟悉的字跡。
“是衛公子的書信!”
吳月娘精神一振,還以為是與以前一樣,寄來傳情的書信,急忙拆開。
“啊!”
隻看了幾行,卻驚呼一聲,直愣愣看著書信和信封中倒出來的一小包藥粉發呆。
衛晨竟然讓她暗中下毒,毒殺西門羽!
“這怎麼可能?”
“衛公子乃是名門之後,飽讀詩書,行事光明磊落。”
“怎麼可能幹出這等陰暗歹毒,違法背理之事?”
日間西門羽說衛晨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吳月娘還義正嚴詞地反駁。
可是現在......
吳月娘眼神呆滯,衛公子那完美的形象,似乎開始在她心裏崩塌。
但衛晨畢竟是她中意之人。
如今雖然口口聲聲對西門羽稱的還是癆病鬼,但從白天的表現看,他的癆病竟然真的奇跡一樣好了。
不用特別的辦法,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和衛晨雙宿雙飛。
“怎麼辦,這毒,下是不下?”
吳月娘就這樣盯著衛晨的書信和藥粉,聽著隔壁的春聲,心中天人交戰。
如此一夜。
“呼。”
穿上衣衫,西門羽神清氣爽。
自動愈合能力不愧是神級技能。
不但能治愈病症,愈合傷口,恢複體力。
還能消除疲勞,讓他時時刻刻精神飽滿精力充沛,龍精虎猛。
隻是苦了連翹。
“咳咳,那個、昨晚沒有注意,連翹姐,你沒事吧。”
看著床上的落紅,還有連翹略微蒼白的臉,西門羽充滿歉意。
三月不知肉滋味,再加上自動愈合技能實在太變態。
一時沒注意,太瘋狂了些。
“奴婢沒事。”
“隻是急切不能伺候少爺,還請少爺勿怪。”
連翹滿麵羞紅,心中甜蜜。
少爺如此瘋狂,隻能說明心中還是有她的。
他一個最低等的奴仆丫鬟,長得也不怎麼樣,竟然能夠讓英俊瀟灑的少爺如此對待。
一時間,連翹從身到心都是無比滿足。
容光煥發,似乎連人都變美了三分。
“沒關係,反正府中也沒什麼事,你好生歇息便好。”
西門羽撫慰兩句,隻身來到廳堂吃早飯。
“少爺請用!”
仆婦茯苓早已備好了飯食。
陳安也在。
如今女兒成了西門羽的小妾,還是頭一房小妾,老兩口高興得神采奕奕,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安叔,茯苓嬸,坐下一起吃吧。”
“哎呦,您是少爺,我們是下人,這怎麼敢!”兩人惶恐道。
“嗬嗬,原本咱們就和一家人一樣,現在更是親上加親,無需見外。”
“以後都一起吃吧。隻是,咳咳、連翹姐身子有些不適,待會勞煩茯苓嬸送些吃的過去,好生照料一下。”
身子不適?
老兩口一陣詫異。
生來就是丫鬟,打小做各種活計。
連翹身子一向強健,什麼粗活累活幹下來也是無事,這麼多年都一直無病無災。
怎麼這麼沒出息,才當上少爺的小妾,便身體不適?
“少爺,連翹這丫頭身子一向很好,定能生養個好兒子,給西門家開枝散葉。”
“如今病了隻是偶然,少爺可千萬不要嫌棄!”
陳安生怕西門羽反悔,急忙解釋道。
“咳咳,安叔不要擔心,連翹姐她倒也沒病。”
事情有些難以啟齒,西門羽臉色尷尬。
“沒病卻怎麼推說不適,連床也不下?”
“這丫頭,真是太沒規矩了!”
陳安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