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廢棄的塑料倉庫裏,躺在木板上的淩沫雪蘇醒了。
她爬起來,迷茫地朝四周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僵成一片,心收緊了......
天那,自己怎麼睡在這個地方?
滿目瘡痍,到處都堆積著破爛的塑製用品,空氣中飄浮的氣味很刺鼻,更熏人的是有一股燒焦的煙味在空中彌漫。
她吸吸鼻,忽然發現前方一角落裏,一股白色的煙霧正徐徐地升騰出來。
不好,堆在這兒的塑料品要起火了。
她趕緊邁開腳,卻“嘭”的一聲跌倒了,睜大眼睛一看,自己的腳腕上綁著一條拇指粗的繩子,中間留著一段長度......
這樣子她可以走,想跑卻不可能。
估計那個想害她的人突然起了一點善心,所以沒有捆綁她的雙手。
淩沫雪趕緊解繩子,幾分鐘後,煙霧已充滿了整個房間,點點火星不停地冒出。
那股刺鼻的氣味不斷撲入鼻端,差點讓她暈過去。
解開繩子,她才發現手提包不在身邊,她顧不上去別處找,一手捂著嘴鼻,用力拉開一扇破舊的鐵門,彎著腰從倉庫裏逃了出去......
站在門口,才發現這兒是二樓。
這時,她聽到了汽車喇叭聲,循聲望去,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長滿野草的空地上。
她急忙揮手大叫:“喂喂,我在這!”
顧明煊一見,打開車門飛快地朝這幢破舊的倉庫飛奔過來,而淩沫雪也急忙往樓梯處跑。
刺鼻的煙霧已從窗口滾滾而出,淩沫雪真怕害她的人在裏麵埋了炸藥,把這幢樓給炸飛了。
心下驚慌,下樓梯的時候,她高跟鞋一崴,整個人就滾了下去......
“啊......”她尖叫,以為這下滾到地麵肯定會頭破血流。
哪想,一個人影飛撲過來,雙手抱住她一滾,她穩穩地壓在一具健軀上,腦袋慣性下垂,柔軟的唇剛好蓋在了男人微涼的唇瓣上......
顧明煊一震,墨眸瞠大,全身神經倏地繃緊,摟在她腰間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她的唇好軟,好甜。
她身上的女人馨味沒有讓他鼻子發癢,身體接觸也沒有一種被電擊的痛感,反而是一陣說不出口的酥麻,從嘴唇到四肢,都奇怪地泛起了一抹甜絲絲的味道。
他的身體有反應了!
此時,壓在他身上的淩沫雪好像被人點了穴似地一動不動,一雙眼睛久久地不會眨,盯著顧明煊的墨眸,她恍惚如夢。
怎麼回事?
自己的嘴......怎麼不能呼吸?
她後知後覺地抿了下嘴唇,引得身下男人喉嚨更是一緊,他蹙眉,擱在她腰間的手指輕輕地觸了觸她。
淩沫雪一個激顫,倏地抬起頭,看清身下的男人是顧明煊,小臉頓時潮紅一片。
“對不起,”她慌亂地爬起來,腳步不停地往後退,語無倫次地解釋,“顧總,剛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跑得太快就摔了,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你。”
說完,她一個轉身,不敢再看顧明煊了。
媽呀,自己把他給親了,抬手摸了下嘴唇,這......這唇上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屬於男人的薄荷味。
真是臊死人了。
淩沫雪心跳得失去了常律,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