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神情一僵,猛地抬頭,入眼卻是緩緩向自己這邊走來的季隨。
“你......”
“怎麼?沈醫生看見是我,好像很失望。”季隨微微附身,隔著辦公桌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嬌,漆黑的眸子銳利的好像野獸的獸瞳,緊緊鎖定著眼前的獵物。
沈嬌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在內心讓自己冷靜下來,微微吸了一口氣才悠悠開口,“沒有,季先生來有何貴幹?”
“沈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不至於連自己病人的事都忘了吧?”
沈嬌沒想到季隨真的會回來,不過她還是將自己先前做好的報告拿了出來。
“當然不會忘記。”
季隨接過匆匆掃了幾眼,沈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懂,隻是順勢坐到了她的對麵。
沈嬌說,“季先生......”
你怎麼還不走?
“怎麼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沈嬌隻能幹笑一聲,“沒什麼,您還有其他事嗎?”
“你似乎很不想看見我。”季隨撇了她一眼,眸色深深。
“我隻是不想浪費季先生的時間,畢竟您是大人物,時間比我要寶貴很多不是嗎?”
“那要看花在什麼人身上了,聽說,你正在和你的丈夫辦理離婚手續。”
“這是我的私事,我拒絕回答。”
沈嬌以為他會不開心,但季隨卻一反常態,嘴角勾起一絲略帶深意的微笑。
沈嬌內心一僵,忍不住說,“季先生,毒素分析報告我已經給你了,你可以讓我幫你治療,也可以去找相熟的醫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喊下一位病人了。”
“沈醫生,你今天的病人隻會有我一個,之後也可以隻是我。”
“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如果要和薄司夜打官司,就需要大量的金錢,你現在的薪資雖然不低,但也遠遠不夠吧?更何況那個老太婆要是經常來醫院鬧事,你說你還能不能繼續安心地在這裏待下去?”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季隨,你到底想怎麼樣!”沈嬌終於忍受不了,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瞪向他。
“你知道的,我......”
“你想都別想!”沈嬌狠狠打斷他,“季隨,那天晚上你我都知道是一場意外,以你現在的身價和地位有大把的女人願意給你生孩子,我不明白為什麼偏偏要來糾纏我。”
沈嬌看向季隨,就發現他也在定定地看著自己。
就在她愣神之際,季隨卻說,“可能因為還算順眼,而且你......”
他說到一半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沒繼續下去,沈嬌以為自己沒聽清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什麼?”
隻是男人沒有再開口,而是猛地站起了身。
隨後她就看見季隨起身脫掉自己的風衣扔到了一邊。
“你幹什麼!”沈嬌嚇得後退了後幾步,男人卻一邊解著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邊逼近。
“你......這裏是醫院,就算你是季家的人,我也會報警的......”沈嬌雙頰通紅,是羞更多還是氣的。
但是很快她就被季隨抓住了纖細的手腕,隨後放到了他的胸膛前。
感受到掌心的肌肉熱度,沈嬌差點尖叫,想喊救命被他捂住了唇。
她就這樣被他抓著自己的手緩緩沿著堅實的胸膛下移......
沈嬌一開始怕地渾身都在顫抖,但是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手下的肌肉滾燙且堅實,和她柔軟冰涼的掌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哪怕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這幅身軀下蘊含的力量,不知道為什麼,沈嬌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
很快,季隨就將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腰側下方的一塊地方,“沈醫生你摸摸......”
沈嬌本來想罵他流氓,但是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忍不住低頭。
季隨身材很好,比例完美,腹部線條更是完美的無可挑剔,但是他身上卻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可怕的一道從鎖骨那邊貫穿到前胸,離心臟格外地近。
而自己手放著的位置,上麵明顯有一塊異常的凸起。
這是槍傷,而且還是新傷。
“摸到了嗎?”季隨上前在沈嬌耳畔耳語,“沈醫生,那晚,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隨後他又垂眸補充了一句,“被強迫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沈嬌表情一僵,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當時她好像的確看見地上有些可疑的血跡,一旁的被子也好像染了很多血。
但她當時心亂極了,看見床單上的點點血跡,感覺入眼什麼都是血紅一片的,隻想盡快逃離那裏。
難不成真是自己......
沈嬌直接無地自容,剛剛才平靜下來的臉頓時又漲地像番茄了。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可以把我推開啊!可以直接拒絕我。”
就算是受傷狀態下,他一個大男人想推開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說到底也是自己主動,她沒資格怪他。
可如果真的逃不掉那一次,她還寧可對方是個普通男人,長得難看一點也沒關係,好過是眼前這個家夥。
還有他那晚真的是受傷了嗎?為什麼她第二天起來全身好像被拆開重組一樣難受。
沈嬌此刻腦子裏天馬行空,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沈醫生,你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在想,隨便找個普通男人就好,那樣可以直接用錢打發走。”
沈嬌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這個家夥有讀心術?
季隨卻笑著勾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沒想到沈醫生看著這麼純情,其實還挺開放的,既然誰都可以,那為什麼不能是我?”
沈嬌咬牙,“隨你怎麼說,反正你的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季隨眼中是疑惑,似乎不理解沈嬌拒絕自己的原因。
“你需要和前夫打離婚官司,無非就是想和他分家產,但沈醫生不像是貪財的人,那就是想報複你的前夫。”
季隨一句句話直接戳穿了她的心,讓她啞口無言,“你到底想說什麼?”
“薄家雖然不值一提,不過以你現在的財力想和他打官司,可能兩三年都不一定會有結果,但是現在我給你一條捷徑,我不僅能讓你贏,還能讓薄司夜和那個老太婆生不如死。”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動聽且平靜,卻仿佛惡魔的低喃,直直地貫穿著沈嬌的神經。
“沈嬌,你可以利用我,我能滿足你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