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正廳,金碧輝煌、燈火通明、鼓樂聲聲。
南宮淩雲揚著手中白玉酒杯,糜醉的樂聲驟然停下。
男人輕啟薄唇,嗓音淳厚夾著絲癲狂:“古人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本宮前幾日得了一件稀罕玩意,今日便宜你們一樂!來人,將她帶上來!”
眾人好奇的望向門口,抽氣聲此起彼伏。
那是......一個女人?
“嘶!”獸性在每個男人瞳底覺醒。
太子身側,薑楚晴嬌笑著開口:“煙兒,貴客在場,好好表現,別讓太子爺丟了麵子!”
女人渾身顫抖,屈辱如一頭洪水猛獸在她單薄的身體裏衝撞!
可是!為了父親、母親,為了那整整七十二口的人命!再大的屈辱她也要忍著,再多的苦難她也要受著!
“煙兒,不乖喲!”
薑楚容低笑,從太子懷中起身,搖曳著走到她麵前,半蹲下身,左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還是不夠美!”
薑楚容輕輕搖頭,右手將自己頭上的金簪取下,倏地!朝薑暖煙的眉心刺去!
鮮血滴答滑落,薑暖煙卻隻是皺眉,不敢發出絲毫痛呼。
“煙兒,你覺得呢?”薑楚晴開口,帶著冷意的話讓薑暖煙渾身一顫。
“姐姐!”
薑暖煙緩緩起身,如白紙般的臉上露出倔強:“太子殿下是否滿意?他可同意重審棉衣一案?”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將薑暖煙抽回了地上。
“卑賤之人,也敢妄稱太子妃為姐姐?”薑楚容的婢女清影說著又狠狠的踢了她一腳。
一支金累絲鑲嵌芙蓉石的蝶戲雙花步搖“啪嗒”掉在地上。
薑暖煙瞬間瞪圓了眼睛,“我的步搖怎麼會在你那!”
“你的?嗬,蘭溪所有東西本就是我們朝雲薑家的!如今自然要物歸原主了!”薑楚容彎腰撿起,一張臉上寫滿得意嘲諷。
“薑暖煙,要怪隻怪你們太蠢!祖母隻不過略施小計,讓父親配合伯父演了點戲,再加上姑姑略施壓力......”
“那我父親......”薑暖煙聽見自己聲音哽在喉頭。
“估計城外的野狗,這些天,是餓不著了!”
刺耳的笑聲、殘酷的真相,以及這數日以來的屈辱,此刻,瞬間化作一股戾氣,充斥在薑暖煙的胸膛!
她不顧赤身裸體,一躍而起,揪下薑楚容頭上戴著的金簪,手腕翻轉,便在那張國色天香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然後又猛的撲向薑楚晴,將那金簪狠狠的刺向她的脖頸,一下、又一下!
“來人,來人啊!快將她拉出去!”薑楚容跌倒在地,捂著受傷的臉頰,衝著侍衛尖叫。
“哢嚓”一聲脆響,手臂被扭折了,閃著寒光的刀噗嗤紮進胸口。
薑暖煙睚眥欲裂的望著眼前二人,她好恨,錯將財狼當恩人......
“朝雲薑家,這七十二口的人命,我薑暖煙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