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奶奶僅此一個,你不該慶幸?”
男人點燃一支煙,煙幕後露出寒星似的眼。
“我還需要你祁少奶奶這個身份,這種程度的胡鬧,不要有下次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林沫冉聽的撕心裂肺,再次抿緊了唇。
外麵那麼多女人,總有一個合爺爺的心意吧,為什麼一定要綁著她?
林沫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祁家老宅位於山頂,展淩雙手插兜,斜靠在院門口的一棵大樹旁,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看到祁尊和林沫冉一下車,他立馬迎了過來。
“你可終於回來把沫冉接回來了,老爺子都摔了五個茶杯了。”
見兩人不說話,展淩丟了嘴裏的狗尾巴草,神色凝重起來:“老爺子這次被氣的不輕,知道了尊和邢心蕾的事兒後找律師改了遺囑,今後你倆要是離婚,不管是什麼原因,財產全歸沫冉所有。”
此話一出,林沫冉頓時驚住了。
祁家所有財產!
也就是說,祁尊賺再多,隻要離婚,分分鐘成窮光蛋。
怪不得他不肯離婚。
展淩說完這些話就走了,林沫冉抬頭,正對上身邊祁尊直視著她的視線。
他的身上遍布狠厲的氣息,彎腰,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了吧?如果還敢跟我提離婚,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沫冉隻覺得一股駭人的氣息壓在頭頂,她憋了一會兒,仰起臉蛋瞧著他,嫣然一笑。
“看來那個女人在尊少心裏,也不過如此。你這樣,不怕她會傷心嗎?女人的青春可沒幾年。”
她繼續笑著,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學他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
“尊少,我有個習慣,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享,我會覺得惡心,可我還年輕,又不想死,您說,怎麼辦好呢?”
尊少?
這女人第一次這麼稱呼他。
祁尊眯長了一雙眸,這兩個字就像一隻貓爪,撓過他的心尖,不鹹不淡的還挺刺。
“那你最好是改掉這個習慣。”
膽子越來越大了,敢這樣跟他頂嘴了!
她垂下眼簾,睫毛顫動,眨去了眼底的傷:“習慣可不好改,也改不掉,更何況......這還是個好習慣。”
再抬眸望著他,聲音如銀鈴,表情無害的就像個鄰家小妹妹,祁尊眼底的溫度已經不是冰寒足以形容,他突然一隻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你以為,在老宅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喉嚨一緊,瞬間阻斷了空氣,她發不出一絲聲音,很快憋紅了臉,奮力的掙紮掰他的手,可她這點力度怎能敵得過他。
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狠絕,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那根神經錯位了,竟然會愛上他。
她的雙眼清澈明亮,眼眶紅了也不肯把淚流出來,缺氧的情況下,竟連求生的本能都能壓製,她不掙紮,隻是這麼淡淡的與他對望著。
看著這樣一雙眼睛,祁尊僵了下,手上的力度逐漸消退,鬆開了手。
再次得到空氣,林沫冉立馬靠著牆壁痛苦咳嗽起來。
頭頂,他的聲音毫無溫度的響起:“林沫冉,你玩不起,隻能學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