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裝死沒用!”
“今天不把字據簽了,你休想離開天香院!”
冷冽的聲音如雷炸耳。
將李安然從昏迷中驚醒!
“什麼字據?”
劇烈的疼痛讓他下意識揉了揉太陽穴。
眼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粉帳玉鏤的香閣裏。
周遭陳設古生古色。
此外。
還有幾個人圍著自己,目露凶光,虎視眈眈。
“喲?”
“知道裝死行不通,又擱這玩失憶是吧?”
為首那粗枝大葉的老姨娘帶著調侃冷笑道。
“你在我天香院白吃白喝半個月,欠下兩千五百兩銀子!”
“說好用你家破布鋪,還有你那未過門的小嬌妻抵債!”
“現在人我帶來了,你還想反悔?”
什麼玩意?
自己不是三天三夜沒睡覺,在幫公司研發項目嗎?
怎麼就......
李安然有些疑惑。
這時。
不遠處一個被幾名大漢扣著,穿著白色素裙的女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好......好美!”
恍惚間,李安然有些看癡了。
這顏值!這氣質!
就是一線女明星的古裝扮都要遜色不少啊!
隻是此刻。
女人鳳眸含淚地看著李安然,目中盡顯失望之色。
和這個女人目光接觸的那一刹那。
李安然隻覺腦袋一震。
緊接著,潮水般的陌生畫麵嘩啦啦湧入腦海。
“大秦王朝......天河郡......布商之子李安然......”
我這是......穿越到了古代,成為一個富二代?
不!
情況不對!
當李安然記憶完畢後才發現。
自己是布商之子沒錯。
可數月前。
作為清河郡布商大亨的父母在進貨時,遭到船禍,雙雙遇難。
而從小作為紈絝的自己,因遭受不住打擊,終日流連勾欄之地。
短短幾月,不但把父母遺產都敗光了,還欠下了兩千五百兩的風流債。
如今拿不出錢,竟然要用自家僅存的布鋪和妹妹抵債。
通過記憶。
李安然也知道了眼前那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正是父母十多年前撿到的養女,林絮語。
並且很早就做主給兩人訂下了親事。
父母遇難後,李安然的堂叔不斷地轉移李家財產。
正是林絮語一個人苦苦支撐,才留下了最後一間布鋪。
現如今,他連僅有的未婚妻和布鋪也要用來抵風流債了......
梳理完一切後。
李安然忍不住想狠狠抽自己兩耳光!
“真他娘不是男人!”
“這麼漂亮這麼賢惠的未婚妻,居然忍心把她賣到勾欄來......”
而此時。
趙姨娘顯然已經沒耐心再和李安然糾纏下去。
“少磨蹭?趕快把字據簽了!”
說話間,早趙姨娘瞟了一眼林絮語。
心中不由暗自泛喜。
這小娘皮子。
要身材有身材,要模子有模子。
隻消好好培養調較一番,銀子還不得跟水一樣流進口袋。
念及此。
她再次催促連連。
但李安然卻一咬牙關,斬釘切鐵道:“不!我不簽!”
“什麼?”
“不簽?”
他的話,讓在趙姨娘極其麾下大漢們稍稍一愣。
就連林絮語俏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疑惑。
但很快,她又落寞地垂下了頭。
要是安然哥哥不簽,今日他們兩個都沒辦法離開這裏。
當然。
如果李安然簽了字據,她也無任何怨言。
因為她清楚,自己遲早是李安然的女人。
隻有恪守三從四德的規矩,日後九泉之下才有顏麵見養父養母。
而趙姨娘在確認自己沒聽錯後,帶著嘲弄道:“一個破商鋪,一個還需要培養的女人,能讓你頂債是看你熟客,不要不識相!”
“給我十天時間,兩千五百兩雙手奉上!”李安然決絕道。
“就憑你?”
趙姨娘輕笑出聲:“簡直吹牛不打草稿,趕緊簽了走人!”
她知道。
像李安然這種爛泥,不可能在十天內拿出兩千五百兩。
況且,就算他怎能湊出來又咋地?
如果把林絮語培養出來。
可以獲得的利益豈是區區兩三千能比的?
“十天時間,立字據畫押都行。”
“還不上任憑處置!”
李安然也是沒辦法。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但作為男人,他絕不可能把未過門的妻子賣出去。
更何況,林絮語還這麼美!
“你當老娘傻嗎?十天時間,都夠你跑到天邊去了。"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我生意還怎麼做?”
“十天也成,小娘皮和鋪據押在天香院,你要真能在十天內湊齊銀兩,我讓你贖回去!”
趙姨娘帶著不懷好意的獰笑說道。
然而。
趙姨娘心裏打著什麼算盤,李安然有豈能不知。
著這種地方,十天時間足以讓一個姑娘淪陷了。
於是他再次軟語相求:“那商鋪我暫時押給你,人我帶走行嗎?我李氏布行在清河郡也算有些名氣,誠信二字還是有的!”
“喲喲喲,還在拿你李氏布行的招牌坑蒙拐騙呢!”
“要不是你之前就那麼說,我會讓你在這裏白吃白喝?”
“今天老娘話就撂在這裏,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人我是要定了!”
趙姨娘現在已經徹底沒了耐心,招手示意周圍那幾個大漢動手!
林絮語眼看安然哥哥要挨打了,精致的俏臉上泛起急切。
她掙紮著著開口道:“你們別為難安然哥哥了,我同意留在天香院。”
“但我還是清白之身,兩千五百兩太少了!”
“所以你們得再多給五百兩銀子給安然哥哥,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讓你們如願。”
這話一出。
眾人不約而同再次一愣。
但趙姨娘很快又大笑起來。
“早說不就得了,隻要你乖乖聽話,五百兩銀子而已,我出了!”
說話間。
她目光再次在林絮語身上打量。
看得出來李安然這廢物確實還沒碰過她。
加上這小娘皮的美貌在清河郡城還算是有些名氣。
若是用她的初.夜搞個拍賣會什麼的......還真不止兩三千兩銀子。
李安然聞言目光一冷。
他知道。
若是一再退讓,這事恐怕無法善了。
於是他把心一橫,弄斷了桌子上的毛筆。
然後如獵豹一般竄出,欺身來到趙姨娘一側。
一切都發生火光十電之間。
待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時。
李安然已然扣住了趙姨娘的肩膀,同時手中斷裂的鼻尖頂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這讓所有人都不由大吃一驚。
“小子,休得放肆!”
“王八蛋!你想要幹什麼!”
幾個大漢紛紛開口喝斥。
李安然拖著趙姨娘後退了幾步。
“各位最好不要亂動,我若被嚇到,手就不知道輕重了!”
“我現在一無所有,那間商鋪和她,就是我的命!”
“你們想要我的命,那我隻能玉石俱焚,拉一個墊背的!”
此刻。
李安雙眼透著冷意,語氣森寒,著實將那些大漢唬在了原地。
趙姨娘感覺被一股死亡戾氣籠罩,露出深深的恐懼。
她感覺李安手中筆真真切切的就是在喉芒刺。
對方,是真敢殺人!
她一介做生意的女流,又豈能不惜命。
“你......你別亂來,咱們有話好商量!”趙姨娘顫顫巍巍地開口。
李安然冷冷道:“我已經在和你商量了,給我十天時間,如果你執意要把人留在天香院,那我隻能魚死網破了!”
他現在算是豁出去了。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