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故意的。
她還柔聲提醒:“小心一點,別剪到頭發了。”
在床上,用那麼纏綿的音色,足以讓人麵紅耳赤,心癢難耐。
奈何,魏遲此刻隻專注在一件事上:碎發很細,得靠近一些才能看清。
她的發尾蕩過他的臉頰,他聞到了含笑花的清香。
他一直覺得酒店的洗浴用品味道很差,但她用完卻很好聞:任何時候她都很香,真是神奇的體質。
溫熱的氣息撲撒在黎稚恬的皮膚上,在這一刻,呼吸是曖昧的。
本來是她主動撩他,結果反被他勾得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床是現成的,房錢都付了,她甚至還洗過澡,不該浪費啊!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她若是把魏遲睡了:算他白給!
誰讓他製造出這麼好的條件呢?
說他沒有心理準備,她是不信的。
黎稚恬宛如一頭饑渴難耐的狼,雙眼冒著綠光,轉臉就要向“食物”撲去。
這時,手機響了。
兩人俱是一愣。
她突然轉頭,魏遲手上的剪刀差點割到她的臉,嚇得他渾身一緊,都沒意識到此刻兩人近得都快親上了。
黎稚恬氣憤地接起破壞氣氛的電話:“什麼事?”
“老姐!你不是說馬上回家嗎?到哪裏了?我快撐不住了!”黎嘉珺痛苦地再次求救。
黎稚恬這才想起,買飲料之前就答應了老弟會盡快趕回去解救他,結果突然遇到魏遲,她心神蕩漾得把老弟徹底忘光光了。
“堵車......很快就到了,你撐住!”她不得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因為弟弟要是知道她還沒坐上車,一定會崩潰的!
這時電話裏傳來黎爸爸的聲音:“怎麼能讓你二叔的酒杯空著?倒酒!”
黎嘉珺弱弱地說:“沒有酒,喝完了。”
黎爸爸高聲吆喝道:“在家裏還能沒有酒喝?說什麼傻話!”
黎稚恬先前教弟弟把酒給藏起來,以為沒有酒了他們就會結束,結果兩個醉鬼對著黎嘉珺就是一通咆哮,嚇得他把偷藏起來的酒又拿出來了。
“穩住,我們能贏!”黎稚恬安慰完弟弟就開始瘋狂約車。
結果,她要去的目的地太偏僻了,司機都不想空車回程,半晌無人接單。
此時此刻,什麼風花雪月、睡了魏遲,全得往後稍一稍:殺回家去解救弟弟才是當務之急!
魏遲沒太聽明白她家裏發生什麼事了,但看得出來她是真著急,於是善意地問:“要我送你嗎?”
“好!”黎稚恬一秒取消叫車訂單,雙眼灼灼地望著他。
她正愁還沒搞到魏遲的聯係方式,自己又急著走,主動要吧,顯得很掉價,被動等吧,以他的性格,多半不會主動給自己。
結果他主動送上門來,她當然不想和他分開,所以:一起回家吧!
兩人到了停車場,魏遲將車開到方便上人的地方,正要下車為她開車門,她已經自己開門坐在後座上了。
齊悅曾強調過無數次:他的副駕駛隻有她一個女生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