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程一諾家裏時,蘇飛飛因為淋了雨,又折騰了一晚上,人一到床邊便睡死了過去。
而這一睡就是一上午,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將她抱起,而後又換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
蘇飛飛困得睜不開眼,想著她平時到程一諾家裏時,並沒有做客人的自覺,往往霸占的是程一諾的主臥。
現在應該也不例外,就當程一諾在給她換位置了。
心裏覺得很奇怪,這一諾幾十斤的人兒什麼時候力氣竟然這麼大來,竟然能輕易將她抱起,再放下?
可能是因為淋了雨的關係,睡得越久,蘇飛飛感覺到就越熱,直至最後,全身滾燙,連衣服都濕透了。
迷糊中有人幫她擦了汗,換了衣服,嘴裏還不時含著體溫計。
蘇飛飛知道自己這是發燒了。
眼皮很重,想著醒來也是圖添煩惱罷了,還不如病一病,好好休息。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讓’程一諾‘做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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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如何了?你就老實說。”陸氏集團的頂層辦公室樓裏,陸衍停住手中的文件,抬頭問著對麵的傅宜安。
傅宜安合上報告,將它推到了陸衍的跟前:“衍,建議你還是自己看吧!”
陸衍接過,瞄了一眼文件內容,而後又合上了。
“這不太可能!”
傅宜安攤了攤手,溫和一笑“衍,你的家族你清楚,這種事情豪門鬥爭中經常發生,這次也就陸爺爺幸運,要是下次,可就不好說了!好自為之吧!”
陸衍點點頭,伸出手來以男人的方式打了一拳在傅宜安身上:“謝了!但我暫且不希望這事有其他人知道。”
“明白!陸家秘密嘛!”傅宜安直接在嘴邊以拉拉鏈的方式表示閉嘴,同時也以同樣方式的回應了陸衍,繼而才道:“感謝和感恩的事情就不必了,但下周我要回A國了,有空去喝兩杯?”
“這麼快,那婉如那邊的手術安排在什麼時候?”這也是陸衍邀請傅宜安回國的一個重要原因。
傅宜安自小與陸衍、方婉如一起長大,三人感情甚好,形影不離的。
隻是後來傅家舉家搬遷,自此才斷了聯係。
陸衍也是最近在尋找心臟外科的醫生才聯係上傅宜安的。
而恰好傅宜安就是這方麵的專家權威。
但此次回國,一半為陸衍一半為她的師妹。
“婉如的事情,雖然不急於一時,但心臟手術,確實不宜再拖,所以衍,你要盡快說服她做手術!我能保證手術風險,能保證她的安全,但是衍,我沒法把她綁到手術台上。”
“我明白,或許宜安你跟她見一麵,你試著說服......”提起方婉如不願意接受手術,陸衍的心裏掠過一絲煩操,仿佛有什麼逼著他要前進,讓他喘不過氣來。
“別,衍,別鬧了,別說是我,就連我們華清高中的同學,哪個不知道,這方婉如最是聽你話了,如果連你都無法請的動她,我又何德何能?”
傅宜安有些推脫,這方婉如自小跟他們一個班,三人一起上學,一起玩耍,感情自是密不可分。
但這方婉如認定了陸衍,那此生估計就是非陸衍不可,而且這方婉如脾氣還不太好,如果沒有阿衍在,讓她去勸,還不知道得受多少罪。
哪有她初中部的小師妹可愛?
嗯?
“不過不回國我都不知道你已經結婚,又即將離婚的事情,看來兄弟過得甚是苦呀!”傅安宜轉身一臉嬉笑,頭微微朝門口方向側了側,還是補充了一句,“真不考慮去喝兩杯!”
“不了,家裏管的嚴!”
傅宜安抿嘴一笑,不想再繼續。
“走了!”傅宜安雙手插兜,露出了他儒雅的神之微笑,起身便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