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虎不發威,真當老子是病貓嗎?”
西門羽怒喝一聲,箭步上前。
飛起一腳。
“嘭!”
一聲悶響,衛晨直接側麵飛出,空中轉了小半個圈,
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我的媽!”
所有人全都傻了!
“西門羽不是肺癆鬼嗎?在床上躺了十幾年,連站起來走路都費勁,這一腳真是他踹的?我不是眼花了吧!”
“天啊,這麼幹淨利落,哪像一點有病的樣子?”
“昨日娶親這家夥還吐血暈過去了呢,怎麼才過了一天,就如此生龍活虎?”
吳府家丁無不一陣發懵。
其實這一腳的力道其實沒有多誇張。
隻是西門羽時機把握得好,再加上衛晨毫無防備,這才踹得衛晨無比淒慘罷了。
實際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力道、甚至還要稍弱些。
但這效果卻是立竿見影!
“什麼情況?”
“西門府就那麼兩三個人,已經全都被家丁按住了,誰還能對我出手?”
衛晨更是蒙上加懵。
抬頭一看,瞳孔驟然收縮。
“西門羽,是你!”
“怎麼可能?你這個癆病鬼,怎麼可能將我踢成這樣?”
衛晨用力甩頭,瘋狂吐泥巴,然後指著西門羽,滿臉難以置信。
被一個快要死的癆病鬼一腳踹得如此淒慘,簡直就是見鬼了!
“哼,老子的癆病已經好了!”
“狗東西,敢到老子的地盤上撒野,看我不揍得你滿麵桃花開!”
西門羽怒喝一聲,又衝上前來。
“咚!”
一腳便將尚處在蒙圈狀態之中的衛晨再次踹倒在地。
“嘭嘭嘭!”
一通亂腳,踢得衛晨翻來覆去。
“想要我的宅子是吧。”
“想要我的田產是吧。”
“還想碰老子的女人,狗東西,你也配!”
西門羽邊踢邊罵。
若吳月娘心甘情願跟他牽手秀恩愛,那也沒什麼。
奸夫淫婦,傳出去最丟人的也不是他。
大不了想個辦法休妻重娶。
但吳月娘抗拒,衛晨用強占了吳月娘的便宜,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人們會說他西門羽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到時候還怎麼娶妻納妾?
而且西門羽的性格,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通飛腳,踢得酣暢淋漓。
爽!
直到衛晨被踢得忍不住慘嚎出聲,人們才終於反應過來。
“快救衛先生!”
幾個家丁七手八腳,好容易才將西門羽攔住,把衛晨再次扶了起來。
“西門羽,你個臭癆病鬼,竟然膽敢打我?”
衛晨口中厲聲質問,心中卻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西門羽竟然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絕對是任何癆病鬼都做不到的!
任何人得了癆病,都不可能還擁有這種力量,和這種體力!
難道說,西門羽說的竟然是真的?
衛晨心一突。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
“狗東西,再跟你說一遍,老子的肺癆已經徹底好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再嘗嘗老子的拳頭!”
西門羽意猶未盡,卻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攔住。
“不可能!”
衛晨脖子一縮,瞳孔的收縮更是劇烈。
僅僅一天以前,西門羽還一副要死的樣子。
剛拜完天地便吐血昏迷,絕對是癆病的病症!
“癆病是絕症,隻要得上就不可能治愈,更不會這麼快就治愈!”
“這一定是回光返照,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衛晨終於找到一個自己能接受的解釋,然後對著一眾家丁道:“你,你們,在這傻站著幹什麼。”
“咱們回來幹什麼的不知道嗎,全都給我上,弄死他!”
這......
家丁們麵麵相覷。
讓他們幫個忙打個架還行,但是讓他們殺人,沒人有這個膽子。
“怕什麼,看看老子身上的傷!”
“是他先動手的,給我打,出了事,算我的!”
衛晨紅著眼,放棄了思考。
管他呢!
這麼多家丁一起動手,管他有沒有癆病,都能要了西門羽的命!
到時候占著後動手的理,再用銀子走動走動,根本不怕。
“動手!”
家丁們再無顧慮,紛紛獰笑著朝西門羽靠攏過來。
“哎呦,少爺,他們人多,快跑吧!”
“快去報官!”
陳安等幾個西門府的人紛紛驚呼。
但家丁之中立刻分出幾個人把他們牢牢看住。
六個人衛晨圍住西門羽拳打腳踢,衛晨見到便宜,也上前報仇雪恨。
“打死你個該死的癆病鬼!”
衛晨瘋狂而得意,以為這一次定然可以要了西門羽的小命。
幾名家丁也以為是這樣。
像吳月娘這樣膽小的,更是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這殘忍的景象。
但打著打著,他們察覺到不對了。
西門羽在被這麼多人圍毆、不斷受傷的情況下,竟然開始還手!
“自動愈合能力果然神奇,剛剛打出的傷,眨眼間便消失了!”
“隻可惜疼還是真的疼!”
西門羽一邊倒吸涼氣,一邊靠著自動愈合技能的恢複的狀態和體力,跟六七個人打起了持久戰!
漸漸地,六七個人體力開始不支,被西門羽一個人打得抱頭鼠竄。
“我的媽呀!”
“這還是個人嗎?”
“一般人恐怕早就被打死十幾次了吧,西門羽竟然屁事都沒有,還在追著打別人!”
“他的身子是鐵打的嗎?”
“這他媽不是回光返照,這他媽是不死金身!”
家丁們心中叫苦不迭。
再睜眼時看到這一場景的陳安和吳月娘幾人,更是直接看傻了。
“快跑!”
終於,被打得快要不省人事的衛晨發話。
一行人腳底抹油,瞬間溜得無影無蹤。
......
“少爺,您真的沒事嗎?”
“您這身子......”
眾人走後,陳安站在衛晨床前,滿臉驚疑之色。
西門羽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最重要的是,那麼殘酷的一架打下來,西門羽竟然不讓他們查看傷勢,也不讓請大夫。
這讓陳安無比擔憂。
“安叔放心,我心裏有數。”
西門羽不想解釋太多,話鋒一轉道:“安叔,咱們西門府上現今是個什麼情況?”
他雖然繼承了原主人的所有記憶。
但那身為癆病鬼的原主人整日渾渾噩噩,對西門府的具體情況也是一無所知。
他很想知道,今天府裏這麼大動靜,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他的忙。
“呃,少爺,是這樣......”
陳安麵色一僵,然後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