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係統，你給我解釋清楚！”

走在橋頭之上，西門羽忽然不服不忿地大喊一聲。

係統：......

路人：......

鴉雀無聲。

麵對裝死的係統，西門羽無可奈何。

隻能先找到王婆，把納潘巧蓮為妾的事敲定了再說。

“徐大娘子今次上香，不知所求何事？”

剛到門口，便聽王婆與人說話。

“嗨，還不就是那點子事。”

“你也知道，我們家巧蓮老大不小了，見今也沒找到個合適的人家成親。”

“所以到廟裏去求求菩薩。”

聽這意思，是潘巧蓮之母！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哎呦，這可巧了！”

王婆也拍著手道：“徐大娘子，這回你可是叫天天應。”

“菩薩顯靈，便在昨日，西門大官人讓老婆子幫他提親，納你家巧蓮當妾呢！”

“西門大官人？”徐大娘皺眉。

“哪個西門大官人？”

“咱們清河縣還有幾個西門，當然是早先北城開生藥鋪的西門家大官人啊。”王婆提醒道。

“是他？”

“前日娶了吳家小姐那個？”

徐大娘變了臉色。

“那是個有名的癆病鬼，聽說在婚禮上吐血，差點直接婚禮變葬禮。”

“法雲寺的高僧都準備好要來做超度法事了呢！”

“讓巧蓮嫁他，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不行！”

徐大娘連連搖頭，惹得王婆更加拍手大笑。

“哈哈，徐大娘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你那都是老黃曆，見今西門大官人的癆病全都消了，身體好著哩！”

“大官人一表人才，更是北城的大戶，能看上你們家金蓮，真是八輩子都修不來的好福氣！”

王婆倒是頗為賣力地推銷。

但無論怎麼解釋誇讚，潘巧蓮之母徐大娘隻是不信。

“癆病可是絕症，哪裏這般容易便好？”

“這福氣還是留給別人吧，別拿我家巧蓮衝喜。”

說著話要走，正巧碰上門口的西門羽。

“小生見過徐大娘。”

“冒昧問一句，大娘看小生如何？”

見禮過後，西門羽含笑提問。

說話間，將手中拿著的灑金川扇兒一展。

折扇輕搖，瀟灑倜儻。

西門羽原本便一表人才，在獲得‘英俊瀟灑’技能之後，顏值和魅力更是進一步提升。

徐大娘登時便看的一呆。

“官人自是非比尋常。”

“隻是不知這位官人攔住老身，卻有何話要說？”

“哎呦！”

王婆見狀，立馬滿麵堆笑地迎過來。

“大官人來得正巧，老婆子正給您撮合呢。”

“您今日可是比昨日更加精神，也更加中人意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玉樹臨風！”

“這般風流瀟灑，無論哪家的姑娘看了心中都要歡喜，便是我老婆子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王婆心中嘖嘖稱奇。

都說西門羽是個癆病鬼，前兩日她也親眼得見。

的確是奄奄一息，不堪入目，讓人避之唯恐不及，不願多看。

誰曾想才兩三天過去，便搖身一變，成了活蹦亂跳，風流瀟灑的公子哥。

連她這個年近六旬的老婆子見了，都恨不得倒退幾十年，以身相許。

“徐大娘子，好叫你得知，眼前這位俊俏公子，便是我說的西門大官人！”

啊？

徐大娘大驚。

這等風流俊俏的公子，怎麼會和積年的癆病鬼是同一個人？

這不可能！

徐大娘根本不信。

好說歹說，西門羽終於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看來傳言當真做不得數！”

“今日一見，才知道西門大官人如此英俊， 端的是咱們清河縣一頂一的瀟灑公子！”

徐大娘讚歎連連。

不知不覺，又在王婆的張羅下重新坐了回去。

還目光一轉，主動道：“聽說大官人看上我家巧蓮，要納她做妾？”

連說話稱呼，也變得親近許多。

這麼順利！

亮個相便讓原本無論如何都不肯的王大娘主動談論納妾。

這算是刷臉成功了吧。

看來那‘英俊瀟灑’到還有點作用，並不算太過雞肋。

西門羽心中一喜。

“正是。”

“不知大娘需要多少聘禮，小生自當雙手奉上。”

西門羽直奔主題。

卻不知這話讓王婆一陣著急。

原來徐大娘別的都好，就是有些嫌貧愛富、貪財如命。

正常百姓人家娶妻納妾，聘金最多隻需十兩銀子。

可徐大娘偏偏一伸手就是五十兩！

這般獅子大張口，活生生嚇退了一大群求親之人。

害得潘巧蓮縱然花容月貌，卻已經足足二十七歲都沒能成親。

就是這樣，徐大娘都不肯少要一兩。

如今見西門羽這等富貴公子看上自己的女兒，恐怕她更是要坐地起價。

“西門大官人。”

“瞧您急的，自古這事便是由媒人兩邊撮合，哪有當麵論價的道理。”

“倘若多了少了，討價還價，豈不傷了親家之間的臉麵！”

“您回去安心等著，老婆子保證促成此事，保證不讓你們兩家吃虧便是！”

促成一件好事，媒婆也能到謝禮。

尤其是西門羽出手闊綽，還沒影呢便給了一兩銀子的茶水錢。

事成之後，謝禮一定更多。

王婆可不想這件事因為徐大娘貪財而稀裏糊塗地告吹。

誰知西門羽尚未開口，徐大娘便搶著道：“不妨事！”

“西門大官人富貴人家，豈會計較些許銀兩。”

徐大娘雙眼放光，眼珠滴溜溜一陣亂轉。

滿麵堆笑道：“大官人，我家巧蓮年紀雖說大了一些，但模樣生得標致，身子也康健，定能幫大官人生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

“隻要五十，啊不，六、七......八十兩銀子。”

“老身便可做主，叫巧蓮給大官人做妾！”

掰著手指頭，轉眼便漲了足足三十兩。

多出來那些都夠一般人家娶三個媳婦的了！

“徐大娘子，你家巧蓮也老大不小了......”

王婆一陣白眼，正奉勸幾句，衛晨卻直接拍板。

“好！”

“八十兩就八十兩。”

“這裏有一百兩，聘金之外，再幫巧蓮購置些需用之物。”

“隻是有一節，還望大娘多費些心思和力氣，今日便讓金蓮過門。”

說罷，衛晨拿出一張嶄新的銀票。

不多不少，恰好一百兩！

啊？

王婆和徐大娘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