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自然就是一品樓老板的兒子了。
他沉迷賭博,但輸輸贏贏沒有定數,還從未見過元慶這種‘高人’!
此時聽到元慶說這裏賭局太小,頓時一臉驚喜問道,“老丈,你知道有什麼大的賭局?”
“這賭局一年一次,什麼都可以賭,不然你以為我會來安平縣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元慶故作不滿,將身邊的妖嬈女子摟得更用力了,還伸手當著少年人的麵在女人懷裏狠狠掐了一把。
少年人並沒有覺得不對。
賭徒嘛,能像元慶這樣灑脫的,那就是真的大佬。
元慶的行為,反而讓少年人更加篤信麵前的老人就是‘高人’!
他當即屁顛顛跟著元慶,“老丈,能帶我去見識見識麼?”
對於好賭之人,刺激的賭局,不亞於剝光了美人一般誘惑。
少年人想要見識一番,隻能央求元慶帶自己一把。
元慶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隨後從懷裏摸出了一張兩千兩的銀票,當著少年人的麵,塞進了身邊女人的胸口。
“你?恐怕還沒有這個資格吧?”
“幾十上百兩的銀子,能讓人你賭得這麼興奮,那種大賭局,不適合你。”
元慶搖搖頭便抓著女人的隆起要離開。
少年人立馬跟上,“老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本錢的,不過那地方真的是什麼都能賭麼?”
元慶點點頭,回頭疑惑的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咬牙道,“我爹是一品樓的老板,我家中可不缺錢,老丈你就告訴我,要多少錢才能入場!”
“至少也得一萬兩銀子,你拿得起麼?”元慶輕蔑的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反而鬆了口氣,“才一萬兩罷了,我爹給我的月錢都不止這個,我手中現銀就有十幾萬兩!”
元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少年道,“三天之後吧,我帶你過去。”
而接下來的三天,元慶帶著妖豔女子依舊混跡在賭'場之中,根本沒有人發現到不對勁。
第三天,少年把所有的現銀換成了銀票,隨後坐上了元慶的馬車,一路出城,竟然來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山洞。
少年左看右看,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賭局的他顯得極其的興奮。
元慶小聲道,“這賭'場不是每個地方都開的,不然光是給衙門的茶水錢都不知道要給多少,萬一讓人盯上了,連賭'場都吞了你的,所以他們是賭幾天換一個地方。”
少年非但沒有覺得不合理,反而覺得很正常。
他連連點頭道,“老丈說得是,這山洞就是這幾日的賭'場了嗎?”
元慶沒有回話,帶著少年走過去,還在山洞的門口,就看見幾個打手模樣的氣勢洶洶走了過來。
少年人一驚,卻看見元慶笑容滿麵的走過去,“兄弟,都是自己人,這是我的腰牌。”
少年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專人盯梢,這賭'場的規模就不一般了。
但他的見識終究是太少了。
等到進入山洞,他驚訝得合不攏嘴!
入眼還有些昏暗,但是往裏走幾步,這才發現,地麵上都鋪著又厚又長的紅色地毯。
到處都是燭台和銅鏡不說,屋頂上吊著的燭台,足足插滿了上百根的蠟燭,將整個山洞照得燈火通明!
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在這裏隨處可見。
迎來送往的侍者都是身穿奇怪服飾,如同兔子一般的女郎,看得他血脈噴張。
就連負責坐莊的也是身材火爆的女子,微微一挽發,一側目,都是風情!
少年人呼吸無比急促,他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
這才是賭'場啊!
而他之前混跡的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算是什麼賭'場?
他忍不住對元慶開口道,“老丈,我現在相信這才是真正的大賭局了!”
元慶隻是笑了笑,摟著妖豔女子道,“你自己玩,我也要找地方玩去了。”
少年人興奮的拿著銀子,卻被告知這裏必須用籌碼,好方便賭局,一下子更加覺得這裏厲害壞了。
第一天,少年人開始贏錢,他每一次贏錢,周圍人都傳來各種恭維的聲音,那端著酒水的女郎,更是恨不得將身子貼在他身上一般,極大的滿足了少年想要的虛榮和刺激。
當他回去,整個人紅光滿麵,興奮得難以入睡!
一萬多兩銀子啊!
光是第一天,他就贏了一萬多兩!
第二天他都不需要元慶領路,自己就進去了。
今天手氣不錯,小輸幾把,但是整體還是贏的,又是五六千兩銀子進賬。
他甚至學著賭局裏的客人,贏了錢就將籌碼塞給坐莊的女子,還能順勢感受一下滑嫩和細膩。
這種刺激感,讓他徹底的迷失了。
第三天一到,少年人早早就到了現場。
之前的好運看起來像是用光了,開始走黴運。
他也沒當回事,依舊大手大腳的在這裏尋開心。
幾天時間一過,他手中隻剩下最後幾塊籌碼的時候,少年人終於有些心急了。
他紅著眼看著賭局,什麼女郎,什麼莊家,都被他無視了,他死死的盯著骰盅。
“大!大!大!開大啊!”
怒吼聲響起。
骰盅揭開,莊家美人笑著道,“一二三,六點小。”
少年突然癱軟了一下。
旁人見狀,直接開口道,“沒錢了?沒錢了回去吧,別占著位置。”
少年人如何甘心?
他急匆匆出門,這個時候撞到了元慶。
見少年要走,元慶笑道,“見識見識得了。”
“我還有銀子!”少年壓抑的聲音響起。
元慶一臉嚴肅道,“我跟你說啊,在這裏可千萬不要賭上頭啊,你這上頭了,傾家蕩產的都有!”
“有賭不算輸!我會翻盤的。”
少年根本不顧元慶的‘好心’勸阻。
他回去偷了家裏的銀子急匆匆過來繼續賭。
他太想贏了,畢竟贏的時候,所有人都捧著你,旁邊的侍女更是任你索取,在這裏,隻要你有錢,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正是因為這樣,他往返了幾次,元慶阻攔,被他一把推開,更是將家中的地契拿了出來,換了十五萬兩銀子,然後一把壓上,輸光了!
少年呆滯的看著燈紅酒綠的賭'場,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一旁的侍者問道,“公子,請問還有錢麼?這裏是賭局,不歡迎看客,你也知道有些人在意這些......”
這裏的人賭錢的時候不喜歡身邊有人看,少年人這幾天早就搞清楚了。
但他還想賭啊!
沒錢怎麼辦?
少年人想到了元慶說的,這裏什麼都可以賭。
他咬著牙道,“賭!我用我的手腳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