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懷澤終於從他妹妹的房間出來了,最後跟醫生囑托了幾句就示意辛辭盈跟他走。
辛辭盈頂著張死魚臉毫無感情地由著他擺布,進了個小會議室後邱懷澤的審問就開始了。
“姓名?”
“軍部應該已經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扒幹淨了吧?您問我不如直接看您的光腦。”辛辭盈木著眼神。
人隻要搞砸一小塊,通常就會一瀉千裏似的破罐破摔。
邱懷澤盯了她一會兒,手指“噠噠”地在桌子上敲著:“你想對小意做什麼?”
“我對她做什麼?”辛辭盈見鬼似的看著他,點點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燒焦的發梢,破碎的裙子以及被包成木乃伊似的胳膊,“也是,如果換成邱長官大概救人會更瀟灑點,搞不成我這幅狼狽樣。”
“救人?別是自導自演。”邱懷澤冷笑了下,把光腦屏幕浮在空中,監控中辛辭盈主動在噴泉下淋濕了自己,然後與邱意順道前去。
以及邱懷澤個人通訊中一條未知發件人的信息:“邱小姐有難。”發送時間是火災剛起的時候。
辛辭盈心下詫異,所以邱懷澤是聽到風聲了,隻不過信息說的沒頭沒腦,導致前世邱懷澤一開始隻是以為有人縱火引誘邱意陷入險情,之後邱意視力受損才知道“有難”的真實含義。
不過話說回來,發件人是敵是友也還不清楚,前世謝家到底是真冤還是假冤也未曾可知。
辛辭盈立馬換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口咬死:“我的預知夢果然成真了!”
邱懷澤:?
辛辭盈信誓旦旦地開始發揮:“長官你知道嗎?我前幾天做了個夢,就是今晚發生的這一切。當時我還沒當真,可是這夢我連續做了兩晚,劇情都一模一樣。我立馬覺得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邱懷澤:“?再胡言亂語給你上測謊儀了,你又沒分化精神力都沒有,還妄想預知,你知道這世上能預知的向導有幾個嗎?”
“是啊原來您知道啊?哪怕要害人,策劃者不派個哨兵或者向導過來,讓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過來,專程給您擰胳膊?”
邱懷澤頓時不吭聲了。
他本就對辛辭盈將信將疑,否則現在辛辭盈就不會在小會議室裏麵對麵地跟他扯白,而是早就進刑訊室玩點專業的了。
“為了今天,你知道我在黑市花了多少錢嗎?買藥劑買驅蟲買捕捉器,結果花錢還得受罪。”辛辭盈開始絮絮叨叨。
“驅蟲?捕捉器?”邱懷澤連連皺眉。
“長官有心思聽我的夢了?”辛辭盈繼續陰陽怪氣,“您以為的‘有難’難道就是把人關在隨便就能敲碎爬出來的房間裏蒸桑拿?”
“你的意思是......?”事關邱意的安危,邱懷澤開始擺正了態度。
辛辭盈衝他呲牙笑了笑,一把撩開裙子內襯:“給你看個大寶貝~”
再一次體會到哨兵的體能與速度,辛辭盈還沒來得及感歎,眼前一花,人影瞬間從桌子那頭竄到眼前,手被邱懷澤隔著裙子死死按住:“你什麼毛病?”
嘖,看慣了三十幾歲的邱懷澤裝模作樣地畫大餅喊加班,原來也有麵紅耳赤的時候。
辛辭盈歪著頭欣賞了一下對方從耳尖紅到臉龐的樣子,努力掙紮著手腕把東西拿出來:“請長官不要多慮。”
啊,畢竟帶著工傷怎麼能沒點脾氣呢,對著領導犯個賤,感覺身心都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