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和江易山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吉普車上。
“去麒麟殿。”顧晨對著司機下令道。
“爸,我可以一個人去。”
江易山知道父親是擔心自己,不過他並不想讓父親看到自己受罰的模樣。
這點自尊心還是要有的。
顧晨看出了兒子的心思,笑道:“我在外麵等你而已。”
江易山見父親這般說了,也不再好決絕。
“好。”
麒麟殿,是龍國高階軍官商議軍政大事,或者決策大事的地方。緊急重大事務時,也會在那裏召開會議。
麒麟殿,坐落在龍國京城的西南角,是一處極為隱蔽且威嚴的地方。
看著兒子挺直腰板,步履堅定走進大門的背影,顧晨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一刻,顧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保護感,以前的他總是衝鋒在最前麵,用自己的身軀保護龍國子民不受任何一絲的危險。
這次,兒子衝在了自己前麵,做了一次被保護的對象。
感覺還不錯。
顧晨在車裏等了半個鐘,江易山才從麒麟殿出來。
他穿著筆挺的戎裝,身姿挺拔,步伐穩健。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來這次的懲罰不輕,但是眼睛很明亮。
還好這次打了勝仗,也算是將功補過,所以司令並沒有罰的太重。
隻是罰了軍鞭,五十。
為了不讓父親擔心,他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
顧晨知道,這是兒子的驕傲,不允許他在這種場合失禮,也不允許他被別人嘲諷和看不起。
“我們回家吧。”
“好。”
兩人一路上都未提及麒麟殿裏發生的一切,默契不語。
還好有一個華龍聖手的兒子,老七身上的傷,定能一藥病除。
突然,顧晨突然感覺鼻子不適感傳來。
“啊噗~”
顧晨揉了揉鼻子,這是有人在罵自己嗎?
“爸,是哪裏不舒服嗎?”江易山忍著背後傳來的刺痛感,一臉平靜著關心父親道。
顧晨搖搖頭,“沒有。”
顧晨再一次揉了揉鼻子,身體沒這弱吧!
定是那兩個女人,此刻在埋怨他的不辭而別。
他猜的一點沒錯!
京城江家別墅裏,傳出連連抱怨。
林嫣然和林皓然一臉無奈著看著發牢騷。
“盼了這麼多年,又消失了!”
“氣死我了!”
“老三,你是不是存心氣燕媽的。”
“老公和兒子都跑了。”
“燕媽…”
“別叫我,老娘現在火正旺著呢!”
江燕氣哄哄著打斷了林皓然的插話,但眼裏滿是擔憂。這擔憂在場的兩人盡收眼底,隻是沒有人拆穿而已。
林嫣然微笑,對兒子搖搖頭,眼神示意就讓她痛快的發下牢騷。
林皓然此刻在猶豫要不要前去眉昌塢替父親治療身體上的舊傷,雖然他暫時無法根治,但能幫助恢複一點也是極好的。
他在整個子女中,除了醫術,就沒什麼能拿得出手替父親分憂的。
突然此刻,他心中十分羨慕老七,能成為站在父親身邊的主力。
此時,林皓然手機裏傳來一條簡訊,眉眼裏滿是笑意。
等下給兩位母親一個驚喜。
先去準備一下等下用得上的藥。
林皓然禮貌著向兩位母親簡單地說了句有事就先離開了。
林嫣然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江燕的肩膀。
“好了,燕姐。我陪你去種種花,靜下心神。”林嫣然溫柔寬慰道。
她心中的擔憂不比江燕的少,但是她相信顧晨的能力,他僅憑一人之力,單槍匹馬潛入南疆金三角,救出後帶著他們幾個。
這一幕是她永生不能忘掉的。
甚至牛棚那晚…
“你臉紅個什麼勁?”
江燕納悶著看向林嫣然,這小女人定是在心中幻想與晨哥....。
“沒。”林嫣然搖了搖已經染上紅暈的臉。
拉著江燕往後花園走去。
“哼,定是在思春!這女人平時一副溫吞水樣,此刻卻一副沸騰水樣。”
“原來早就即可難耐。”
“罷了,我就不戳破你了,誰叫你是我的姐妹呢!”
江燕心中暗道,嘴角一勾,露出壞笑。
經過十幾年的相處,江燕早就把這個前半生苦命的女人,當做了自己的姐妹對待。
都是第一次做母親,何必去為難呢!
雖然看見晨哥在看林嫣然時盡是憐愛,自己會忍不住的發酸,但隻要晨哥能一直能平安在她們身邊,她就很滿足了。
林嫣然雖然不知道江燕突然笑什麼,但也未開口詢問。
正當兩人來到後花園時,江管家沉著臉走來。
江燕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江管家臉上才會如此黑沉。
“發生什麼了?”
“江總,柳家二房家主柳鶴想見林夫人。不願說來意,還帶著兩箱不知何物的箱子。”
江管家看向林嫣然,應著江燕的話。
“我?”林嫣然瞪大瞳孔,纖白的手指不可置信著指著自己。
柳鶴這個名字,林嫣然有點耳聞。
但是不知道此人為何突然想見自己。
江燕一怔!
柳鶴!
他怎麼會找到林嫣然?
林嫣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怎麼會引來柳鶴這種雜碎!
此人在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邊美女環繞。
人長的還算行,不過此人喜歡折磨女人,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他的名聲在京城臭的無人不知。
是京城中醫協會最有名望的柳騰柳教授之子,因是晚年才得此一子,格外的寵愛和護犢子。
在京城,柳家能獲稱華佗之家的美譽,全靠這柳教授精湛的醫術撐起來的。
柳鶴此人醫術也不差,甚至能跟他父親相媲美。
雖然現在中醫協會主席的位置還是他侄兒柳虎坐著,但真正決定權都暗戳戳在這柳騰手裏握著。
江燕一臉的嚴肅,她看向一臉茫然的林嫣然。
柳家雖然不是京城八大家最有威望的,但是也不能在不知道情況下,折了柳家的麵子。
隨後再看向江管家。
“讓他進來吧!”
“是。”
江管家轉身離去。
兩人回到了別墅正廳,看著一位嘴角掛著猥瑣笑容的身材還算偉岸的男子,自信心滿滿地走進了正廳。
“嗬嗬,江總,久違了。”
柳鶴笑著打招呼道,目光色眯眯著落在林嫣然身上,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褻瀆。
林嫣然被嚇到退到了江燕身後,嬌眉微蹙。
江燕臉色冷淡著沒有理會柳鶴的話,盯著就他身後的一看是黃金的打造的箱子,直言問道:“柳少,此次來何意。”
江燕語氣淡漠,但卻透露著一股淩厲的殺意。
這要是擱到一般豪門望族裏,是相當豪氣。
但是,在她江燕這裏,屁都不是一個。
“嗬嗬,江總,別這麼盛氣淩人嘛。我來是有喜事相告。”
柳鶴一臉的自來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繼續明目張膽的上下打量著江燕身後的嬌柔女人。
“雖然生過一個孩子,但是身材不比外麵那些鶯鶯燕燕差半分,甚至好上一籌!”柳鶴暗讚道,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林嫣然,那猥瑣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幸好聽了老頭子的話,要是娶了如此嬌妻,且承,歡在自己身下,定是美哉!
江燕見柳鶴色Y外露,臉色鐵青。
“柳少請自重!”
柳鶴臉上笑容更深,一雙眼睛更是不斷地在林皓然凶部掃視,仿佛要將其剝皮抽筋一般。
江燕一把擋住了林嫣然的身體,不讓他繼續肆無忌憚的盯著。
“我說柳少爺,你這麼盯著我家嫣然看,我可要請你出去了。”
江燕聲音冰冷如刀,目光更是淩厲如劍,直射柳鶴。
柳鶴沒有被江燕的冰冷所震懾,而是笑著開口。
“江總,柳某都說了今日前來是喜事,幹嘛這麼垮著臉。咱們以後也算半個親家了,應該和氣生財。”柳鶴始終緊盯著林嫣然身上,一副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口吻。
江燕一驚!
什麼親家?
難道是林嫣然?
這她可不同意!
要是晨哥在家,一根指頭定戳死他!
林嫣然此刻也聽出了柳鶴此次來意。
臉上臉色黑沉,心中憤恨,心裏對這柳鶴厭惡到了極致。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柳鶴既然想娶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突然扯上關係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哎呀呀,江總,你別生氣,我這不是給你們帶禮物了嗎?你看看。”
柳鶴笑著從身後黃金箱子裏拎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裏麵是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子,盒子裏躺著一塊白玉。
“這是一塊千年白玉做的,可謂上品,價值連城,送給嫣然妹子了。”柳鶴笑嘻嘻地把玩著白玉。
江燕看著盒子裏的白玉,臉色一變。
千年白玉!
那可是傳說中的稀世珍寶。
柳騰如此大手筆讓自個兒子娶完全沒有交集的林嫣然,其中定有其他預謀。
然道是知道了林皓然華龍聖手的了?!
“柳少,是不是最近癩蛤蟆吃多了,跟它們成了親戚!”
江燕臉色冰寒,語氣森冷,眼眸中迸射出一絲殺意。
她已經很忍耐柳鶴的放肆了。
“哎呀!我說江總,您別這麼不給麵子嘛!柳某這次來是奉了我爸的命令,來提親的。”
“你看嫣然長的水嫩,一看就是個懂事聽話的女娃,雖然生過孩子,丈夫也不在了,但我不嫌棄呀!我爸說這丫頭不錯,要是你同意,這門婚事......”
柳鶴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