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林幽夢噙著淚趴在床上。
楚凡站在床邊,大手正摁在她光潔的美背上。
看到這一幕,林輕雪氣炸了肺。
快步衝過去,抬手抽向楚凡,“下流!”
楚凡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火氣這麼大,喝多了?”
“放開!”
林輕雪根本甩不開楚凡的大手,咬牙罵道,“無恥的狗賊,休想大小通吃!”
“敢打我姐姐的主意,我今晚就弄死你!”
“輕雪!楚凡在幫你姐姐治病,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林語堂不悅的聲音響起。
林輕雪猛地回頭,“爺爺?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一直都在!”
林語堂重重冷哼,“你姐姐的地魂已經歸位,楚凡正在幫她按摩打通經絡,等會兒好行針理氣。你倒好,衝進來撒酒瘋?!”
林輕雪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尷尬地低下頭,“我沒有。”
“還說沒有,一身的酒氣,快回去洗漱。”
“好。”
林輕雪委屈巴巴應下,狠狠瞪了楚凡一眼才走。
治病就治病,搞得這麼曖昧,害得她誤會還被爺爺罵。
本來還想著回來謝謝楚凡,謝個屁!
等林輕雪洗漱回來,楚凡正在為林幽夢針灸。
幾十根玄針,刺在泛著微紅的皙白美背上。
針尾震顫,宛若龍吟。
林幽夢咬著下唇,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一刻,她痛並快樂著。
之前楚凡就說過,需要先按摩幫她順通經絡,再輔以針灸,但是需要她忍住疼痛。
她原本還不信,畢竟自己孱弱的身體,早就沒了痛感。
可等楚凡的大手摁下來不久,一股噬心的痛,瞬間在她後背蔓延。
疼得她低呼了幾聲,隱隱的,覺得腿根處竟有些酸麻。
等銀針落下,酸麻脹痛的感覺越發明顯,直達腳心。
林幽夢激動的淚水漣漣,難道這次,自己真的能希望康複?
“好了,你下床試一下,應該可以走動了。”
“不,我癱了這麼多年,不可能......”
林幽夢驚慌搖頭,話沒說完,就被楚凡拎起來摁在地上,“走。”
地板冰冷,凍得林幽夢蜷縮起腳趾。
下一秒,她驚愕瞪大眼睛,她、她能控製自己的腳趾了?!
“走。”
楚凡輕推了林幽夢一把。
瘦弱的她身形晃蕩,被動的往前踉蹌了幾步。
孱弱的心,劇烈狂跳起來,“我......我真的可以走了?!”
“爺爺,輕雪,你們看到了嗎?我可以走了!”
久違的腳踏實地的感覺,令林幽夢喜極而泣。
她笨拙的邁開步子,“我可以這樣走,還可以這樣,這樣......”
楚凡及時抓住她細弱的胳膊,“好了,你剛恢複,不能太耗費體力,走幾步就行了,先躺下吧。”
“哦,”林幽夢眼神晶亮注視著楚凡,重重點頭,“謝謝你,我聽你的。”
此刻的她,宛若新生,絕美的臉上布滿了明媚的笑,就像三月桃花,灼灼動人。
林輕雪和林語堂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立即圍過去。
“姐,你真的恢複了,太好了!”
“幽夢,多虧了楚凡在啊,以後爺爺再也不用為你擔心了。”
房間裏,氣氛分外融洽。
林幽夢攥緊林輕雪的手,激動的不能自已,“輕雪,我真的好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沒有做夢,但是還需要輔以針灸靜養,不能太勞累。”
楚凡笑著提醒林輕雪,“她需要早睡早起,蓄養心神,咱們該出去了。”
“姐姐,那我們先走了。”
“嗯!”
林幽夢目送楚凡離開,默默擦掉眼角的淚水。
楚凡,謝謝你,賜予我新生!
客廳裏。
林語堂瞪了林輕雪一眼,“還愣著幹什麼?快給你姐夫倒茶。”
“多虧了他,你姐姐才能有今天的造化。”
“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對他大呼小叫,我饒不了你!”
林輕雪立即倒了杯溫熱的花茶,雙手遞給楚凡,誠心說道,“謝謝你,治好了我姐姐。”
“怎麼說話呢?叫姐夫。”
林語堂重重冷哼了聲。
楚凡連忙擺手,接過那杯花茶,“姐夫就不必叫了,我還真有點口渴。”
說著,仰頭喝了大半。
林語堂神情不悅,“這孩子,被我嬌慣壞了,沒大沒小的。”
“楚凡啊,等幽夢徹底康複,我就為你們舉辦婚禮。”
“噗!”
楚凡剛喝下去的花茶,盡數噴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他已經睡了林輕雪,怎麼能無恥到再去娶林幽夢?
“老爺子,婚禮的事......”
楚凡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輕雪偷偷狠擰了一把。
然後用殺人的目光盯視著楚凡,警告他不許多說半個字!
林語堂懵了,“好好的,怎麼喝茶還嗆了?”
“很晚了,我也該上去休息了,楚凡啊,幽夢恢複的事,就拜托你了。”
說完,林語堂轉身上樓。
等他的身影徹底不見,林輕雪一把攥住楚凡的衣領,凶巴巴警告他。
“姓楚的,我再說最後一次,敢退婚你就死定了!姐姐康複前,你不準做任何影響她心情的事!”
“好好照顧我姐姐!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楚凡盯著林輕雪優雅的天鵝頸,聲音有些低啞,“那你呢?我總該為你負責。”
“不需要!是我拿錢睡了你,你休想跟我糾纏不清!”
“忘了那晚的事,咱們互不相欠!”
林輕雪說完,轉身就走。
踩上樓梯時,她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道,“龍騰集團的代理權,謝謝你幫我拿到。”
“等我贏了宋斌,會好好酬謝你的。”
楚凡輕挑了下眉峰,“大恩不言謝,以身相許吧。”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林輕雪氣得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丟下這句話,僵直著背匆匆拐上二樓。
楚凡輕聳了下肩膀,他這個人,寧缺毋濫。
這隻火爆的小辣椒,他勢在必得!
與此同時,江城醫院。
宋斌的手臂打著石膏,正齜牙咧嘴坐在病床上喊疼。
“疼、疼!你特麼不能輕一點!”
主治醫師滿頭大汗,捏著鑷子不敢下手,“宋少,這些玻璃碴子刺進去太深,打麻藥會毀壞你的麵部神經,還請你忍一忍。”
“我特麼忍不了!”
宋斌一腳踹倒醫生,“把他拖下去,用針頭戳爛他的臉!再換一個精湛的醫生來!”
“宋少,這已經是換的第五個醫生了,他是江城最頂尖的外科醫生。”
手下滿臉為難。
宋斌氣得咬牙,“媽的,都是些廢物!還不快起來給我挑幹淨!”
“嘶——!疼死我了!”
“楚凡,你害慘了老子,等著,我跟你不死不休!”
“啊——!疼啊!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