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晏一聽,頓時如五雷轟頂。
以後身上掛著一個被薛神醫開除的標簽,他在醫界都沒有立錐之地。
“老師,不要啊,老師,不要開除我!”
薑晏連忙求饒。
“滾!”
薛神醫喝道:“在我麵前裝的乖巧無比,出來就尾巴翹上了天,早知道你是這幅德行,早把你開除門下了!”
薑晏在地上磕頭,“老師,求你了,不要開除我。你開除我,我一輩子都完了啊!”
薛神醫不耐煩的揮手,“把這個煩人的東西拖走。”
林偉傑喃喃道:“這怎麼辦?爺爺還等著薑神醫去調理心臟病哪。”
薛神醫看了林偉傑一眼,“你爺爺?”
林偉傑呆呆的點頭,“是啊。”
薛神醫譏諷道:“你爺爺是不是傻?薑晏就是一個藥童,還是沒天賦的那種,我都沒正經教他藥理,你們敢讓他調理,還是心臟這種地方,活膩了是嗎?”
林偉傑忙道:“那,薛神醫你能不能,去為我爺爺調理身體?”
薛神醫輕飄飄的瞥了林偉傑一眼,“你算什麼東西。”
李淩此時開口道:“薛神醫,還請進來診治病人。”
“葉先生不必客氣。”
房間內,薛神醫為林芷琪號脈、診斷,然後施針。
林勝軍有些手腳不自在,片刻後終於問出口,“李淩,你怎麼認識的薛神醫?難道你的身份也不簡單?”
李淩淡淡道:“我並不認識他。是我的戰友認識,我托戰友的關係介紹來的。”
林勝軍鬆了一口氣,“讓你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方蘭一陣無語,對李淩數落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哪。往自己身上扯虎皮你不會啊。你如果說和薛神醫關係好,看誰還敢瞧不起你。”
林曉月輕聲道:“媽,實誠比撒謊好。”
這時,薛神醫從房間內走出來。
“薛神醫,我女兒怎麼樣?”林勝軍夫婦緊張的問。
薛神醫卻是麵向李淩,說道:“我已經施針,疏通了幾條淤塞的經絡,待會留下一副藥方,煎服十二個療程,就能痊愈了。”
李淩點頭,“辛苦。”
“謝謝薛神醫。”林家三人連忙道謝。
這時,林偉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林家。
“薑神醫呢?”
林偉傑哭喪著臉,“被李淩趕走了。”
林洪喝道:“什麼?他一個上門女婿,膽敢趕走薑神醫,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不是的,爺爺。那個上門女婿叫來了一個醫生,趕走了薑晏......”
呂萍不屑插話道:“他一個破當兵的,能認識什麼大人物,叫來的醫生,能和薑神醫比?”
林偉傑苦笑道:“那是薑晏的老師。”
“薑神醫的老師......,等等,我的天!”
林洪、林勝榮夫婦反應過來之後“那豈不是......薛神醫?”
片刻後,林洪從驚愕中緩過來,急忙道:“李淩,他和曉月不是有婚約嗎,那是我的孫女婿啊,他叫來的醫生,自然能給我看身體。”
他激動無比:“能見到薛神醫,這可是大好的機會。讓他瞧病不但對身體有益,還是無上榮耀啊!你們現在......不我親自去找薛神醫。”
看到林洪進入自己家,林勝軍夫婦頓時有些緊張。
“薛神醫,您就是薛神醫吧?”
林洪目光掃視一圈,立刻衝到薛神醫的麵前,“我是林家家主林洪,見到您真是榮幸啊!”
薛神醫搞不清狀況,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
林洪跟著看向李淩,佯裝生氣道:“那個......,賢孫女婿啊,這就是你不對了,認識薛神醫這樣的大人物,怎麼不提前說!”
賢孫女婿?
李淩聽了一陣刺耳。
逼著解除婚約,是林洪拍板決定的,‘爛泥扶不上牆’,也是他形容李淩的。
家宴上懶得多看一眼的人,怎麼轉眼間多了‘賢’的前綴?
李淩實話實說,“薛神醫是我一位戰友介紹的,我並不認識,之前也不知道是薛神醫。”
一聽這話,林勝軍氣的想踹李淩。
我不是提醒你了嗎,扯虎皮都不會,真是個廢物!
果然,林勝榮夫婦看向李淩的眼神變了回來。
林洪的目光從李淩身上收回,“薛神醫,還請您瞧一瞧我的心臟,為我調理一下!”
薛神醫沒有回答,他在等李淩的意思。
呂萍眼珠轉了轉,突然開口道:“林曉月,你男人請來了薛神醫,你爺爺想看看病,難道你們還要提條件不成?”
她吃驚的道:“這可是你的親爺爺啊,給親爺爺看病都要提條件,這也太不孝了!”
李淩看向呂萍,眼中浮現一抹厭惡,這個女人除了擅長挑撥,還喜歡給別人戴高帽子。
好啊,我也讓你嘗嘗被戴高帽是什麼滋味。
李淩開口道:“薛神醫可以為林家主調理心臟,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大伯母別緊張,我不要錢,也不是分家產。”
呂萍鬆了一口氣,隻要是不要錢和家產就行。
李淩道:“薛神醫從燕京過來風塵仆仆,讓他洗個熱水澡,休息一下,就讓大伯母伺候著吧,搓搓背洗洗腳什麼的。”
聽到李淩的話,林勝榮父子立刻跳了起來。
“你讓我老婆給其他男人搓背洗腳?”
“你讓我媽給其他男人搓背洗腳?”
“我不願意!”呂萍黑著臉道。
李淩歎氣,“唉,不孝啊!薑晏說過,經過他調理,林家主不但能治好心臟,還能長命百歲,經過薛神醫親自調理,豈不是能活的更久?
為了老爺子的長壽夢,你連搓澡洗腳,這種小小的事情都不願意做。大伯母,你也太不孝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