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不是愛咬人麼,本王今兒讓你咬個夠,塞下去!”
下一刻,傅雲盈的口中便被強行塞進東西,五臟六腑的痛意像翻江倒海一樣,她再也支撐不住。
“啊——”
傅雲盈霍然坐起身子,後背已然被汗水濡濕,紗衣貼在身上黏膩膩的難受。
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
她夢到自己被迫嫁給了凶殘的榮王,被貶為府中最低賤的丫鬟,受盡毒打和酷刑。而自己一直愛慕的表哥,竟是把她獻給榮王的罪魁禍首。
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眼前的香龕裏正嫋嫋升騰,將這房間內都充斥著一股禪意。
傅雲盈有些發愣,眼前的場景像是從哪裏見過。下一刻,房門被一腳踢開,混合著血腥之氣跳進來一個男人。
傅雲盈剛要尖叫,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要做什麼?”
那人一襲黑衣,一雙眼睛亮的嚇人,聲音裏帶著幾分暗啞:“救我,或者跟我陪葬,你自己選。”
不遠處有人聲響動,想必是來抓他的。
傅雲盈側過臉,避開刀鋒,指了指身旁的被子:“鑽進去。”
顏清臣猶豫了一下,房間裏陳設簡陋,一目了然,他迅速將自己趴成一團,躲進被子。
傅雲盈咬了咬牙,將身體貼緊顏清臣。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男子滾燙的呼吸灑在脖頸,傅雲盈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地狂跳。
下一刻,便見房門被推開,持著刀的男子們冷聲質問:“可有見過一個黑衣男子?”
“啊!淫賊!滾出去!”傅雲盈一聲尖叫,嚇的幾個持刀男子尷尬地退了出去。
她驚慌的隔著門怒喝:“我警告你們,我是傅侯府女眷,容不得你們放肆!”
幾人對視一眼,聲音謙恭了些許:“我們是官府的人,正在緝拿逃犯,多有得罪。敢問小姐可曾見過一個黑衣男子,那人是個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
聞言,傅雲盈擺擺手:“我一直待在房裏,並不曾見過什麼男子。”說到這裏,她又可憐巴巴道:“拜托你們一定要抓住他,這種人就是禍害,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見她表情不似作偽,那人點頭道:“如此,便打擾了。”
他剛想轉身離開,突然頓住腳,“你的廂房裏,為何會有血腥味兒?”
這話一出,傅雲盈的臉瞬間漲紅,指著持刀的男子道:“你,你無恥!”
“你,你連女兒家的葵水都聞!”
持刀男子麵上一陣尷尬,“對,對不住姑娘。咱們走!”
門關上的那一刻,傅雲盈長舒了一口氣。
“出來吧,你的危機解除了。”
顏清臣漲紅著臉鑽出來,撓了撓頭,“姑娘,你莫非真的來了葵水?”
傅雲盈這回真的怒了,“登徒子,你知恩不報便罷了,竟敢出言調戲我?”
“哎,姑娘,你聽我解釋,別動手打人......”
“姑娘,輕點兒,我有傷在身......”
傅雲盈打累了才坐下喘氣,卻看見顏清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有了,瞬間慌了神。
未出閣的女子窩藏江洋大盜,竟還把人打死了,這要是讓人知道,非但清譽保不住,弄不好還是砍頭的重罪!
傅雲盈看向顏清臣時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我本不想殺你的,要怪隻怪你身子太弱了,如此不禁打。
她正準備動手將人藏了,卻不料一雙長臂忽地就將她抱入懷中。
顏清臣斜睨著傅雲盈,問道:“小丫頭片子,你還敢打我麼?”
“小姐,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