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汐,你知道嗎,咱們總裁好像要訂婚了,聽說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宴會了。”李浼側身遞給阮安汐一杯咖啡,一臉遺憾。
訂婚?
阮安汐一怔,默默的捏緊了手裏的紙杯,腦袋一片空白。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她控製住心底那不可抑製的波動,巴掌大的素白小臉上紅唇一勾。
話未落音,周圍突然驚起一片嘈雜,阮安汐抬眼望去,一個人影不疾不徐下車,男人一身西裝,額前幾縷發絲隨意的垂下,麵容深邃似刀刻,狹長的黑眸往前一掃,眾人噤聲。
他越過阮安汐朝電梯走過去,倒是助理林煥,一臉複雜的對阮安汐點頭,隨即趕緊跟上去。
時衍,時氏財團的最大股權持有者,同時也在兩年前成為阮安汐丈夫。
而就在幾分鐘以前,她卻從同事那得知,她的丈夫要與別的女人訂婚了,真是諷刺啊!
電梯裏,林煥把文件遞過去,看了看時衍的臉色後小心翼翼的開口,“時總,剛才在下麵的時候,夫人也在......”
“我看見了。”
男人挑了挑眉,周身的低氣壓逼的林煥渾身一顫。
她的臉色很不好,纖細的脖頸脆弱的好像一掐就斷,但仍舊不肯請假。
想到這裏,時衍眼底卻是突兀陰鷙,略有些煩躁的扯扯領帶,“去給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
“上來,我在辦公室等你。”一個略微陰沉的男聲在阮安汐耳邊徘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阮安汐看著息了屏的手機,有些疑惑。
在公司他向來不會和自己有所交集,今天這是怎麼了?
等到時衍聽到敲門聲時,已經是十分鐘後,男人眉頭皺的更緊,但依舊冷聲開口。
“進來。”
阮安汐煩躁推門,下一秒就對上了時衍那雙微眯著的鳳眸,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指尖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來了。”
看著她蒼白的臉,時衍的麵色緩了一下,“今天走的這麼早去見誰了,怎麼不告訴我?”
這話本沒什麼,但落在阮安汐耳朵裏,十足的陰陽怪氣,冷笑開口反問,“見誰跟你有關係嗎?時總家事繁忙,不勞您費心。”
時衍盯著她的黑眸愈發的寒意濃重,麵色陰沉,“你給我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
阮安汐不欲與他糾纏,把手裏的玻璃杯往桌子上“砰”的一放,起身轉身就走。
“那請你去找那些可以好好說話的女人,恕不奉陪。”
時衍迅速起身伸手一把拖住她的身子,左手一晃就把她扣在懷裏,另一隻手死死的捏住她精巧的下巴。
“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阮安汐一向柔婉沉靜,時衍隻覺得她是鐵了心要跟自己鬧僵,直接猛的反身把人扣在了牆上,低頭重重的吻了上去,阮安汐使勁推他,杏眸泛起一陣霧氣,但就是死死憋著不肯示弱。
“時衍,你這個混蛋!”
掙紮了好久男人都不鬆手,阮安汐泄了氣,幹脆垂下手不動,眼角滾落一串淚珠,時衍動作一頓鬆手,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件夾遞到她身前。
“離婚協議書,簽了吧。”男人眼神淡漠,看起來有些疲憊,“如你所願,我們之間,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