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出去。”
王環看著他似要嗜血的眼,更怕他因此停了自己的通告,忙不迭的白著臉踉蹌著轉身就走,片刻不敢多留。
誰知剛剛步履慌亂的走下樓梯,迎麵看見正端著杯子站在原地發愣的阮安汐,王環這才注意到這個保姆的模樣竟比自己都要強上不少。
她突然明白時衍對她為什麼興趣不大了。
“你過來。”
王環語帶不屑,矜持的抬高了下巴,抬手指指她。
“給我倒杯水。”
再漂亮不也是個保姆,任她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阮安汐回神抬眼,看著眼前的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走到一邊遞過去一杯水,一天折騰下來,她的手腕現在還在隱隱發疼,實在沒力氣再與人吵了。
見她沒有猶豫的按照自己吩咐做事,王環更肯定她的身份,不禁有些得意,順手接過她手裏的杯子後猛的揚手朝她臉上潑去。
“一副狐媚樣給誰看?賤人!”
王歡明白分寸,眼下時衍不高興自己更不能過分,發泄完接著拿著包轉身就走,留下阮安汐一人站在原地,渾身輕輕發顫。
所以那個人帶她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明白這種小戲子都能羞辱她?
這是阮安汐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時衍對樓下的一切毫不知情,屋子就剩了他一人,他的視線中漸漸隻剩下那扇米白色的櫥門,那是她的東西,隔壁躺著她的人,可是關於她的一切卻都像是被施加了封印一般,讓他這個一家之主觸之不及。
有些頹喪的將自己摔進床上,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睡在這裏,這張床剛剛還被別人躺過,可是想到僅隔著一麵牆壁的地方躺著的那個人,他最終還是沒有離開。
時衍的生物鐘一向十分準時,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外麵隻是蒙蒙亮,等他出去晨跑完才不過七點鐘而已。
衝了個澡出門,隔壁房中依舊沒有動靜,時衍不由皺了眉頭。
房間內,連根阮安汐的頭發絲都沒有,時衍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
天還這麼早,她不在房中還能去哪兒?
想到昨晚他帶那女人回來時阮安汐的目光,再想想之後自己便再沒見到她的影子,時衍心中霎時冒出一個不太好的念頭。
聽樓上傳來一聲巨響,管家心中一震,加快步子上了二樓,就見自家主子沉著臉從那位的房裏出來。
“把人帶回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瞬間滿頭冷汗,緊跟著那個滿身冷氣的背影下了樓。
管家安撫自家主子:“這兒僻靜的很,阮小姐想來也走不遠的。”
時衍沒應聲,距他昨晚看到阮安汐也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就算周圍交通再不便。這麼長時間足夠她走出去了。
可......可那個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他?
管家盡力忽略主子沉到極點的臉色,正盤算著找回阮小姐後怎麼避免兩人衝突,就聽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