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明顯感覺到徐瀟剛剛說的是假話,什麼低血糖,一聽就是借口,他和徐瀟一起共事已經許久了,還從來沒聽說過她有這個毛病。
徐瀟用這個搪塞,還真當他好騙不成。
“徐瀟,你真把我當成了傻子不是,隨便找個理由出來就覺得我會信。”
霍靳恒突然從床上坐起,徐瀟被他的舉動驚到,也急忙起身:“ 我先走了。”
不等霍靳恒反應,他人已經到了房間門口了。
“徐瀟。”
霍靳恒反應過來之後大聲喊道,可那處已經沒有人在理會了。
對此霍靳恒鬱悶無比,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蔑視了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罷了,來日方長,我倒是要看一看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霍靳恒心中鬱悶,拿起睡袍去了浴室中,今晚喝了太多的酒,身上味道有些重。
之前沒發掘,現在清醒了,連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也不知剛才徐瀟是怎麼忍受的。
徐瀟回到另一個房間之中,他整個人倚靠在被關上的門邊。
原本劇烈跳動的心臟一點點變得平穩下來,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和霍靳恒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心情逐漸平穩之後他才回到床上,先回到之前手機響了好幾聲,他還沒來的及查看。
這回點開發現是趙妃發來的消息:“瀟瀟你在哪,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是在加班嗎,還是有去醫院了。”
徐瀟想了想,給趙妃回了句:“在加班,今晚我就先不回去了。”
趙妃清楚她的工作性質,加班到半夜是常有的事情,很多時候也是說出差就出差,提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畢竟是霍靳恒的秘書嗎,基本上是老板走到哪他跟到那。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隻要老板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之前倆人逛街,經常到一半的時候,徐瀟就會被叫回去加班,這也是趙妃說霍靳恒是吸血鬼,資本家的原因。
現在徐母生病,徐瀟更是需要兩頭跑,自然是更忙了。
趙妃清楚這些,所以隻是簡單的詢問,見她沒回,也沒有打電話詢問。
徐瀟的消息發過去之後趙妃那邊並沒有動靜,看這個時間,應該是睡著了。
徐瀟放下手機也準備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霍靳恒的辦公室內,徐瀟正在彙報當天的行程和工作:“總裁,還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嗎?”
霍靳恒這人,一項不按常理出牌,多少次,在她費心安排好第二天的行程之後,他總會出些幺蛾子。
這行程的安排,在他這用出並不大。
幸好徐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甚至很喜歡這樣的挑戰,或許她骨子裏麵就是喜歡冒險的吧。
“沒有了,有什麼變動窩在通知你,你先出去吧。”
徐瀟將手上的資料遞了過去,一同送過去的還有一份合同。
“這是什麼。”
見他低著頭,徐瀟還以為他不會發現,可其實,在他拿過去的那一瞬間霍靳恒就已經發現那個東西了。
“是......。”
不等她說,霍靳恒已經拿起仔細看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麵的幾個大字。
霍靳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將手中的合同翻轉過來,正對著徐瀟:“還款協議。”
他語調輕快,尾音微微上揚:“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徐瀟覺得這已經很明顯了,這麼明晃晃的四個大字,霍靳恒是看不明白嗎?
“霍總,我覺得......”
話音未落,霍靳恒就已經當著徐孝德麵將那合同舉起,然後一下,兩下。
很快,那薄薄的幾頁紙就在霍靳恒的手中化成了碎片。
“霍總,你這是......。”
徐瀟不太明白霍靳恒此舉的意思,難道是對她起草的協議不滿,可剛剛,他明明還什麼都沒看呢,怎麼知道滿意不滿意呢。
就在徐瀟思索之際,霍靳恒突然欺身而上:“徐瀟,你是覺得我缺錢。”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唇角輕輕剮蹭著徐瀟的耳畔。
溫熱的氣體吹在人耳邊,柔柔的,癢癢的,除了耳朵,還有心。
他輕輕捂住胸口的位置,裏麵的那顆心仿佛要跳出來。
他是火熱的,激動的。
“霍總當然不缺錢了。”徐瀟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這已經是他努力控製的結果了。
霍靳恒怎麼會缺錢,他是霍總,高高在上,分分鐘幾夜的合同。
若是他想,可以在一瞬間決定一個企業的生死。
他清楚現在的他完全由霍靳恒領導,除了這顆心,還有她的行為。
“那你覺得我會要你的錢?”
“嗯…”
男人越靠越近,學徐瀟的半個身子不停往後移動,直到退無可退,他險些摔倒,雙手下意識抓住了霍靳恒的襯衫。
突如其來的重量將霍靳恒往下一拉,兩人嘴唇即將近碰上,又快速分開。
“徐秘書,你這是在投懷送抱。”
“還是你的另一個還款計劃。”
徐瀟完全能夠聽懂霍靳恒在說什麼,但此時的她已經羞紅了臉,心情也因為霍靳恒的話而緊張起來。
他想要鬆開,可腰部的力量支撐不住整個身子,他唯恐自己會摔倒,就隻能緊緊拽著他。
“不是,我沒有。”徐瀟急忙否認。
但是現在的行為又讓這一切顯得過於可笑。
霍靳恒將雙手放到徐瀟腰間。
徐瀟總覺得霍靳恒是故意的,那隻放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撰起又分開。
如此循環了幾次,直到他一張臉羞的快要滴出水來,霍靳恒停止自己的惡作劇。
“這就羞了,你之前的膽子呢?”
徐瀟無言以對,之前是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在車裏,他對霍靳恒做的比這些更過分。好的。
但就在此時,霍靳恒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說徐秘書想再體驗一番?”
“當然......”
徐瀟接下來的話都被淹沒在了霍靳恒的吻中。
他先是輕輕的,一點一點啄著她的唇瓣,沒一次鬆開的時候,徐瀟都想張口辯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