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急忙表示決心,本來也沒想就這樣得過且過。
他雖然因為錢賣了自己,也答應了陳惠蘭一些事情,但是該有的底線,該有的堅守一樣都不會少。
陳慧蘭懶得聽他說這些話:“你該知道我當時給你錢是為了讓你做什麼?”
“那點錢我倒是可以不在乎,但是徐瀟,你別想從我手裏騙出一分錢,你既然完不成我的任務,那就把錢還回來。”
“現在,立刻把之前我給你母親交的醫藥費全部還出來。”
徐瀟清楚陳慧蘭此番過來不會善罷甘休,那筆醫藥費不是小數目,讓他一次性拿出,根本不可能。
且不說這段時間,因為母親的病,她手裏已經沒有錢可以用,就算是再給他時間,也籌不來那麼多錢。
但他更清楚陳慧蘭不會給他時間,讓他慢慢還錢。
“霍夫人你放心,我會繼續履行條件的。”情急之下,徐瀟隻能如此說道。
沒有錢,他現在隻有自己。
陳慧蘭抬眼打量著許宵:“你最好記住你的話,若是敢騙我,我有多少種方法對付你。”
她從容優雅,高高在上,走至徐瀟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同他撂狠話。
徐瀟握緊衣角,生生忍下所有委屈。:“霍夫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快些辦好我交代的任務,別想著拖著我,我沒時間,更沒心思同你耗下去。”
“你若是拖的我沒了耐心,我若是做出什麼事,你就隻能自己承受了。”
陳慧蘭微微側頭提點著徐瀟。
說完之後,她甩頭離開,徐瀟暗暗鬆了口氣,他起身去病房外看了一眼母親。
此時徐母正睡得香甜,徐瀟沒有過去打擾,轉頭打算離開醫院。
他雖然是答應了霍夫人,可心裏卻一點底兒都沒有,想起霍靳恒,甚至有一次愧疚。
“瀟瀟,你這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徐瀟正失魂落魄的走在醫院中,一道擔憂的聲音闖入,一下打斷了思緒,抬眼去看正好看到夏清宴。
“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她隻覺得難過,怎麼每一次夏清宴都會看到他落魄的模樣。
“這是醫院啊,我在這上班,當然在這兒了,你這是怎麼了?”
夏清宴拉著徐瀟去到了自己辦公室中,將它安排在一旁的椅子上,又起身從櫃子裏拿了一隻新的杯子,涮洗過後接了杯溫水遞到徐瀟麵前。
“喝點水,仔細跟我說一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徐瀟接過,仰頭喝了一口,想起答應陳慧蘭的事情,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
他輕輕搖了搖頭:“沒事的學長,我就是擔心母親。”
霍家勢大,家族裏麵的情況錯綜複雜,每個人都存在自己的心思,對彼此之間也都用盡了手段。
表麵上瞧著其樂融融,背地裏卻恨不得擋著自己路的全都去死。
徐瀟知道霍家的事情不簡單,她是被迫卷入其中,如今已經是難以脫身,不能再害得夏清宴卷入。
夏清宴當然能看得出徐瀟說的是假話。
徐母的手術做的非常成功,假以時日就能出院,他根本無需這樣失魂落魄。
這裏麵一定有其他的事情,但他不願意說 ,夏清宴也不想太過逼他。
“瀟瀟,你記得我們是朋友,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的,千萬別同我客氣。”
徐瀟清楚夏清宴是在委婉的勸誡他,但他心意已定,定然是不會同他說出這些事情的。
為了不讓夏清宴擔心,徐瀟輕輕扯出一抹微笑,學長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公司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他起身放下水杯,衝著下夏清宴微微一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見她堅定拒絕,夏清宴也知道了她心裏的決定。
夏清宴縱使擔憂卻也無奈,隻能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徐瀟這才想起來,他離開的時候走的太匆忙,忘記同霍靳恒說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不在,本想著同他說一聲的。
在想著現在已經沒事了,便急忙攔了輛出租車回去。
張奇拿這張好的合同去找霍靳恒:“總裁,這合同已經蓋好了,隻是徐秘書他......”
霍靳恒抬眼看著張奇:“你很閑,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
張奇覺得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得罪這位大總裁了,讓他心情這麼不爽。
但他也不敢反駁,隻能急忙辯解:“沒有沒有,總裁,我事情多的很,我先出去忙工作了。”
“他人呢?”張琪奇的手剛碰到辦公室的門,便聽見身後傳來霍靳恒的聲音。
他怔愣一順,隨機反應過來,總裁問的應該是徐秘書。
隻是:“您沒有給徐秘書派任務嗎,他不在工位上,我一上午沒看見他了。”
霍靳恒臉色難看,急忙起身來到門口,果然看見了徐瀟的公會上空空如也。
他人不在,包和手機也拿走了,這個時間能去哪呢?
“他沒和你們說去哪兒嗎?”
張奇眼看著霍靳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再這樣下去,隻怕大家都會遭殃。
果然,還沒等他來得及想出理由來,就見霍靳恒的臉色迅速陰沉下來,邁著大長腿走回到辦公桌旁。
“是不是我太縱容你們了,上班時間招呼都不打,隨便擅離職守。”
張奇立馬在門口立正站好,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心裏卻在祈禱著徐瀟趕緊回來,
辦公室裏麵這尊大佛一旦發起火來,旁人是安撫不住的。
他也有些後悔,幹嘛要在這個時候過來送合同,那東西也不著急,什麼時候來送不好。
不對,他下次再有什麼事兒的話,一定要先過來看一看徐瀟在不在,不在的時候盡量少見。
正想著,就看見徐瀟從電梯處走了過來,張奇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立馬迎了上去:“徐秘書你終於回來了,總裁找你呢。”
他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見了霍靳恒剛剛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