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酒紅色的魚尾裙,修身的設計,襯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明豔妖嬈。
她化了淡妝,等待傅寒夜來接她赴宴。
要扮演好傅家少夫人的角色的話,這種場合,自然要夫妻倆一起出場。
然而,她等了兩個小時,傅寒夜也沒有如約而來,來接她的,是風炎。
夏淺怔了一下,然後自嘲地笑。
她在期待什麼?
這種場合,夏柔自然也要參加。傅寒夜怎麼可能會來接她?
“走吧。”她什麼都沒問,淡淡地說道。
到了傅家,夏淺沒有進入宴會廳,而是直接從側門去了傅老爺子所住的獨院。
一年前,她爺爺在傅家危急關頭,強迫傅寒夜娶了她,因此,傅家人對她都多少有些不喜,尤其是傅寒夜的母親姚慧蘭。
傅老爺子興許是唯一一個不討厭她的長輩了。
“爺爺。”夏淺喚道。
身穿中式服飾的傅雲來轉過身來,看到夏淺隻有一人,麵色不由得沉了沉:“寒夜呢?”
“他......工作忙,讓我先過來。”夏淺笑著替傅寒夜掩飾,一邊將一個精致古樸的木盒打開,說道:
“這是我們送給爺爺的禮物,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歲歲有今朝。”
木盒中是一根須根無傷的長白山野人參。
“乖。”傅老爺子難得地笑了笑,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扶我過去前麵吧。”
宴會大廳,姚慧蘭身穿得體的改良旗袍,帶著名貴的珠寶首飾,正遊刃有餘地接待著賓客。
看時間差不多了,姚慧蘭親自到後麵來接傅老爺子。
走到半路,就看到夏淺攙扶著拄著拐棍的傅老爺子出來,她臉上就有些陰沉。
還真是會刷存在感。
“媽。”夏淺猶豫了一下,出於禮貌,還是開口喚道。
姚慧蘭卻直接無視,微微彎腰,對傅老爺子說道:“爸,您出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親自去扶您......”
傅老爺子淡淡地道:“你要忙著接待賓客。有淺淺陪著我就行了。”
姚慧蘭臉上有些掛不住,直起身子,眼神冷冷地睨著夏淺,道:
“聽張媽說,你就是得了個感冒而已,就非要麻煩孫醫生半夜去給你看診?你也是大家豪門的出身,應該知道咱們這樣的家庭的規矩。孫醫生雖說是咱們家的家庭醫生,但也不好仗著雇主的身份就趾高氣昂地苛責人家的!你以後注意些!”
夏淺瞠目結舌,差點沒忍住氣笑出聲來。
“媽,我不知道張媽是怎麼跟您說的,但我從來沒有讓孫醫生給我看病。我生病,一向是去公立醫院的。我覺得那裏的醫生會更靠得住一些。”
若是以前,夏淺為了傅寒夜,或許也就忍了。
但今晚,她莫名地火大。
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
就因為傅寒夜不愛她,所以,傅寒夜欺負她,傅寒夜的媽欺負她,連個張媽都敢背後打小報告信口雌黃欺負她?
姚慧蘭的臉上扭曲了一下,冷聲道:“夏淺,你這是在頂嘴麼?夏家教出來的女兒,就是這麼跟婆婆說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