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職!
這話都能說的出口,事情嚴重了。
郭探長最後冷了她們一眼,咆哮道:“你們兩個留下!後事處理好!然後回局裏見我!”
“探長,探......”
叫不到了,人已經上車走了。
範思思壓抑無比:“大姐,這件事真的是明鎮做的麼?他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怎麼敢做這樣的事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剛才怎麼不對探長說清楚呢?徹底撇清我們和明鎮的關係啊。”
範思思的心思笨拙,真丟了她這個名字的臉。
遇事要考慮周全,還得是大姐範染,人家剛認為事情和明鎮有關係,你就迫不及待要撇清關係,不覺得很假麼。
郭探長是疑心那麼重的人,也得相信才行啊。
更何況,現在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
不論從飛鴻酒店還是在雲家門外的事情來看,凶手都不是明鎮。
他隻是跟著走,真正殺人的,是明鎮身邊那個人。
範染從職多年,有基本的分析頭腦,更有正常而理智的判斷。
明鎮一直給範岩捐骨髓,人早就被掏空了,廢柴一個,就算他是有武藝在身,也斷然無力與人動手。
所以,這件事肯定是他身邊那個人所為。
從常理思維來看,這是典型的黑吃黑,也就是說,明鎮認識神秘的組織人物。
突然間,她靈機一動:“思思,必須籠絡住明鎮。”
“姐,你說什麼呢?”
“你想啊,屠殺雲家三兄妹的人,那膽子得有多大,肯定不是我們體製內的人,這點無可厚非吧?”
“那當然。”
“那這個人肯定也是幫派中人,而且他殺掉雲家這麼多人,揚長而去,難保不會牽扯到更深層麵的幫派人物,若是能從明鎮口中得知一些消息的話,我們不照樣可以立功麼?”
唉,細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啊。
可明鎮現在都離開範家了,那麼不懂得知恩圖報的雜.種,還要去求他麼。
這事,反正範思思是幹不來。
料理好現場的事情之後,姐妹二人就去了局裏。
範家三姐妹,在一個單位上班,跟的卻不是一個探長,老三範瑤是負責驗屍的人。
不過這次情況特殊,有那麼多目擊者眾口一詞,三姐妹灰溜溜的站成一排,接受探長的訓話。
郭探長在三人麵前踱步五分鐘有餘,精明的眼珠掃視著三人的麵色。
“解釋吧,怎麼回事?”
兩個妹妹耷拉著腦袋,範染主動開口:“探長,有目擊者聲稱,這件事跟我們的義弟明鎮有關,但還沒有定論,監控中也無法明顯看出就是他。此事還需要查,我希望探長能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們,為我們範家洗刷清白。”
空氣沉默了。
郭探長背著雙手,一個勁的觀察著範染,還彎腰下去側看她那雙眼睛,像看待一個偷了東西的賊:“範染,你第一天來上班麼?有嫌疑了,還輪得到你們來查?連我都得跟著你們背黑鍋!這個案子,你們不用負責了。”
“什麼?!”
“我正式通知你們,也是上頭的要求,你們三個人,先停職一段時間,等案子查清楚了,你們再恢複職位。”
“......”
倒黴、委屈、鬱悶,三人五內俱焚。
但郭探長沒有亂來,這是按規矩辦事,和案件有牽連的人,哪怕隻是嫌疑,也會影響到自身。
一旦查出這件事真的跟明鎮有關,那她們的職業生涯就告一段落了。
事情發生的太大了,死的是京市三位大佬之一的雲昊!
從局裏出來後,範思思滿臉怨氣:“呸!我就知道明鎮是個喪門星!害我們被撤職!我這兩年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二姐,你不該想想怎麼找回明鎮,繼續給弟弟捐骨髓麼?”
“還想什麼骨髓......我的前途都斷了!”
範染突然止步,看了看周圍沒人,依然壓低了聲音:“別墨跡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明鎮,想方設法的拉攏他,從他口中套出雲家人被殺的真實原因,隻要咱們立了功,最後再‘大義滅親’,把明鎮這個廢物給交出去,咱們依然是精英。”
嗯哼,還是大姐有遠見。
範瑤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其實她還是挺在乎明鎮的。
相處多年,阿貓阿狗也能培養出感情來。
範染沒察覺到三妹的神色,而是說道:“這件事,我們三個人一起做,請明鎮這小子吃飯,好話說盡,尤其是三妹你,明鎮跟你感情最深,你多勸勸他。”
“我?”
......
危石開車來到海景房,這棟房子,他已經準備了一年多。
價值三千多萬,也算奢侈了,對比範家的環境,宛如天堂一般。
這麼好的房子,一個人住委實有點可惜。
最好把院長媽媽和水欣給接過來。
“爺,您看什麼呢?”
“家裏的裝修都齊全麼?”
“都齊全,我每個禮拜都會親自來打掃,所有的家具都是進口貨,還有家庭影院、家庭酒吧,總之,別墅該有的,我都弄好了,您隨時入住。”
說完,危石滿臉期待的望著明鎮,希望他能喜歡這裏。
“你去辦件事。”
“您吩咐。”
“去孤兒院幫我把院長給接過來,我滅雲家,事情鬧大了,她在那邊不安全,我自己去接水欣。”
......
水欣在京市鼎鼎有名的新輝公關公司工作,職位不算高,是經理助理。
這家公關企業在全國七八個省都有連鎖公司,因為公司需要,聘用的人才不但要樣貌端正,還得十分可人,公司上下,百分之95的員工都是女性。
為了給水欣撐麵子,明鎮已經換上一身西裝。
修煉‘萬象訣’的他,麵色紅潤,氣質不俗,一走進公司大門,無數的美女就投來詫異目光,還以為是哪個集團老總的公子來到。
“我去,好帥的男人,這是誰啊?”
“不清楚唉,我要是能有這樣一個男朋友,死都值了。”
大廳三十多個姑娘的目光,都讓明鎮不太適應了。
他走到前台,叩擊台麵:“請問水欣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