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老爺子?”
“什麼意思?”
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目光落在了王老爺子的身上。
“等我?”王洲輕笑了聲,似乎並不意外,推著輪椅緩緩來到了徐風麵前。
“沒想到千防萬防,你還是學會了風水之術!”
“在秦家當一個廢人,不好嗎?”
“讓老爺子失望了。”徐風笑道。
“我不失望,有什麼好失望的。”
“你又不是你爺爺,對我構不成威脅。”王家老爺子臉上掛著自信。
“是嗎?”
“那可不一定......”徐風意味深長道。
王老爺子一怔,旋即仰頭大笑。
徐風也跟著笑出了聲。
整個宴會廳裏,回蕩著二人的笑聲。
所有人都有些發懵,甚是不解。
二人在說什麼?
就連王洲身後的王家嫡係都聽的雲裏霧裏。
刷!
王洲的笑容戛然而止,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
“是為了查當年的事來的吧......”
徐風的眼頭也逐漸冷漠,唇齒撬動:“那你是自己說,還是我請你開口?”
“請我開口?那就看你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了。”王洲譏諷道。
“楊風水。”
“放我那孫兒出來。”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看我現在就破了他。”楊風水嗤笑了聲,腳下一踩,身形一躍而起,落在了不遠處的棺材上。
砰!
一聲沉悶的響動。
棺材一顫,十八枚釘子鬆動了一下。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起!”
楊風水腳下狠狠一跺。
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徐風釘在棺材上的十八枚釘子緩緩而起。
棺材蓋子也淩空飄起。
楊風水的臉頰憋的通紅,衝著王振海吼叫道。
“還不快救人。”
“快,快救人,把我兒子從棺材裏拉出來!!!”王振海吼道。
幾個西裝保鏢急匆匆的衝了過去。
將棺材裏的王龍拉了出來。
王龍整個人已經徹底被嚇的虛脫了,渾身冒汗,臉色煞白,嘴唇都沒了顏色。
楊風水繼續跳在另一口棺材上。
施法將秦雅也救了出來。
“龍兒!”
“你沒事吧?”
“感覺怎麼樣?”王振海迅速跑了過去,將王龍扶了起來。
王龍看著王振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我差點就沒命了。”
王振海眼中一抹心疼,狠狠的瞪了徐風一眼:“別怕,你爺爺在,楊風水也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楊風水!”
“你得幫我報仇啊。”
“他差點要了我的命。”王龍哭喊道。
“放心,今天此子別想活著離開。”楊風水冷哼了聲,手中兩道符紙破空而去,落在了王龍的腿上,瞬間燃燒成了灰燼。
嗯?
王龍一喜:“腿不疼了?謝過楊叔叔!”
楊風水得意一笑,看向了徐風:“你是徐天師的後人?”
“認識我爺爺?”徐風輕笑了聲。
“我和你爺爺曾經可是老友。”楊風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笑。
“徐家留下你這一隻獨苗,不知自保,還出來送死。”
“看來徐家的血脈要斷在今天了。”
“看來當年徐家的事,跟你也有關係?”徐風輕輕開口,身上一股恐怖的殺意拔地而起。
嗬!楊風水冷笑了聲,根本懶得理會徐風,看向一旁的王龍。
“少爺,想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此言一出。
王龍終於有了底氣,蹭的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眼中再無恐懼,隻有狠辣的恨意。
“徐風!”
“知道我楊叔叔是誰嗎?”
“你最多也就是懂一些風水之術的皮毛。”
“我楊叔叔在風水之術上的造詣,在整個海城都是有名的。”
“狗東西,竟然敢棺封我。”
“今天本少讓你血債血償。”
“對!讓他以牙還牙,敲斷他的四肢,再把他封到棺材裏,我看他這次還怎麼出來!”蘇醒過來的秦雅,滿眼怒火,扯著脖子嘶吼。
王洲蒼老的眼眸一沉,冷冷一笑。
“徐風,你應該是知道了當年的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來我王家複仇。”
“還以為我王家是當年那個附庸徐家的小家族嗎?”
“楊風水,殺了他。”
王洲聲音一沉。
“得令!”
楊風水悠悠道,甚是輕鬆,根本沒把徐風放在眼中。
徐家血脈神秘,招致天妒一夜被滅族。
就算徐風是徐家餘孽,身懷神秘血脈,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在天師一道又能有什麼高深的造詣?
他根本不放在眼中。
“徐風。”王龍儼然忘了之前的恐懼,陰惻惻道。
“剛剛本少給過你一次機會,讓你跪著磕一百個響頭。”
“現在......”
“你連磕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是嗎?好厲害啊!”徐風悠悠道,深深的看了楊風水一眼,額頭上一道微光,浮現了一條金色的龍紋。
轟!
楊風水從椅子上竄了起來,臉色驚恐,一聲怪叫:“九龍血脈!!!”
“九龍血脈!”王洲坐在輪椅上,眼神同樣一緊,再難保持平靜。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當年我們試過了,你是個廢人,沒有傳承徐家血脈。”
“你怎麼會覺醒九龍天師。”
楊風水瘋狂的搖頭,不肯相信,仿佛是看到了某種極為驚恐的東西。
“此子斷然不可留!”
“必須得死!!”王洲咬牙切齒。
“九,九龍天師是什麼?”
王龍一臉不解,看到爺爺和楊風水的反應,也緊張了起來,迅速躲在了王洲身後。
“天下天師,百家爭鳴,獨尊九龍。”
“千年之前,九龍一脈就滅絕了,一直到十五年前,海城出了一個逆天的天師,一己之力橫掃九州。”
“後來......”
王洲死死的盯著徐風,道出了不為人知的辛密。
“後來怎麼了?”王龍驚道。
“九州群起而攻之,滅了其滿門,一家三百口,無一生還。”
“臨死之前,那天師以血為引,發下毒咒,護住了一個孩子。”
“十五年內,誰若是殺了那孩子,就會黴運纏身,滿門遭殃。”
王洲冷聲道。
嘶!
現場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齊刷刷的看向了徐風。
那徐風應該就是那個孩子了!
“不過,我很好奇。”
“當年我們查過,你不具備九龍血脈,所以才留了你一命。”
“否則就是拚著滅門的風險,也會選舉出來一個人殺了你的。”
“你為何現在又身懷九龍血脈了?”王洲冷眼盯著徐風,心中甚是不解。
“原來我能活下來,是靠爺爺的命護住的。”
“好啊!”
“好啊!”
“九州天師,群起而攻之,一門三百口,無一生還。”
徐風捏著手中的玉佩和吊墜,眼眶漸漸濕.潤了。
一個老人的模樣越來越模糊。
十五年了,最後一次見爺爺,那時才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