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聽我話,我不要你這個哥哥了!”
在賈千金的記憶中,原身最喜歡用這句話來命令賈萬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或者是背原本就不是他做錯了的鍋。
無論其他人如何勸說,他都不肯動搖一下的賈萬金,因為賈千金的一句話無措的挪動了位置。
賈得財見此來不及鬆一口氣,忙諂媚的朝劉衙差道:“您別跟孩子置氣,他不懂事。”
劉衙差氣的麵目凶惡,“孩子?你跟我說他是個孩子?”
“分明就是個傻子!”
本想著揚鞭出氣,可因為被賈千金給擋著了,他多少是不忍下手的。
他是心軟了,可賈千金卻是將在心裏給他記上了一筆。
傻子?
賈萬金最多就是反應遲鈍,他才不傻!
不知為何,她打心底便排斥別人如此稱呼賈萬金。
或許是體內的血脈讓她如此。
劉衙差最後作罷,一行人等繼續上路,方圓十幾裏地都不再有驛站,也沒有破舊的廟宇落腳。
尋了一處可以遮風避雨的茂林,一行人準備歇下。
有了先前的經驗,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休息的地方,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席地而睡。
賈得財帶著家裏人正要靠近,卻被族人麵露嫌棄嗬道:“別過來!我們不歡迎你們,滾一邊去。”
被如此厭棄,這是賈得財夫婦沒有經曆過的。
宋芸娘見此一顆心都寒透了一般,心疼自己的相公。
賈千金扯著賈得財的衣袖,“爹,我們去那顆大樹下休息,那裏背風。”
一顆三個人手牽手去抱都抱不完的大樹,他們若是背著大樹休息,晚上吹來的風就都被擋住了。
尋了位置躺下,賈千金本想靠著邊睡,卻被賈得財和宋雲強製安排在中間躺下。
直至深夜,賈千金依稀聽見不遠處有聲音響起。
“娘,陪我去如廁吧。我害怕。“
聽著像是賈玉茹的聲音,安安靜靜的女孩子,好像比她年長一歲。
原身的記憶中,還曾說過這個同宗妹子膽小如鵪鶉。
“自己去,別走遠了。”
被親娘拒絕,賈玉茹無奈,她已經憋了很久了,小心翼翼的起身脫離大家,望著黝黑的地方走去。
原以為自己小心翼翼的沒有驚擾到任何人,卻不曾想被流氓盯著了。
劉衙差離得稍進,聽見聲便睜眼假寐,見是一少女獨自如廁,悸動多日的心按捺不住了。
等賈玉茹走遠後,他也小心起身跟了過去。
在路過賈千金一家的時候,劉衙差那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群人中,就這個賈千金長得最標誌了,隻可惜一直沒機會啊......
等下回的,下回一定要想法子得手!
暗下決定後,劉衙差繼續朝著賈玉茹的方向悄悄跟過去。
等他走遠後,賈千金想到了劉衙差那惡心下流的心思,不由為賈玉茹擔心。
正要喊醒其餘人的時候,張口的動作一頓。
將這些人喊醒去對抗劉衙差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保不齊還會遭劉衙差的記恨,路途中給她或者家人使絆子。
思考一番後,賈千金小心翼翼的欲起身跟上去見機行事,卻感覺到衣角被人扯著。
這會兒才注意到宋芸娘不知從何時起,便一直抓著她的衣角。
也正是這一舉動,讓她想到了賈得財和宋芸娘這兩日有些莫名的舉動。
好似盯著她越發的嚴了不說,許多時候還限製了她的舉動。
難道是因為察覺到了劉衙差的不懷好意?
思及此,賈千金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原來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便宜爹娘一直在保護著自己......
小心翼翼的將宋芸娘的手從自己衣角上拿開,跟上了劉衙差。
見他躲在一顆大樹後,遠遠瞧著前麵,偷偷摸摸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想到賈玉茹是來如廁的,害怕她被劉衙差占便宜了,決定嚇唬一下劉衙差。
她沒有那麼愚蠢,直接站在劉衙差的背後去嚇人。
繞著旁邊,接著黑夜和雜草,她來到劉衙差的左側麵,貓著腰蹲下之後,直接扯著嗓子就喊。
“啊啊啊!有流氓啊!”
黑夜中的一聲驚呼響起,不僅將做賊劉衙差嚇著了,也將沉睡中的賈家人嚇醒。
一群人立刻朝著聲音衝過來,衝在最前麵的事便宜爹娘還有哥哥。
“千金,你咋了,是不是有壞人!你沒出事吧?”
因為對劉衙差一事早有警惕,驚醒的瞬間二人也注意到了劉衙差沒了蹤影,幾乎是瞬間二人都被嚇得渾身出了冷汗,生怕女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