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千金的話,也讓其餘族人紛紛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不是那麼的便捷,在天黑前得先想好怎麼解決溫飽的問題。
賈千金直手腳麻利的用粗樹枝加上軟藤蔓固定出了一個高支架,底下堆上生火用的樹枝。
隻是目前還缺了鍋碗瓢盆,這種要不選擇陶罐子,要不選擇鐵盆子。
隻是附近也根本不給她去購買的機會。
想了想,一咬牙,對賈得財道:“爹,我想再去看看那個賣貨郎在不在,我去買點東西。”
她的話自然也被其他族人給聽見了,有那不願意錯過的,直接站起來就跟了上來。
“你們跟著我做什麼?”賈千金麵上不顯急色,可心底卻不快。
有人跟著的話,她根本沒辦法從空間購買東西。
陳佩蘭,“為什麼不讓我們跟著啊?莫不是你心裏頭有鬼?是不是你想低價買進來的東西,再抬高價賣給我們啊?”
賈千金聞言,前一刻還和善的臉下一刻直接沉下來。
一句辯解的話也沒說,直接朝著陳佩蘭伸手,“在京城,便攜帳篷這種東西算得上是稀奇貨,少說也得買個幾十兩。”
“我給你算六十兩一頂,你給了我五兩,把剩下的五十五兩給我。”
突如其來的差價,將一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陳佩蘭更是如此,表情愣怔,“你......你在說什麼。”
“你都說了五兩的,怎麼忽然要六十兩了!”
賈千金看著她,“你不是我說低價買高價賣嗎?我不過是按照你說的在照做罷了,你怎麼還不樂意了。”
她麵上的不虞已經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
陳佩蘭意識到踢到硬茬了,肯定也不願出所謂的五十五兩,訕笑道:“你這孩子氣性還真大,開兩句玩笑就上火了啊?”
賈千金朝她翻了個白眼,“開玩笑也要好笑才是開玩笑。”
“你這哪裏是開玩笑,分明是故意試探我的底線。如果我這一回讓你了,你下回豈不是要更得寸進尺了?”
她不太清楚為什麼便宜娘總是對她多有包容。
但就光從這一路走來的相處看來,這陳佩蘭是胡攪又蠻纏。
因為有人跟著,賈千金沒有找到什麼賣貨郎。
幾人掃興而歸,還以為真的有賣貨郎的幾人道:“今兒個或許是晚了,已經回家去了。等明兒個等等看。”
八頂新奇便攜的帳篷幾乎占完了驛站後院外的所有空地。
驛站的掌櫃是打定了這群人還會回來的心思,就等著惡意抬價呢。
卻是等到了一兩個時辰都沒將人等來,心中越發氣憤。
這附近有沒有別的人家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難道那群人跑了?
羊胡子掌櫃的心下一狠,上了二樓就故意嚷嚷道:“不好了差爺,不好了啊!”
報喪似的聲音了將房內休息的三位衙差驚擾出來。
雖然都相信賈家那群人不敢貿然逃跑,可扛不住有那天生不怕死的!
“您們押送的那批犯人不見了呀!會不會是趁你們不注意,一塊兒跑了啊!”
羊胡子掌櫃的叫嚷聲極大,鬧得三位衙差都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立刻返回房中拿上佩劍就往樓下去,看見空蕩蕩的飯堂,以及門口,三人還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衝出去要找人,忽而聽到了驛站後頭好似傳來了什麼聲音,順著牆根摸過去,瞧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有人眼尖,瞧見了三位衙差,趕忙出聲提醒。
一向沉悶的邢衙差也難得露出了新奇的目光看過去,“行軍帳篷?怎麼這麼小?”
有人立刻解釋了一下,是賣貨郎路過買的。
羊胡子掌櫃立刻道:“不可能,我在這開驛站少說也十餘年了,從來不知還有人賣什麼行軍帳篷,你們肯定是騙人!”
賈千金哪裏看不出他的心思,分明是沒有賺到她們的錢,心生不滿了來刻意找茬。
可她的這些帳篷也的確來的詭異,思襯片刻後回道:“你開的是驛站,賣貨郎也不是個蠢得,肯定不會給你推銷帳篷啊!”
羊胡子掌櫃聞言一噎,這個小女娃子說的也對,他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要什麼帳篷!
可到手的銀子飛了,怎麼著都不痛快呀!
算計的眼睛左右一飄,八頂帳篷幾乎占完了後麵的空地,他眼睛一亮。
“你們占了我的位置,得要付租地錢!”
誰讓這群人下賤之人選哪裏安營紮寨不好,偏偏選在了他的院子後頭?
這下好了吧?還不是照樣要給他銀子?
心中的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的,賈家人也的確有些手足無措了,也是頭一回遇見這種事情,不知該如何解決。
羊胡子掌櫃嘚瑟的撚了撚自己的胡子,好似吃了定了她們似的。
賈千金險些要看不下去了,做生意坐地起價本就不對,現如今還變著法的要坑他們這些流放飯的錢,更是可惡至極!
咬咬牙,正要從直接從雨棚下站出來跟黑心掌櫃的掰扯一下,身旁的賈得財卻是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