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過來,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後,她頭疼不已。
她讓別的護士先給顧之洲處理傷口,處理完之後,她帶著三人來到醫生診室。
在診室裏,醫生看著周鈴蘭低聲抽泣,眉頭一皺。
她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周鈴蘭當場給顧之洲和沈意安道歉,卻不想周鈴蘭的嘴巴就和悶葫蘆一般,一聲不吭,氣得這位醫生想要撬開周鈴蘭的腦袋,看看她腦子裏到底想啥。
沈意安看著周鈴蘭一臉固執的模樣,冷笑。
之前她看小說的時候,裏麵把女主描寫得那麼好,那麼理智,可她現在看來,這女主做事衝動,沒有腦子!
顧之洲也不客氣,直接道:“既然周護士不知道錯,那我們就去院長辦公室,讓院長來處理!”
這女醫生一聽,臉色頓時一變,“顧營長,這小同誌年輕,不懂分寸,你可以不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完,她扯了扯周鈴蘭的袖子,示意周鈴蘭低頭。
卻不想周鈴蘭聽到顧之洲的這句話,她受了刺激一般,梗著脖子道:“去就去!我又沒做錯什麼事!”
“你!”這女醫生一聽周鈴蘭這句話,臉都要青了,自己低聲下氣地為她求情,可這女人卻不懂分寸!
既然如此,她懶得管這女人死活!
自己作死去吧!
顧之洲和沈意安見周鈴蘭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夫妻倆麵無表情地離開了這裏,直接走向院長辦公室。
陳院長見到顧之洲,驚訝不已,問道:“小顧,你怎麼來了?“
顧之洲是軍區的人才,且陳院長和顧之洲的母親認識,平時把顧之洲當作是自家的小輩。
顧之洲將周鈴蘭詆毀沈意安,意圖破壞自己家庭的事和陳院長說。
陳院長一聽,臉色瞬間一變,手猛地拍桌子,厲聲而道:“太不像話了!”
說完,他犀利的目光射向顧之洲和沈意安身後的周鈴蘭。
周鈴蘭被陳院長的眼刀子一看,嚇得額頭冒出冷汗,心裏也不由得慌張起來,趕忙解釋。
“院長,您聽我解釋,我確實是聽到他們鬧離婚!”
沈意安聽到周鈴蘭的話語,嗤笑出聲,“我們夫妻倆鬧離婚,和你這外人有啥關係?”
沈意安的反問頓時讓周鈴蘭噎住。
沈意安鄙視地看著她,“說白了,你就是關注我丈夫,想趁機破壞我們家庭!”
“我......我沒有!”周鈴蘭目光閃爍,她自然不敢在陳院長麵前說出她的真實想法。
她隻能故作委屈地流淚,希望陳院長能看在自己可憐的份上放她一馬。
可惜她這番模樣更是讓顧之洲厭惡到了極點,他想到周鈴蘭接二連三地在沈意安麵前挑撥離間,更是火冒三丈。
他冷森森的目光投向抽泣的周鈴蘭,壓著怒氣道:“陳院長,這裏是軍區醫院,服務的都是軍人和軍人家屬,若在這裏的醫生和護士都效仿周鈴蘭的行為,破壞軍婚,那不是亂套了!”
“而且周護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我女兒生病,她就在病房裏詆毀了我妻子一次,現在還不分青紅皂白在醫院大廳再詆毀一次,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不僅影響我們的家庭,還影響整個軍區醫院的名聲!”
陳院長聽顧之洲這樣一說,表情越來越冷峻,他立刻讓人把醫院負責人事的主任叫過來。
“這女同誌破壞軍婚,性質惡劣,通報批評!”
周鈴蘭聽到陳院長的話語,臉刷地一下蒼白,“不!院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亂言!顧大哥,我錯了!我向嫂子道歉!”
周鈴蘭扯著顧之洲的袖子,一臉哀求。
顧之洲直接從周鈴蘭的手中抽出他的袖子,冰冷的聲音說道:“周護士,我說了我們不熟,請你直接叫我名字!”
顧之洲的動作太快,毫無防備的周鈴蘭身子立刻失去平衡,整個人摔在地上。
在辦公室裏的其他人見到周鈴蘭狼狽的模樣,無人攙扶。
負責人事的主任見到周鈴蘭,她眉頭一皺,身為軍嫂她自然反感破壞軍婚家庭的人,她掃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周鈴蘭。
“院長,周鈴蘭同誌還在實習期,還沒轉正!“
陳院長一聽,直接道:“既然沒有轉正,那就給她辦理離職手續!”
周鈴蘭臉色灰白,整個人仿佛失去力氣一般癱軟在地上。
回家的路上,沈意安一直盯著顧之洲,沒想到顧之洲親手將他的繼妻給滅了,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顧之洲見沈意安這樣看著自己,本來淡定的他渾身不自在起來,最後無奈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都看了一路了!”
沈意安聽到顧之洲的話語,輕笑出聲,說道:“沒啥東西,顧之洲,你剛才收拾那個女人的時候,心裏沒有一點同情心?”
“我同情她做什麼?”顧之洲眉頭皺了起來。
沈意安眨了眨眼睛,“你不覺得她哭得梨花帶雨,很可憐,嗯......她可是女人哦,你不怕人家說你狠心?”
“嗬!”顧之洲冷笑,“就算女人又如何?惡毒的人可不分女人還是壞人!以前戰爭的時候,敵人可是利用婦孺來降低我們的警惕心,讓我們失去很多戰士!”
沈意安一聽,沉默了起來。
她想到原主。
她記得在書裏描述過女主坐牢回來找顧之洲,哭得很悲慘,可是顧之洲卻無同情心,和今天他對待周鈴蘭的態度一樣。
想到這,她肚子裏升起一團火氣,在車子停穩之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這男人,直接開門下車回家。
被媳婦瞪的顧之洲:“......”
這媳婦的脾氣怎麼像七八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不是還笑著,怎麼現在又不高興了?
顧之洲有些莫名其妙,想追媳婦,可惜此時的他還得將車交還部隊,隻能先辦公事再回去哄媳婦了。
回到家裏的沈意安先把東西放下,然後去楚家接女兒。
她來到楚家,看到女兒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看著女兒天使般的模樣,她心裏的怨氣頓時一消而散。
怎麼說顧之洲是女兒的生父,現在她在這個世界還沒站穩腳,等弄清女兒的病情,然後再踹掉這個男人!
沈意安想到這裏,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情緒之後,對著楚琳說道:“嬸子,太麻煩你了,我現在抱著這孩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