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寧長生手中的奴仆契約,猶如一滴冷水落入滾燙的油鍋中,讓全場在一瞬間就炸開了鍋。
“臥槽!”
“這……這好像是司徒老爺子的筆跡啊!”
“這上麵的簽字筆酣墨飽、鐵畫銀鉤,的確像是司徒老爺子的筆跡。”
“難道真如這個年輕人所說,司徒老爺子真的簽署奴仆契約,讓司徒冰給這個年輕人當奴仆?”
“……”
禪城名流權貴們的議論,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紮進司徒冰的心窩裏。
要是事態再發酵下去,她的清譽可真就毀了。
司徒冰快要急哭了。
司徒南天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他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寧長生。
可要是當著禪城名流權貴們的麵動手,就等於變相承認奴仆契約是真的。
就在司徒南天父女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怨毒的聲音突兀響了起來:“大家不要被這小子騙了,這張奴仆契約是偽造的!”
司徒南天和司徒冰先是一愣,兩人幾乎是同時回頭看過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寧長生的後媽——梁婭。
今晚的梁婭穿著一身大紫色的晚禮服,一頭波浪形的黑色卷發滑落胸前,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白嫩迷人的雙腿綻放著無聲的誘惑。
在她身後的寧家的嫡係,最顯眼的人要數寧永恒。
他的胳膊打著厚厚的石膏,在他看到寧長生的瞬間,目光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而梁婭衝著司徒南天點頭示意一下,然後對眾多名流權貴們說道:“我梁婭以寧家的名義替司徒家作證,這個奴仆契約包括上麵的簽字都是刻意偽造的。”
憑一句話就打消眾人的念頭,這顯然有點癡人說夢的意思。
眾多名流權貴們都在小聲地議論著:“可那張奴仆契約上麵的簽字,很像司徒老爺子的筆跡。”
“的確,這不像是偽造的。”
“梁夫人怎麼就這麼確定是偽造的?”
“……”
梁婭打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我的話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有絕對的證據!”
“諸位,你們可知此人是誰嗎?”
梁婭用手指著寧長生,聲音瞬間尖銳幾分:“此人就是六年前被趕出寧家的寧長生!”
“轟——”
這個消息如同九天驚雷,讓在場的權貴頓時一滯。
“什麼?”
“他就是六年前意圖對梁夫人行不軌之事,被趕出寧家家門的強健犯寧長生?”
“瑪德,他幹了如此畜牲不如的事情,竟然還有臉麵回到禪城?”
“這小子都敢爬上他後媽的床,沒有什麼事是不敢幹的,奴仆契約肯定是他偽造的!”
“沒錯!”
“這小子偽造奴仆契約惡心司徒家,還敢在蕭小姐的見麵會上大放厥詞,我看他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
在場的名流權貴們震怒,紛紛對寧長生口誅筆伐。
更是有一個中年男人當場站出來,衝著寧長生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跪下給司徒先生道歉!”
“要我下跪?”
寧長生頓時輕蔑一笑,吐出了一句話:“你還不夠格!”
這時,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站出來:“如果中海恒信的董事長不夠格的話,那就再加上我這個漢宏國際的掌權人!”
“不夠!”寧長生淡淡道。
“你……”
那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氣得說不出話。
“有意思!”
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站出來,戲謔道:“那再加上我中聯工業又如何?”
“差得遠!”
寧長生的語氣依舊很平淡。
這下子,在場權貴都被激怒了。
他們紛紛站了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那再加上我平湖房產呢?”
“還有我複利國際!”
“我京美交通!”
“遠洋漁業!”
“中投智能!”
“……”
整個禪城的頂層權勢聯手針對一人,可是多少年都沒出現過的“盛舉”。
司徒南天趁機站了出來,冷笑道:“寧長生,在場的諸位代表著禪城最頂尖的階層,他們隨便一句話就能斷你的生路,你現在燒掉你手中的奴仆契約,並且跪下來磕頭道歉,我可以保住你一條命!”
在他看來,寧長生再怎麼囂張跋扈,這個時候肯定會認慫的。
誰料,寧長生卻是哈哈大笑:“一群螻蟻也妄想斷我生路,可惜你們都不夠格!”
司徒南天和司徒冰愣了一下。
這是父女兩人都想不到的結果。
瘋子!
寧長生就是一個瘋子!
下一秒,在場的名流權貴們暴怒如雷,指著寧長生大聲吼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好好好!”
“整個禪城,你是唯一一個頂層權勢叫囂的人。”
“既然你這麼想和我們為敵,那我們就大方慈悲地滿足你,斷你在整個禪城的生路!”
“所有保鏢給我上,先斷了他的腿!”
“我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有沒有他的嘴硬!”
伴隨著眾多名流權貴一聲令下,他們所帶來的保鏢伺機而動,一步步朝著寧長生而去。
寧長生的眼眸泛起了一陣殺意。
既然這些所謂的名流權貴們要幫司徒家和寧家對付他,那今日就別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唰唰唰——”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立刻有一隊警衛衝了進來,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保鏢們。
保鏢們立馬停下腳步,嚇得抱頭蹲了下來,生怕槍支會忽然走火。
警衛隊隊長陳昌龍一雙虎目橫掃全場,大聲喝道:“今夜是我家小姐的見麵會,任何人不得在此造次!”
司徒南天立馬上前解釋道:“陳隊長,這小子是六年前被趕出寧家的寧長生……”
陳昌龍打斷了司徒南天的話:“司徒先生,我們警衛隊不管這位寧先生是什麼身份,但他是受邀參加我家小姐的見麵會,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動他!”
“受邀?”
司徒南天愣了一下,連忙說道:“陳隊長,你一定是誤會了,他沒有邀請函……”
“誰規定必須得用邀請函才能進來?”
陳昌龍再一次打斷了司徒南天的話,朗聲說道:“這位寧先生雖然沒有邀請函,但是他卻是受邀人員之一,他的安全就歸我們警衛隊負責。”
“誰今晚敢在這裏鬧事,我們隻能請誰出去!”
陳昌龍撂下了一番話後,來到寧長生的麵前,抱歉道:“寧先生,讓你見笑了。”
說完,陳昌龍帶著警衛隊離開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權貴們傻了眼。
什麼情況?
這小子的手中沒有邀請函,竟然也是晚宴的受邀人員!
而麵對眾多權貴的目光,寧長生隻是戲謔一笑:“看來,你們今晚是斷不了我的生路了!”
“你……”
在場的權貴們氣得渾身發抖,卻拿寧長生沒有一點方法。
剛才陳昌龍也發話了。
誰敢在這裏鬧事,就把誰請出去。
他們來參加晚宴都是為了爭取和蕭家合作,為了一個寧長生而耽誤了合作事宜,這是一筆很不劃算的買賣!
“寧長生,你別太得意了!”
梁婭站了出來,沉聲道:“就算你能成為受邀人員混進來,你在晚宴也是最底層的存在!”
“梁夫人,你想表達什麼?”寧長生一臉玩味地問道。
“寧長生,你看到現場這些座位了沒有?”
梁婭指著晚宴現場的座位,說道:“這裏的位置分三六九等,根據在場諸位的權勢決定位置,這一百個位置剛好對應在場的一百位權貴,就算你混進蕭小姐的見麵會現場,你的位置也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這也能夠證明在場任意一位權貴都能橫壓你!”
看著眼前如跳梁小醜一般的梁婭,寧長生隻是和她平靜地對視一眼,然後邁開步伐走向了舞台之上。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寧長生直接翹起了二郎腿,大馬金刀地坐在首席位置上。
緊接著, 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全場回蕩不休:“那我現在這個位置夠起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