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震天,黑煙四起,整個擂台劇烈地晃動,無形的氣浪四散開來。
“這是靈氣外放?通靈境的宗師?”
“不對,他明明是煉體一重!”
“是靈符?”
“也不對,靈符需要神識引動,他才煉體一重,沒到開脈,沒有神識!”
周圍無數道神識落在了夏天身上,確定夏天的確是煉體一重。就連那些宗師都瞠目結舌。
台上台下,鴉雀無聲。
堅固的擂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葉琅呆愣在原地,原本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裏沒了聲音。他全身焦黑,散出道道青光,露出一件暗淡無光的青色戰甲。
“靈階防具狼牙甲!”
葉琅眼中露出一絲驚恐,若不是身上有寶甲,剛才那一擊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心中驚歎這攻擊的威力,但更驚愕於夏天的手段,根本沒有任何靈氣波動,威力卻這麼強。
“這都沒炸死?”
“不愧是天狼少宗,這都炸不死他?”
“那我再炸!”
夏天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發現葉琅還好好地站在那裏,不禁發出感歎,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炸藥包點燃朝著葉琅扔了過去。
這一次葉琅有了準備,他雙手掐訣,一聲狼嘯響起,澎湃的靈氣在他的掌心凝聚成一尊青色的大印橫推而出,同炸藥包碰撞在一起。
轟......
又是一聲驚天的轟鳴,狂風四起,黑色的煙塵阻擋住了夏天的視線。
“我還會給你機會拿東西嗎?”
正當夏天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下一個炸藥包時,葉琅手持一把青色的長刀衝散了黑煙,麵目猙獰地出現在了他的近前,雙手持刀,力劈而下!
夏天來不及拿出炸藥包,寒星出鞘,橫劍便擋。
鏗......
刀劍相碰,激蕩起大片的火星。
夏天隻感覺雙臂一瞬間失去了知覺,腳下青磚出現了裂痕,胸膛氣血上湧。
同樣,強大的反震力,也將葉琅震了回去。
“也許是受了傷的緣故。”
“速戰速決,拖延的時間越久,對我越不利!”
“狂狼刀法!”
葉琅心中驚駭夏天竟然抵擋住了自己的攻勢,但是他戰鬥經驗極為豐富,自己現在有傷在身,不宜持久戰,隻是詫異了片刻,便掄刀橫掃,再次殺向夏天。
葉琅周身青氣浮現,青色的刀光如冰冷的狼牙,將夏天整個人圍攏起來。
“該死!”
夏天心中暗罵,隻能被動地抬劍抵擋。
刀劍碰撞之音不絕於耳,夏天連連敗退,每碰撞一次,夏天身上都要出現一道傷口。
“小天危險了啊。”
“他的實戰經驗太少了,基本等同於零。”
“若是一開始,用那新奇的手段傷了葉琅,不給葉琅喘息的機會還一些勝算。”
“不過能以煉體一重抵擋葉琅這連綿不絕的刀技,也是奇跡了。”
圍觀的夏洪武等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都已經明了,夏天落敗已成定局,隻是時間早晚的事。
“嗬嗬,這就是丹雲宗的少宗?果真是空有其表,外強中幹。”
“想當年丹雲宗何等超凡,丹雲老祖更是修為逆天,名震北境,隻可惜如今他的後人竟然如此不堪。”
上梁空下巴又揚了起來,開口譏諷道。
咣當......
在葉琅凶猛地攻勢下,夏天終於堅持不住,寒星劍從他的手中崩飛,落了在了地麵上。
與此同時,葉琅也停下了身形,舔了舔刀尖上的鮮血,沒有一句廢話,獰笑一聲,長刀直刺向夏天的心臟。
夏天口中喘著粗氣,雙眼死死地盯著葉琅。
眼前的葉琅太可怕了,人如其名,如一隻凶狼,在他的身上撕咬出一道道傷口。
“縱然我用出登雲六步,也隻能暫時躲開他的攻擊!”
“可是我才煉體一重,體內靈氣有限,根本無法施展多次登雲六步!”
“所以,我隻有一兩次的機會!”
電光火石間,夏天決定搏一搏,身軀猛地一側,躲開了葉琅這一刀,同時一隻手握住了鋒利的刀鋒,另外一隻手拍向葉琅的天靈蓋。
“搏命?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葉琅也是狠辣之人,自信自己的肉身能夠承受住夏天這一掌,翻手同樣拍出一掌拍向夏天的胸口。
嘭......
夏天的手掌率先觸碰在了葉琅的頭上。
時間仿佛都停止了一般,葉琅的手掌卻在即將觸碰到夏天胸口的時候,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
金針封穴!
這是中醫的手段,封住一個人的氣血,讓人短暫的失去行動能力。
登雲六步!
趁著這個機會,夏天終於爆發了,幾乎如瞬移一般出現在了十幾丈外,再次取出了三個炸藥包點燃,扔向葉琅。
“好快的速度!”
所有人隻感覺眼前一花,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三個!”
“剛才一個就差點讓葉琅脫了層皮,現在三個,葉琅肯定扛不住!”
更何況現在葉琅仿佛石像一般定在那裏。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如葉琅一般石化在了原地。
“金針!”
夏洪武眼神明亮,發現了端倪。
“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
此時葉琅頭頂刺著一根金針,腦海轟鳴,眼中滿是恐懼。
夏天那一掌沒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卻讓他全身麻痹,無法動彈絲毫。
夏天置若罔聞,似乎還覺得是三個炸藥包不太夠,又從儲物戒指拿出來三個扔了出去。
“夠了!”
上梁空臉色陰沉,身形如瞬移一般出現在了坑邊。
“你才是夠了!”
“說生死戰的是葉琅,你一個宗師還出手?”
夏洪武冷喝一聲,幾隻靈氣大手印在了上梁空的身上,將他轟飛出去。
轟......轟......轟......
六聲震天的轟鳴之音相繼升起,震痛人們的耳膜,黑色煙塵如一片黑雲般升騰而起。
轟鳴之音足足過了十幾息的時間才平息下來。
擂台上早已經沒了葉琅的身影,隻有一根焦黑的手指掉落在上梁空的腳下。
夏天麵色蒼白,如釋重負,整個人脫力了一般,雙眼發花地跌坐在擂台上。
上梁空站在擂台邊緣,口中溢血,臉色陰沉似水,冰冷的殺意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通神境的宗師,竟恐怖如斯!”
上梁空的殺意讓夏天渾身汗毛乍起,仿佛置身於九幽寒潭之中,連呼吸都感到困難。